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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不就是你吗?沈子祺,我老实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了,我看到是你带了人回去毁了药王谷!”
水云冉说罢就趁他错愕之际狠狠咬上他拉住她的手,趁着他吃痛的空隙迅速去抢别在他腰上的软剑,可惜被他回神识破了。
不过,水云冉一开始也没抱多大希望能抢到,因而他出手拦的时候她也猛的缩抬手去拔头上的发簪,想也不想的就冲他脖子刺去,竟然得手了,却也偏了,准确的说是他让她扎了一下,但又避开了要害……
“这是还你的,现在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沈子祺说罢就手疾眼快的打开她的手,拔了发簪扔在地上的同时,挥起另一只手就要点她的昏穴,却见她双眼忽地定着他身后就是一亮……
赫连靖来了?
沈子祺一惊回头,身后却哪里有人,水云冉竟然用演技骗到了他!
若不是一边肩臂骨头被景宁王打碎了,又痛又不便,水云冉也不至于反抗力这么弱,可得了沈子祺这回头的短暂时间,也足够她逃过他点来的指转身继续跑了,而且,又有救兵来了……
来人有四五个,有男有女,但水云冉一个不认识,但他们用着天尧族密语跟她说话:“夫人先走。”
天尧人!
可如今她却已经不能是个天尧人就能信了……
“你们小心。”水云冉一咬牙便直接越过他们,不管他们是站哪一边的天尧人,眼下帮她拖住沈子祺就好。
可,还没跑多远,又冒出来几个……
“夫人,请跟我们走。”
“好。”
水云冉应着,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却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忽地抢了把剑往另一侧跑。
“追上她,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该死的女人,怎么眨个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似乎受了不轻的伤,肯定跑不远还在附近,赶紧找。”
水云冉缩在暗处,一动不敢动的屏住呼吸,看着那几个人不断在她很近的跟前飞来掠去却竟然真的就是不走!
“该死,到底去哪了?难道真的跑远了?”
“不,不可能,她应该就在附近!”
“多叫些人过来。”
“嗯。”
再叫人来她就真的跑不掉了……
水云冉一咬牙,干脆趁着一个又靠近的时候忽然冲出去,一剑要害结果一个再说。
然,她还没把其余三个解决,沈子祺又追来了,只他一个,也就是说那四个人……
“都别过来!”
长剑一转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水云冉冲三人和沈子祺笑:“现在这么乱,你们应该来不及在我血干之前准备好炼丹炉吧。”
四人面色顿时难看,沈子祺最甚,但很快他就忽然动了,但却不算来抢她手里的剑,而是袭向了那三人,因为忽然,一击就直接了结了一个。
“公子你……”
另两个惊愕不已,却见沈子祺跟着就袭向他们,慌忙还手反抗。
水云冉怔了下,又一次扭头拔腿就跑,可体力终究有限,还受着伤,根本经不起一拨又一拨的阻挠,还七拐八弯没能到东门去,倒是被堵在了一间小炼油坊里,说不清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身边就有一大桶还没来得及凝固的素油……
这个时代,人们还不食用素油,但用它来做灯油!
火光映出水云冉的身影时,正好是她往那桶油里跳,沈子祺惊得浑身一震,冲过去拉已经太迟,她已半身浸了素油,而且剑就横在她自己的脖子上,毅然决然。
“都退后!”
沈子祺不敢再近,因为她是真的敢眉头也不皱就抹脖子的女人,也不敢让一点火星靠近她,她现在就像油灯的灯芯,遇火就能烧起来。
那些人似乎也怕点着了水云冉,带着火的纷纷后退……
“冉儿,把剑放下,不要这样,相信我,真的,相信我,最后一次。”沈子祺拧眉恳求,试图靠近,却被水云冉喝断了。
“滚!”
水云冉已经很累,却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努力的寻找缝隙,希望再微小,她也还是想活下去,哪怕只是多活一天也好,因为说不定再等一天,她就能等到赫连靖回来……
这时,又有人来了,却不是赫连靖,而是景宁王!
