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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凯和梅雨晴两个再没有说话,他们沉默着,默默地走着……
良久,康凯掏出一串钥匙在手上颠一下,你回家住吧,房子空着呢。
梅雨晴一怔,这,这合适吗?
那套房子还有你的一半产权呢。
梅雨晴接过钥匙看了看康凯,一定是乱得没法下脚了?
你别搞错,我可不是请钟点工啊。
一个特大的花蓝摆在接待室的中央。康凯、梁明辉等旅领导正在接待军区政治部文工团的领导和著名的词作家、作曲家和歌唱家。大家围坐在沙发上,气氛十分热烈。梁明辉主持,首先请康旅致辞。
康凯站了起来,他没有讲稿。今天是个好日子。在我旅即将开赴基地、进行“虎狼行动—3”大演习的前夕,军区政治部文工团的领导率领这么多全国全军著名的词作家、作曲家和歌唱家专程来到我们猛虎旅,为我们教唱战斗精神歌曲,我们感到非常高兴,也很受鼓舞。随着这些好歌进入军营,必将在鼓舞士气、鼔壮军威、提高战斗力方面产生不可低估的作用。一句话,你们是雪中送炭来了!
大家热烈鼓掌。
梁明辉说,下面请军区文工团李团长讲话。
李团长站起来,大家知道,前不久全军举办了一次声势很大成果颇丰的战斗精神歌曲征集活动,现在入选歌曲已经揭晓。为了扩大这次活动的成果,更好地为兵服务,为提高部队战斗力服务,我们受军区党委、首长和军区领导机关的委托,深入一线部队,和基层官兵一起学唱这批歌曲……
大操场上,刘斌等歌唱家站在队列前为官兵们教歌。大家在唱《时刻准备着》……
猛虎旅在歌声中开进了。一列装满着坦克、装甲车的军列呼啸着向北开去。
高速公路上,各种胶轮战车同时在开进。
基地的野狼团参演部队也在进入待机阵地,雷达,通信天线一台台展开,空中,成战斗队形的武装直升机群低空掠过,又一场大战即将拉开战幕。
陆元衡向楚淮海报告,副司令员同志,基地野狼团参演部队将在十天之内集结部署完毕。
楚淮海问陈军长,猛虎旅的部队什么时候到达?
陈军长回答,今天己完成战备等级转换,分三批开进,也是在十天之内集结完毕。
楚淮海满意地点点头,你们请来的“外军顾问团”什么时候到齐?
陆元衡回答,已经到了北京,后天就可到达基地。
陆元衡、庞承功、肖书悦等领导与七位外军顾问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就坐。
弗斯特坐在陆元衡旁边,陆雅池担任现场翻译。七位外军顾问身着各式军礼服,摆出军人特有的姿态端坐着,从他们的气质和肤色可以分辩出,有俄罗斯人,西欧人,法国人,非洲人,中东人,美国人和韩国人。陆元衡在致欢迎词。
尊敬的各位先生,各位同行,我代表北方军区训练基地全体官兵,欢迎你们的到来。希望你们在中国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在我们的内蒙古大草原玩得开心。同时,我还要感谢诸位牺牲休假时间前来担任我们野狼团的军事顾问,我们将会十分珍惜这次与朋友们在军事领域中的合作,我相信,我们会在合作中彼此学习,相互提高,为世界和平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陆雅池流利地用英语翻译着,外军顾问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轮到庞承功说话,今天他的情绪似乎特别好。
各位老同学,今天在这里我要重点介绍一下这位担任翻译的女军官。她不仅是一位优秀的翻译,还是一位优秀的军医,而且也是我相恋多年的未婚妻。
几名外军顾问的眼睛一亮,鼓起掌来。
弗斯特忍不住赞叹,哦,庞团长,我们应该为美丽的小姐干杯。
陆雅池起身,略带矜持地向客人们微笑着点头示意。庞承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冯参谋走进来,陆司令,康旅长来了。
好啊,快请他进来。
康凯走进来,向陆元衡敬礼。
康旅长,你真是兵贵神速啊。
庞承功也起身,康旅长,你来得正好,这几位外国朋友就是我请来的军事顾问。
未等康凯开口,弗斯特已经起身,用英语,你好,旅长先生。
康凯也用英语,弗斯特先生,你好,很高兴能在演习场上再次和你见面。
康凯与弗斯特握手。
庞承功非常惊奇,你们认识?
