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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国明感到好笑,说:“符强,你不是得了职业病吧?怎么一听到海字就神经兮兮的?”
“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一听到这‘海’字就不舒服。”
“这么说,这家公司的人你认识不少?”邓晖问。
钱国明点了下头,说:“是。认识几个,连经理在内。不过,经理认识不久,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怎么这公司无怨无故地,干什么送一千元给受害人?”
钱国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这一问,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假酒中毒事件后不久,这几位平时没多少交往的同学忽然请我吃饭。饭台上,几人老是不停地向我打听破案情况。我当时感到有点不对头,但仅想了一下,因工作忙过后就忘了。公司经理就是上次吃饭时认识的。”
“这么说,他们是在担心什么。奇怪,如果事情与他们没有联系,那又担心什么?他们与这事有什么联系?怎么无意中牵出这么多人来,似乎都与案件有着隐隐约约的联系。如此说来,你听到的谣传不是瞎猜而是事实了。”邓晖慢慢地分析道。
“顺着你的思路进一步大胆推测,这些公司可能就是赖某人出资或是控股的,名义上是他人办的,而他是在背后指挥借正当的生产经营做掩护,实际上却在从事造假的违法勾当,对吧?”
符强兴奋地一拍大腿,答道:“没错。你们分析的对极了。我觉得是这样,只是不能准确无误地描述出来。但根据半个多月来发生的几件事及其中的必然联系来看,我认为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下一步的任务,就是要用证据来证实存在的事实。”
“我们已经达成了认识上的共识,但难度在如何获取证据。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要取得证据难度相当大,且危险性不小。不过,够刺激的。我倒喜欢这种富有挑战性的工作。”陈灿亮充满激情的说。
邓晖微微一笑,批评道:“我赞赏你迎难而进的工作精神,但切记不要认为是一种好玩的游戏。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我是绝对不鼓励的。”
陈灿亮站起来敬了一个礼,说:“是,队长。不过,下一步的工作好像都成了钱局长的事了,哪我们做什么?”
“急什么?怕没事做?没事可以分散行动,到群众中去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明查暗访,说不定可以发现有用的线索。”
“我可以走了吧?邓队长。”钱国明问。
“可以。我会随时和你联系的。”
回来后,钱国明竟感到异常的地沉重。他想:要在绝密的情况下独立完成调查,完成调查是没问题,但能做到绝密吗?显然做不到。我不是登记注册科的,要查看完整的档案资料都要通过登记注册科。即使我是,同样需要同事的配合方能完成。再说,有些仅查看登记资料是看不到的,需要作实地调查方能找到答案。要彻底搞清的话,还得找柯笛岩。他都恨死我了。如果再去找他,一来不敢肯定他会保密,二来他也不会配合。他会说一句“你去找领导”来对付你。唉!这事真难办。还有,赖海坤是我市顶尖的企业家,在省里也是有名的。市里不少领导,还有一些各部门领导,都是他的坐上宾,对他的企业进行暗中调查,要让他一点风声听不到,可能吗?明摆着比登天还难。他的集团与那些企业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我半点底也没有。听说他的企业光门店就上百家。这些门店是他通过市里有关领导以平价购到市内最好的地皮建的,有的门店是他的企业直接销售产品用,但大多数是出租给了他人。不过,听说有些是挂在他公司的名下,目的是让他人免去应缴纳的规费,他则多收点所谓的租金。要弄清这些瓜葛,容易吗?只怕自己有三头六臂,也难弄清。如果向领导汇报,让其派人协助,行得通吗?赖海坤有如此大的本事,那工商局有没有他利益的维护者呢?如果有,是领导还是一般中层干部?这些不能不考虑呀!真是为难。
“哎!国明。你回来了,怎么不煮饭?”刚回家的刘梅见他坐着发呆,不满地问。
钱国明吓得一惊,不好意思地答道:“对不起。我正在想问题。”
“想什么?上班时间没想够?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巡查、办案。嫁给工商局的人做老婆,真倒霉,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成天被人指着鼻子骂:收了我的钱回家捡药吃。我听了心里都发凉。你还兴致勃勃,真不知你图什么?”
