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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会这样说。”徐睫含情脉脉地笑着搂着林锐的脖子,“小坏孩,你也长大了。”
“我高中的时候就长大了。”林锐脸上是狡猾的笑意。
“所以我说——你是个小坏孩!”徐睫笑着吻住他的嘴唇。
徐睫白皙滑嫩的手臂抚摸在林锐伤痕累累的背上,每一道伤疤都仔细小心地抚摸。林锐仰起脖子,徐睫追逐着他的喉结轻轻吻着,吻着脖子上的刀疤,肩膀的枪伤……每一处伤疤都留下她的吻,流下她的眼泪。
“你是好强壮的一个男人……”她从心底感叹。
林锐埋头在她的胸口,在她洁白丰满的乳房上调皮地咬着。徐睫又痛又痒,打着他的脖子:“你折磨我——”
话没喊完就被林锐压倒了,她惊叫一声黑色长发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随即无力地四散在枕头边上。
“啊——”
徐睫身体深处被劈开的痛楚让她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林锐惊讶地张大嘴整个身体僵住了。脸色苍白一头冷汗的徐睫咬着嘴唇,眼睛睁开看着林锐:“你要不想我这么疼,就继续……书上说,疼过了就不疼了……”
“你,你是第一次?”林锐的声音发飘。
徐睫一个耳光抽上来:“混蛋!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对不起……”林锐吻着她的嘴唇,“我误会你……”
“你混蛋……”徐睫哭着咬住他的肩膀,狠狠地。
“对不起。”林锐温柔地吻她的耳朵。
“我恨你……”徐睫咬着他的肩膀哭着。
林锐加快速度,徐睫脸色苍白紧紧搂住林锐的脖子:“你想杀了我啊……啊——”
……
阳光洒在林锐的眼皮上,他的眼皮跳动着,自然地伸手去摸身边。
空的。
他一下子坐起来,起身在房间里面找:“徐睫!”打开洗手间,没人;柜子,没人;客厅,没人。林锐跟一头困兽一样在屋子里面转,嘶哑着喉咙:
“徐睫——”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目光在屋子里面搜索,没有徐睫的任何东西跟她没来过一样。阳光下的桌子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下子跑过去拿起那枚钻戒:“徐睫!”
钻戒下压着一张饭店的便笺,林锐拿起来。
“林锐:
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别的我不和你多说了。谢谢你愿意娶我,我做你的新娘知足了。
别等我,遥遥无期。
爱你的人”
“徐睫……”林锐拿着便笺,“你在哪儿啊?”
门铃响,林锐一个激灵闪身到了门后:“谁?”
“王斌。”
林锐退后拉开门闪身。
冯云山毫无防备进来,林锐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喉咙按在墙上举起右拳:“你们把徐睫弄到哪儿了?!”
冯云山措手不及被按住了,林锐的眼睛火红几乎爆炸出烈焰来:“说——你们把徐睫藏到哪儿了?!”
王斌迅速拔出手枪顶着林锐的脑袋:“放开。”
林锐怒视着他:“把徐睫还给我!”
“少校,我让你放开。”王斌的声音不紧不慢,“你是军人,应该懂得纪律。放开。”
王斌打开保险。
冯云山咳嗽着:“王斌,把你的枪收起来!”
王斌关上保险收起手枪,林锐慢慢松开冯云山。
冯云山揉着脖子:“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你下手够狠的,特种兵同志!我不是敌人,我们是一个阵线的!”
