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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华笑道:“这谈不上危险,只不过多吃点苦罢了。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再说,他又不知道我们何时去侦察,怎会有危险?”
“这关系到他的生死存亡。他肯定有防备的,只是严密到什么程度呢?我们不知而已。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程卫东答道。
“我们先不说这些,合计一下怎样去侦察好,行吗?”钱国明着急地问。
“他下面有好几间厂,我们首先要找出侦察的重点。要找出重点,我认为还是要分析他下面各企业的财务报表。从企业产品的生产规模,推算出营业额和利润情况。但不管怎样,我认为他造假所产生的利润,必须在财务报表中有所反映,不可能完全隐瞒得了。”顾世华道。
“你的看法是对的。总之,我们应该把海宇集团公司及其下属企业的报表调出来做一个全面分析,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程卫东答道。
“我们要做一个工作规划,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做适当调整就可以了。我们目前的工作,有一定的盲目性。”钱国明道。
“哎!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景树桐笑着问。
“啊呀!你这家伙,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上来了?”钱国明高兴地嚷道。
“谁让你们那么认真?好在我不是他们的密探。不然,你们要做什么,他们全知道了。”
“当兵的时候,你不是想当侦察兵吗?现在当业余侦察兵的感受如何?”
“谁想当这个业余侦察兵?你以为我吃饱饭没事干?当这样的侦察兵最窝囊,也许就中国才有。”景树桐坐下,发牢骚道。
“我知道委屈你了,可你非要干不可。”
“可我父亲的死,政府还没给我一个交代呀?我爸会瞑目吗?我的心会安宁吗?既然政府有难处,我个人出点力理所应当。”
“树桐,感谢你的理解。我们是吃这碗饭的,心中有愧呀!可对手实在太滑头了,我们花了许多精力,但还是一无所获。”程卫东感叹道。
“他妈的,我真想亲手宰了他。”景树桐恨恨地骂道。
“现在是法制社会,讲究用证据来证明事实的存在。”钱国明答道。
“所以,法律成了某些善于钻空子的犯罪分子的保护伞,让善良人感到好无奈。这不是对法律的无情嘲笑吗?哎!是了。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景树桐发过牢骚后,问。
“有新发现吗?”钱国明反问。
景树桐摇了一下头,又点头答道:“有一点我觉得不大对头,不知对你们是否有用?”
“什么?”
“一天晚上,我在海盛有限责任公司门口磨蹭的时候,看见他们从外地拉来一车原料,还从车上下了三箱已喝空了的酒瓶,不知空酒瓶是不是做假酒用的。”
“记得具体日期吗?”程卫东问。
“记得,是三月七日晚大概七点左右的时候,我骑单车回家,见他们在下货,我停下装作去捡东西观察了一会。后来我注意过,但再也没有发现过。”
钱国明一笑,说:“这信息对我们有用呀!我前天给你打电话时,怎么没向我提起呢?”
“我只见过一次,再说我想抓到他们的真凭实据。后来,我沿着这公司的围墙偷偷向里观察了好久,但没发现异样的情况。所以,我觉得没用。”
“树桐,谢谢你。”钱国明感动地说。
景树桐一笑,说:“你又发傻了。我自己的事,要你谢什么?”
“哎!景大哥,你错了。这是我们的事,那能说是你的事?你帮了我们,当然应该说谢谢。”顾世华笑道。
“你们是为了让更多的消费者不受害吗?作为受害的消费者之一,我也有义务为国家出点力。这不就是我的事吗?”
程卫东呵呵一笑,说:“你有这种觉悟真是难得。兄弟,以后我们就并肩作战了。钱队长,你把高局长吩咐的做个安排吧。”
然后,钱国明就景树桐今后该如何做作了说明。之后,他强调说:“这样做,一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二是为了工作的便利。你有什么意见和想法?”