“老婆。我做这行有什么办法?工作总得有人做。既然做了就得做好,要对得自己的良心。不过,我知道老婆是个热心肠的人,是嘴辣菩萨心。嘻嘻!”说着,他站起来搂着她亲了一口。
刘梅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娇媚地骂道:“去你的,就知拿这招来哄我,让我做你的免费厨师。”
钱国明“嗨嗨”傻笑了两声,说:“好!你回来了,我和亲爱的一起做饭。嗯!我煮饭。”说着走到厨房,用电饭煲淘了米插上电后大叫:“老婆,我的饭煮好了,轮到你煮菜了。”
“你真会卖乖,啊!这样算把饭煮好了。”
“老婆,下面的我不会做了。你做,我看,等我学会了再做大厨,怎样?”
“想偷懒就明说。哎呀!算了,还是我来,你到一旁发你的神经去。在这里也是碍手碍脚的。”
钱国明巴不得她说这话,笑着调侃道:“哎呀!我老婆多好,多会爱惜老公。让老公省点劲晚上用,多妙。啊!”
刘梅笑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骂道:“去你的,懒鬼。”
钱国明又趁势抱着她亲了亲,说:“谢谢老婆。”
回到客厅坐下,他就乐不起来了,沉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赖海坤有如此财力,肯定是无孔不钻,即使他不钻,也有人为了钱财投机取巧,为他卖力为他通风报信。柯笛岩如此态度,肯定得过他的好处。”说到这里,他自嘲地一笑,想:如果海盛有限责任公司也是他的,那我不也被他宴请过了吗?真是莫大的讽刺。人生中,真的有许多无奈,看来还是不要去想那么多,向高局长汇报得了。没领导的支持,我办得了多少事?至于能不能做到绝对保密,只能尽量去做,做不到也就无可奈何了。
“你真的又坐着发呆?有什么心事?”刘梅见他老是如此,既不满又心痛。
钱国明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在想事情。”
刘梅过去摸着他的头,问:“什么事这么放不开?说说看。”
钱国明搂着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再说,有些事我不好说也不能对你说。”
“哎!我们是夫妻呀!你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这样子,我能不担心吗?”刘梅盯着他,心痛地说。
“别慌,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煮饭吃,晚上我还有事。”
刘梅绷着的脸,抱怨说:“你看,又是有事。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共产党也不给你加班费,常丢下我在家看电视,多无聊。”
“你忍一忍,等我办了这案子就在家陪你。怎样?”钱国明讨好地笑笑。
“你成天都是案子。你的案子办得完吗?”
“总有办完的一天。就这样定了,办完这宗案我一定陪你,再有我先放到一边去,怎样?”
“你开了多少空头支票了?你说的几乎没有一次是兑现的。算了,还是准备吃饭。”刘梅站起来炒菜去了。
吃了饭,钱国明给高天峰打了电话,说:“高局长,我有急事找您,不知能否抽出时间来?”
“你来吧。”
半个小时,他就出现在高天峰的客厅里。
“有什么急事?”高天峰笑着问。
钱国明见苏雪花在场,不好意思地反问:“能和您单独谈吗?”
苏雪花站起来,说:“你们聊,我出去走走。”然后出去了。
钱国明把近日调查的情况及分析得出的疑点,向他作了详略得当的介绍,然后又说起他要调查了解的事来。“情况就这样。在我们内部,有没有为了某种利益为他通风报信的人呢?很难说。所以,要做到绝对保密,实在是太难了。”
听完情况介绍,高天峰抽了一口凉气,看着他惊讶地问:“有这样的事?他大规模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造假酒,居然没被我们发现,怎么可能呢?我们对他的公司和商店都已检查过,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车祸的出现,也许是一种巧合吧?”
钱国明苦笑道:“我们的分析有道理,但没有证据来证明,您说的也没有证据来证明,所以需要调查。而且,目前这种情况的出现,都是在专案组追查营业执照的来龙去脉之后发生的,结果呢?我们工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