“对不起。”林锐道歉,“我太激动了。”
“王斌你要注意,你的家伙不能动不动就拿出来。”冯云山回头说,“下次跟我出来办事不许你带枪,记住了。出去看着。”
王斌点头关上门。
“徐睫走了。”冯云山看着林锐,“她是战士,她有自己的任务。”
“她什么时候回来?”林锐问。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冯云山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军人,应该明白保密守则。我来是给你机票,明天你回学院。”
林锐看着他把机票放在桌子上。
“徐睫这次提出见你,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冯云山说,“但是在她的坚持下我让步了,我要满足自己的同志执行任务以前所有合理的要求。这个要求从感情上说不过分,反过来说我是支持你和她结婚的。但是她不愿意,她不想连累你,你要理解她。”
“她很危险吗?”林锐问。
“我不能告诉你任何情况。”冯云山说。
“我想和她一起去,我可以保护她!”林锐着急地说。
“这又不是打仗,要你去干什么?”冯云山苦笑,“我们都有各自的岗位,都在为了一个目标而在不同的道路上努力。你回部队吧,那里是你的岗位。”
“她下次回来,我要和她结婚!”林锐说。
“这要她决定。”冯云山说,“把她记在你的心里,然后其余的都忘记吧。”
“那你把这个交给她。”林锐拿起手里的钻戒。
“应该你亲手给她戴上。”冯云山笑笑,“你明天回去吧,她回来我会和她做工作的。”
林锐穿着常服提着手提袋走在北京街头。
真的是一场梦吗?他抬头看天空,北京的天空和别的地方一样蓝。
《罗米欧和朱丽叶》的海报撞入他的眼睛。他走过去看,上面写着“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本科班毕业话剧公演”。他走到售票口:“同志,我买票。”
“几张啊?”
“一张。”林锐说着突然改口,“不,两张!”
“到底是几张啊?”
“两张。”林锐的声音坚定起来。
售票员把找钱和两张票都给他,他道谢大步走向剧场。
北京人艺剧场。黑着灯光,舞台上在演出。林锐坐在观众席里面动情地看着舞台上年轻演员们的表演,他旁边的座位上放着那本英文的莎士比亚戏剧精选。
“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到这儿来?”舞台上的朱丽叶声情并茂,“花园的墙这么高,是不容易爬上来的;要是我家里的人瞧见你在这儿,他们一定不让你活命。”
林锐的眼泪出来了,他伸手去擦。
舞台上的罗米欧爬山阳台:“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
林锐的眼泪刷地一下子出来了,他捂住自己的嘴。
“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罗米欧对朱丽叶伸出右手。
林锐把脸藏在撑在前面座位的胳膊中间无声抽泣起来。
舞台上的罗米欧站在阳台下面:“让我站在这儿,等你记起了告诉我。”
林锐的肩膀抖动着压抑着自己哭。
朱丽叶伸出胳膊:“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心想着多么爱跟你在一块儿,一定永远记不起来了。”
林锐哭出声音来了。
手电照过来,剧场工作人员小心地问:“解放军同志,你怎么了?”
林锐擦擦眼泪拿起身边的书站起来:“我没事,我走了。”
“戏还没完呢?这才第二幕啊?”工作人员不明白。
林锐站在过道里面:“这个戏,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
他戴上军帽大步走出去,走到阳光下面抬起头闭上眼睛。
“我的朱丽叶,不管你在哪儿,也不管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会等下去。”
他深呼吸睁开眼睛,脸上有了自信的笑容,大步走进北京的人流当中。
“松动松动筋骨,快!”何志军一到特种大队就招呼雷克明,“上车直接去靶场,这个办公室可把我憋坏了!”
靶场早已有担任保障的连队在等着。特战三营营长刘晓飞少校亲自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在组织打靶准备,各种型号枪支在地线摆成一排,桌子上放着92手枪和压满的弹匣。
何志军来了拿起来92手枪就打,铛铛铛铛铛先造了两个弹匣才觉得胸口畅快了。
雷克明陪着他打了一弹匣手枪就在旁边坐着抽烟了。
何志军哈哈笑着让刘晓飞组织战士射击,自己走到遮阳伞底下坐在茶几另外一边点着烟。公务员把茶立即放在他的手边,他解开脖子上的领带长出一口气:“带兵的日子是金不换啊!”
“那咱俩换换军衔,你来扛我这个上校,少将送我。”雷克明笑着喝口茶。
“你个老雷倒是不含糊!”何志军哈哈笑着看战士们生龙活虎在靶场上翻腾滚跃,枪声阵阵,浑身都说不出的畅快。“少将是军委主席授予的,我不能送你!不过我可以送你个大校!”
雷克明看他:“我说,你没喝酒吧?”
“没喝。”何志军脸上笑容消失了。
“我要离开特种大队了?”雷克明脸上有几分失落。
“不会。”何志军还是很严肃。
“那你说送我大校军衔?”雷克明笑,“这不是欺骗我感情吗?特种大队是正团单位,部队长就是上校,你当我三岁孩子啊?”
“是军队要晋升你的军衔,不是我。”
雷克明纳闷地看他。
“你艺术家的想象力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