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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周妮从汽车里下来。周重天对周妮说:“武琼斯找我,想向我借钱,恐怕他出问题了。我们放在他们那里的钱要立即撤回来,能撤多少是多少!”
“爸爸,真有那么严重?”
周重天道:“你跟崔钧毅打电话,无论如何要快,立即撤。否则,恐怕就只能要人命了。我听说他们违规操作,证监会的调查组已经到了。”
周妮说:“我看崔钧毅这个人一点都不可靠!只会玩弄手段,哪里有什么真本事?”
周重天冷冷地看着周妮:“妮子,当初你说崔钧毅是个才,担保他能把这笔钱看好,我才批的!”
周妮脸一红,没说话。
周重天缓和了一下口气:“妮子,什么时候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周妮点点头。
武琼斯通知申江卖出福耀玻璃,而且规定了出货策略,拉高出货,崔钧毅觉得拉高出货是个好策略。但是,就在他们早盘拉升的时候,张梅却看出了大笔抛单,申江、崔钧毅、张梅都心知肚明,武琼斯另有老鼠仓。崔钧毅预感到福耀玻璃短期可能会面临暴跌。他说不清为什么,但是,他的预感总是很准。一会儿,他接到了邢小丽的短信,问他是不是福耀玻璃出事了,他心里突然明白了,武琼斯的老鼠仓里有邢姐。看抛单,这个老鼠仓不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申江、梅捷、刘长生、曾辉玲,他们都在福耀玻璃上做了老鼠仓吗?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他一直把福耀玻璃当作价值投资的珍品,认真做这只股票,进货很慢很慢,近乎用了半年,为什么这些人就要这样做呢?他们一夜之间就能吃掉他所有的利润。
崔钧毅看到尽管他们在拉升,但是,福耀玻璃开始跌了。他不能再拉了,但也不能出货,得等那些老鼠仓出完。他甚至还得进货,否则股价就会崩溃,谁也出不了。那些老鼠仓出逃起来是不计成本的,但是,他手里却有接近3000万,怎么跑得过他们?还好,50万手之后,跌势缓住了。崔钧毅让张梅拉一下,做一个缓步上行日线图出来,在买二上挂单,在买一上连续上攻性地挂小单。果然,10点半,股价上去了。10点半,也是一天中股市人气最旺的,该放卖单了。他让张梅在卖一挂单,如果成交变淡,就自己对倒。到两点半的时候,张梅好不容易卖出400 万股,股价只跌了6 %。崔钧毅又让张梅准备好单,在2 点50分,一笔挂出,把股价拉回开盘价之上,做一个长上下引线的十字阳线。这种十字星可以吸引跟风的买盘,更隐蔽地出货。
周妮给崔钧毅办公室打电话,崔钧毅不在,张梅接的电话。周妮说:“张梅,你转告你们崔经理,大航集团内部出现财务问题,我们要抽回资金。”
张梅一听,立即急了:“周妮,你怎么啦?崔钧毅可是你的同学啊!我想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你要是抽资金,我们这里可是要完蛋了!”
周妮斩钉截铁地说:“崔钧毅是我的同学,也是你的恋人,你可以救你的恋人,但是,我却不一定要救我的同学。告诉你,我不信任这个人!”
张梅一听,立即内疚起来,觉得自己不该穿那件sonia rykiel时装去医院骗她,这是害了崔钧毅。
“周妮,崔钧毅已经不做经理了,现在是申江负责,昨天公司会议上,申江答应抽4000万给公司救急……”
周妮打断了张梅的话:“那是他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听过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故事吗?这个时候,我这个同学也没有办法!”
张梅听了,愣在了椅子里。
半晌,张梅十万火急地打电话告诉崔钧毅和武琼斯,周重天要撤资了。
武琼斯火气冲天,“他周重天是落井下石啊。告诉他,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崔钧毅吓出一身冷汗,这样非得砸盘不可,周妮怎么了?
第二天,周妮要求平仓。她不计成本地抛售,一开盘就是跌停板。
卢平办公室。卢平死死盯着屏幕,眼看着福耀玻璃疯狂下滑,接近跌停。他脸色煞白。
卢平犹豫许久,终于打电话给崔钧毅,问崔钧毅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崔钧毅没觉出卢平的情绪,像获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对卢平说:“卢平,你那里有没有资金,挪一点救急?”
卢平带着哭腔说:“我哪里还有资金救急?我的资金全在福耀玻璃上呢!”