瞳孔一缩,水云冉顿时浑身绷紧,视线本能就要搜寻离她最近的火把,却就看到景宁王背后还有两个身影,四个人影,更多……
是尧天寒还有刘老,其他的则是他们带来的天尧人,景宁王一身狼狈,是被他们追着过来的。
水云冉看清的同时,其他人也看清了,且二话不说便抽身大部分迎了上去,拦住尧天寒和刘老就打了起来。
水云冉再次趁机就跑,可惜她太累了,又半身浸过素油沉了不少,没能跃到预定的高度便往下坠,好在有人立马拉住她带了一把,才没有掉在地上,但……
却是沈子祺!
“你放开我!”
水云冉挥剑本能挥剑就看过去,却被沈子祺一把抢了去还制住了穴动弹不得,不过,就这会儿功夫,景宁王也追到了,二话不说便伸手要从沈子祺手里把水云冉抢去,却被沈子祺避开了。
景宁王面色一沉,喝道:“我应你,不杀……”
“你会杀她!”
沈子祺淡声打断他的话,一手搂着水云冉一手握剑横在身前:“你需要药王解当初鬼族族长死前对你施的毒。”
水云冉错愕,景宁王也惊讶,但很快就沉了脸喝道:“谁跟你胡说八道的?赶紧把人给我!”
“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肯帮你血洗药王谷?”
沈子祺却搂着水云冉往后退:“您是我父亲,您要药王,我会帮你取,就算药王在十八层地狱底下我也眉头不皱一下的去帮您取,但是,她不行,绝对不行!”
“蠢货,我只要她的血就够了!” 眼看那边尧天寒和刘老就要杀过来了,景宁王喝了一句就扑了过去。
“喝干她的血吗?”
沈子祺一把忽地推开水云冉就去挡景宁王。
水云冉踉跄站定,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穴被解开了,回头,就见沈子祺在帮她挡景宁王!
“还不快走!”
沈子祺咬牙喝了句,跟着便被景宁王一掌打退数步,站稳,景宁王却已经抓住水云冉了,不过尧天寒也赶到了,一剑逼退了景宁王就缠了上去。
水云冉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可没出多远又被沈子祺拉住,而景宁王的咆哮声也跟着便传来:“给我拦住那个孽子!”
挣开,跑,再被拖住,扯着跑,又挣开,又抓住……
反反复复,水云冉彻底头晕目眩,一整夜都在逃,拼命的逃,她早已体力透支,受伤的肩臂一直没有余力恢复,倒是在混乱的拉扯中不断加重,痛楚加疲惫疯狂的腐蚀她的意识,混沌飘忽,她看不清楚,听不清楚,只知道没再被谁拉住,只靠着潜意识跌跌撞撞的继续跑。
“不——”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惊恐嘶吼,贯穿耳膜撞入她混沌的大脑,是赫连靖!
水云冉高兴的回头,竟忽然间视线清明的看到他风一般的向她掠来,一脸苍白,还有她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惊骇恐惧……
他在害怕,无比惊恐,可是,他在怕什么?
正想着,有东西打在了她身上,撞了她个踉跄,跟着就轰一下,熊熊大火将她整个裹住……
她猛然明白了,有人冲她扔了个火把,可她太累了,累得连滚在雪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了,火燃起来时她的眼也沉沉的合上,只听到那个一直以来镇定得让人抓狂的男人,不断的不断的破碎的吼着“不”……
啊,还有“云儿”。
*分啊分*
无际的黑暗里,她时不时就能隐约听到一点声音,可一直不清不楚,越想听清楚,身体就越痛,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由外而内,无不火灼一般,将她浅薄的意识完全焚烧殆尽。
今天,她终于听清楚了,虽然还是断断续续……
“庄主,奴婢来吧。”
“不用。”
然后,她虽然睁不开眼看,却能感觉得到温暖将她包裹,是浸泡在温水里的感觉,有人在帮她洗澡,很轻很轻,每一下都小心翼翼怕弄坏她似的。
从头到尾只有水的轻声,哪怕中间停顿过一段时间,也没有说一句话叹一声气,默默的,默默的,静得让人心揪紧,慢慢的疼,很疼很疼,越来越疼……
而后,她被抱出温水,擦干,穿衣,放回床上。
“庄主,各地报账的掌柜已经到……”
“没空。”
他说没空,她却听不到任何他在忙碌的声音,事实上若不是他应声,她甚至不知道他就坐在床边,他太安静了,静得好像睡着过去了一样,可那个应声,却清晰无比,半点没有初醒的沙哑。
“庄主,二爷,三爷,五爷以及表小姐们说想来看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