康凯说,何止认识,在我们猛虎旅的誓师动员大会上,弗斯特先生已作了一番精彩的演讲。
你可真厉害,我请来的人,自己还没用上,你倒捷足先登了。
这叫巧借东风。
庞承功向在场的外国军官们介绍,先生们,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大校先生就是我们这次对抗演习中的对手,红军总指挥,陆军第321旅的康旅长。
几位外军军官起身,走上来与康凯握手。
庞承功很豪爽地说,康旅长,一起坐坐吧。
康凯说,不了,我和雅池说几句话就走。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我今天晚上要宴请各位外军朋友,我想邀请你也参加。
康凯半开玩笑地说,不会又是鸿门宴吧?
你想哪去了?我还要借你家的一方宝地,在你叔叔巴雅尔家!
康凯看了看陆雅池,好吧,我参加。
在训练基地草坪间的路上,陆雅池和康凯边走边谈着。
陆雅池说,上次演习的录像我看过了,我觉得小飞的病情好像不是原来确诊的深度植物状态,他对某种特定的外界刺激会有特定的反应,不完全是下意识。
你想推翻原来的诊断。
这到不是,无论深度也好,还是中度、轻度也好,对外界的反应都是无意识的,而魏小飞则不然,他除了下意识的反应外,还存在着有意识的反应现象。比如上次我们发现他对战争影片某些场面有特别的反应,最近,我观察,他的听觉反应比视觉要灵敏,某种特定的音响对他也有刺激作用。
什么音响?
有一天我和乔麦推他到外面散步,刚好几台装甲车开过,他就抬起头寻找着什么,我们开始还以为是过大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呢,可后来,几台拖炮的汽车从我们身边开过,他却没有反应……
他是坦克兵,装甲车和坦克的发动机声响近似,是他熟悉的声音。
我有个大胆的设想……
把小飞领到演习场来?
对。但只能是一种尝试。
康凯想了想,我看可以试试。但不要过于声张,至少不要让魏副军长知道,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这事你倒想得很周全,可你自己就不怕别人误会?
别人能误会我什么?
如果你真想要我配合你唱那出戏,误会可就大了去了。
你是担心庞承功吧?
你唱这出戏本身就是冲着他去的,从战法上讲也不失为一个好计,与公与私至少都没有什么坏处,我担心的倒不是他。
康凯不解地问,那你还担心谁?
楚冰冰。
康凯一愣,她?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已经看出来了,冰冰对你是真心的。
别拿我开心啊。她不过是在庞承功那里受到了冷落,跑到我这里未找点平衡而已。
哥,你这种看法可不对,以前冰冰也许是那种人,青春靓丽,无忧无虑,有很强的优越感,又很自信,是你们这一代人能理解但又不愿接受的现代女孩。但她这两年多来变了,这种细微变化你们男人是看出不来的,而我们的感受却很清晰。其实她对庞承功根本没有真正的感情,前一段无非是想找机会把庞承功钩过来,再扔进水里晾他一下罢了。开始跟你接触,也是想让庞承功吃点醋什么的,但后来跟你接触时间长了,对你了解多了,小姑娘可动了真情了。
你知道,我一直在回避她。
你可别再伤她了,你啊,一点不懂女孩子的心。
我现在哪有精力考虑这些事啊。
我知道,你说过,人不能总是生活在爱情里,但人也不能总生活在工作里呀。一个副师职干部,一旅之长,到现在连个家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啊。
康凯叹息一声,说的也是,以后再说吧。
梅雨晴提着简单的行李,打开他们北京的家门。梅雨晴走进门,来到客厅的中间,停了下来。看着屋内的一切,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家,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屋里的陈设与她离开时几乎完全一样。她和康凯的合影照片依然挂在原处。梅雨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落日的余晖照进房间,显得十分温馨。梅雨晴伸手摸了一下茶几上的玻璃,手上粘上了灰尘,她笑笑,摇了摇头。
梅雨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沾湿桌布,她挽起袖子,熟练地干起家务活来。
此时,乌兰的歌声正在草原上飘扬。巴雅尔在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