崔钧毅听了大骂一声:“你他妈狗娘养的,原来是你!你挖我墙角,现在好,把我们弄成庄家了!现在我们怎么脱得了手?”
申江看这阵势慌了手脚,要张梅按周妮的要求办,挂跌停平仓。
崔钧毅想来想去,觉得这样做无异于自杀。他找到申江。申江,还记得我们那次和周重天打牌吗?我觉得周重天不是说不动的人,我跟你去一次。
崔钧毅和申江来到大航集团总部,正好碰到周重天出门,周重天的加长林肯停在门口。
崔钧毅冲上去,和周重天打招呼。
周重天热情地说:“崔经理,上次一场牌,你赢了我2000万,什么时候,我们再打一场,说不定我能把4000万赢回来哦!”
崔钧毅说:“周总,其实你才是高手啊,放出来4000万,要赢8000万。我今天来就是让你赢这一个亿的。”
周重天冷笑道:“你是说你已经把那8000万给我带回来了?”
崔钧毅说:“恰恰相反,我是要你周总把那已经赢的还放在我这儿!”
周重天说:“这可由不得我啊!”
崔钧毅并不听周重天的话,而是操起一只消防栓,砸碎了大航集团大厦的玻璃,然后,他强扯着周重天上车,风驰电掣地开了出去。
大航集团的保安和周重天的司机都被吓呆了,好久他们才明白过来,开着车追出来。
张梅看着计算机,福耀玻璃跌停,但是,却没有什么买单。股民都被吓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没有接盘的。她焦急万分,这样下去,再来两个跌停板也出不了货。
张梅决定去找周妮,告诉周妮,崔钧毅买sonia rykiel套装给周妮做礼物,是她陪着去参谋的。她出于嫉妒也买了同一款套装,穿到医院故意气周妮。
其实崔钧毅根本就没有送我过衣服!
张梅哭着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崔钧毅喜欢的是你!他在你面前有自卑,不敢说而已。”
周妮听了将信将疑,“你们俩的事儿,我可管不上!”说完她看看张梅,又问:“张梅,是崔钧毅叫你来的吧?”
张梅说:“周妮姐,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着急过,是我主动要求来的。”
周妮道:“张梅,你告诉崔钧毅,有事儿自己担,有话自己说!不要做缩头男人!再说啦,咱俩说话,你应该帮申江说,帮崔钧毅,你算什么身份啊?”
崔钧毅带着周重天来到福耀玻璃上海中心,崔钧毅指着一排特种玻璃,对周重天说:“这是我们的玻璃厂,你舍得把这样一家厂卖了吗?”
小工过来问周重天要什么,周重天说,他要一块门板,因为刚刚被人砸碎了。小工介绍一款新品给他,说比进口的还好,而且便宜。周重天和崔钧毅在场院门口坐下来抽烟。崔钧毅陪着他抽。
不到10分钟,从场内开出不下20辆载满玻璃的汽车。原来,这里是福耀玻璃上海北区的一个配送中心。福耀玻璃在上海有三个这样的中心。
周重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喜欢这样的产品。可惜啊,我的大航集团没有这样好。但是,我们做这家厂的股东也很好。不错,你买了一家好厂。”
“不是我买的,是这个朋友帮我买的。”说着,崔钧毅拉过那个小工。
周重天说:“不过,我给你也只能是缓口气的时间,你能不能稳住股价?如果不能,我也不好说话啊。虽然企业我在管,但是,它关系到全公司上千号人的身家性命,我不能不顾他们先顾你!你理解?”
卢平给周妮去电话,告诉周妮,他也进了福耀玻璃。如果周妮强行平仓,从崔钧毅那里抽钱,他也会赔进去的。“开盘5 分钟,我们已经损失800 万了!”
周妮道:“你不是说,你们做的是华钦水泥吗?为什么现在你们都是福耀玻璃?你们不是用互相担保的方法炒作的吗?为什么没有遵守合同?如果遵守合同,现在你的仓位应该很轻。”
卢平不说话。
周妮骂道:“你这个混蛋,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跟风崔钧毅,他是你老爸?现在,我要你和他一起去死。”不过,周妮还是犹豫了,她对崔钧毅进行平仓处理,等于也对卢平进行了同样的平仓。平仓损失太大了!再说,卢平一直对她不错。
看着跌停的福耀玻璃,卢平终于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