景树桐感激地看着他们,激动地说:“感谢你们,感谢高局长。他为我想得这样周全,我从心底里感谢他。我愿意按你们的意思去做,但其它事情还是由我自己来。我给你们添的麻烦够多了。”
钱国明道:“树桐,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其实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亲眼见了你父亲的离去,但再也不想亲眼看见我的战友有什么闪失。如果你再出现闪失,我会在愧疚中过一辈子的。”说着,他想起了在医院看到他父亲去世时的凄惨场面,忍不住掉下泪来。
景树桐哽咽着答道:“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倒是你们要注意安全。我看他们和黑帮差不多,也许还要毒辣十分。这年头,工商干部为国献身的新闻,我看了好几次了。我倒怕你们有个闪失,让我的良心备受煎熬。”
程卫东心里感到异常难受,说:“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不要为我们担心,因为我们行动的时候毕竟不是一个人。再说,我们是代表国家执法,受法律保护。他如此聪明,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你就不同了,是在单独做秘密工作,又没有执法身份,所以危险性比我们大得多。当然,从大的方面讲,我们都要注意安全。”
“我们相互保重。我按你们说的去做就是了,但其它不要为我操心了。谢谢你们!”景树桐和他们握了握手后独自下山了。
钱国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丛里后,感叹道:“他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一点来了。”
“小顾,你说他们的尾巴藏在哪?”程卫东问。
“他整个集团一年的营业额按公布出来的说法,有三亿多,上缴税收五千多万,但从我们知道的资料来推算,哪有那么多?可从他们撒钱的程度看,他一年的利润肯定不是一个小数。所以,我想有几处地方,而且藏的狐狸不止一只,有大狐狸,还有小狐狸。”顾世华慢慢地分析道。
“你分析的有理,我也这么想。先不说其它,就讲景树桐发现的这条尾巴。”程卫东道。
“景树桐说从外表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们是不是建了地下厂房呢?”
“应该不是问号,而是叹号,是肯定有。”钱国明肯定地说。
“也不一定,做假酒的工艺简单,转移起来快,不一定要地下厂房。我们再做进一步的观察,一有苗头就果断行动。”程卫东道。
他们还待聊下去,程卫东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高天峰打来的,忙按了应答键,说:“您好!”
“你们在哪?”
“在外面分析研究情况。”
“三人一起吗?”
“是的。”
“下午上班,你们来我办公室。我还有事要和你们谈。”
“好,我们准时到达。”程卫东答罢,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下午高局长要找我们谈话,两点半准时去。上午挨了一顿训,下午说话小心点,不要再惹他发火了。他发火我见过不少次,可拍桌子是第一次见,可见他是非常恼怒了。”
下午二点三十分,他们准时出现在高天峰的办公室门口。但高天峰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
他们进去,先后招呼道:“高局长,您早!”
“你们早。坐。想喝茶自己泡。哎!小顾,你去。你们上午从我这里一走就直接出去了?”
“是的,我们开着小货车到郊外的山上去了。”程卫东答道。
“上午的事,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你们不要往心里去。”高天峰诚恳地说。
“局长,您这样说,我们就更有愧了。我们做事考虑不周,工作也没做好,受批评是应该的。”程卫东客气地答道。
顾世华为自己和两位队长泡了一杯茶后坐下,看看高天峰,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过于武断,也许你们是对的。我毕竟不知道具体情况。”高天峰自嘲地一笑,说。
钱国明见他如此说,心里的不安放到一边去了。他笑着说:“高局长,您是个很大度的人。老实说,我受了您的训斥后,当时心里不服气,但冷静下来一想,您讲的是对的。赵春香是不是好人,我们并不了解,却私自去找了她,风险确是太大了。当然,在心里我认定她是个好人,可毕竟只是一种感觉。”
“小顾,你把和你表姐会面的情况详细介绍一下。然后,我们做个全面分析,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好吗?”高天峰和蔼地说。
顾世华微微一笑,说:“局长,鉴于我和表姐的关系,再待在调查组不合适,我想申请回避。”
“你们之间没有利害的利益关系,不用回避,至少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