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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因为她的态度一口闷气卡在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难看的瞪着她。
本来知道得越多就越火大,现在又等了又等不见吭声,水云冉更火大:“不是要说吗?怎么不说了?”
【94】被骗了
“他们都死了……”
姚先生的话,让水云冉惊愕,反应过来又觉不对,就听他又道:“在此之前,我们确实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显然,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水云冉默了默,问:“你们当初为何会认为他们已经死了?”
姚先生看了她一眼,低头喝了口茶,才娓娓道来。
原来,当时天尧族一分为二,四分之一的人追随了那一位离开药王谷另立门户,而那一位虽然拥有非常卓越的统领能力,却是急功近利之辈,自负过头反被算计,累得追随者接二连三死于非命,醒悟过来逃亡时,却又遭遇洪水瘟疫……
“本就是医者,如果是瘟疫的话……”
姚先生抬眸打断水云冉的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再妙手回春也是枉然,更何况……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封城焚城是常有的事。”
水云冉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仅仅想象就不禁不寒而栗,面色难看。
“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出生之前……”姚先生幽幽道:“不过据我所知,那一位如果还活着的话,年纪应该是跟景宁王差不多。”
水云冉惊瞪眼:“所以你怀疑他就是……可是不对啊,如果是他的话,刘老怎么会认不出来……”
亲叔侄,竟然面对面不相识?!
“易容是其一,但是行家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二是种蛊,但这是刘老离开药王谷后才自创的,应该暂时不会有第二个人会,第三种是……”姚先生顿了一顿,道:“换脸。”
“你是指剥下活人脸皮换上?”水云冉立马反驳:“那是不可能办得到的!”血型首先就是一大难关,他们要如何判断两人血型一样?就算运气好一挑就挑上匹配的血型,却又如何保证那张脸和原本的皮肤完全能同步生长。
“虽然很复杂,但确实办得到,至少这世上有一族掌握了这个秘术。”姚先生说罢,就抬头看向了屋顶:“不下来吗?”
屋顶上:“……”
谁?
水云冉惊愕,跟着抬头,却以她根本感觉不到屋顶上此刻有人。
“你认识。”姚先生淡淡补充:“还常见。”
乐罗刹!
水云冉瞪大眼,跟着就故作镇定的端茶,喝干压去心底的震撼:“别的我都不想知道,我就想问,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如果景宁王真是那一位,那他现在势力可不小,连如今接收了东北的赫连靖都不敢说多少把握,更何况他手里还拿捏着尧天琴等人……
姚先生一阵静默后,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确实是他,我们自然有责任清理门户,为无辜的族人报仇雪恨。”
水云冉默了默,放下一直捏玩在手里的茶杯,定定的看着姚先生:“他们本来的目的是那个东西吧,现在却转成了我,那么……我能做什么?”
虽然她自己原本也有一定的计划,可现在又知道了一些意外的讯息,只怕一个人实行的话不过是羊入虎口,到头来没把别人怎么样自己却先赔了进去……
“你……”俊脸陡然沉了下去,姚先生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水云冉瞪他。
“既然自己也清楚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还要掺和?”姚先生黑着脸:“你脑子没被驴踢过吧?”
水云冉差点拍桌:“真是抱歉,我脑子没被驴踢过,而且我之所以提出帮忙,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是……”
话到这里又忽然不说了,气恼的扭头看向别处:“算了,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我自己干我自己的。”
“你……”
姚先生气得不知道说她什么,深吸一口气后才缓了面色,但语气还是不显好:“为了赫连靖?”
水云冉默认了。
姚先生又深吸一口气,嘴角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抽抽:“你竟然为了个男人……”
水云冉横他:“那也是我的事,你激动个什么劲!”
“我哪有激动!”
“双目暴突面色铁青额角还青筋直跳,你当我瞎的吗?”
姚先生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忽然间有些尴尬:“不是你想的……”
水云冉余光斜了他一下:“我什么也没想。”
面色一沉,青筋不自觉又窜了起来,姚先生瞪着她:“他什么眼光!”
“又不关你事,你管他什么眼光。”水云冉白他一眼。
姚先生嘴角直抽:“你非得每次都跟我吵不可吗?”
“分明每次都是你要跟我吵好吗?”
水云冉没好气哼哼:“就算吃了那东西是我的错,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好吗?若是能吐出来我绝对比你们更想吐出来还给你们,谁没事爱受这份罪?我拜托你,不要因为那个东西在我这就动不动以我是你们所有物的语气跟我说……”
话没说完,脑门陡然被五指扣住强行转向,对上那张阴沉沉的俊脸,心脏本能紧缩窒住……
一直只是静默听着的尘尘陡然惊跳起,想拦,却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小猴儿则吱了一声便僵直着仰躺在地。
“我真要把你当所有物禁锢起来,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抬杠?”
“你真以为我没有办法把那东西再从你身体里取出来?”
“女人,在我面前,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傲慢无礼,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不要挑衅我的底线!”
阴沉沉说罢,姚先生收回手,起身就走。
水云冉确实被吓到了,也头疼欲裂,却一把拉住他:“你说,你真有办法把东西拿走?”
也不知道是还在气头上,还是不想回答,姚先生绷着脸抿着唇,一声不发继续往前走,想她识趣自动放手,可……
水云冉怕死起来很怕死,可不怕死的时候,又很不怕死,愣是紧紧扯住他的袍子不放。
嘶~
很轻很短的一声,顿时让两人都僵在了那里。
姚先生回头看了看那个小破口一眼,俊脸狂抽,狠狠瞪向水云冉:“你这个女人……”
水云冉苦笑,松开了手:“我只是想做个正常人,偶尔生点病,陪着所爱之人慢慢老去……”
姚先生张了张嘴,别开眼:“别奢望了……”
水云冉惊愕抬头:“奢望?你刚刚明明……”
话没说完,额忽地就被弹了一下,嘣声间她两眼发黑,再度头疼欲裂,耳边是姚先生的低喝:“把你入炉炼丹,那东西就回来了,笨蛋!”
水云冉愣了下,笑了起来:“确实啊,如常简单,我竟糊涂的忘了……这么说起来,族长爷爷他们没有把我入炉炼丹,是仁慈了……”
姚先生瞥了瞥她,却板着声道:“所以,不要总以你的推测妄断别人的为人!”
“也就是说,如果我落在他们手里的话,多半会被入炉炼丹?”
水云冉不自觉抓紧拳头,控制不住的轻颤:“说起来,那东西已经在我身体里住了将近两年了,为了活下去,说不定我已经阴差阳错的削弱了它原本的烈性,这个时候入炉炼丹的话……”
看着她兀自出神的喃喃,姚先生拧了眉:“不要说了。”
水云冉抬眸看着他,却还在喃喃:“应该普通人也承受得起吧?”
姚先生抿唇不语,却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想。
“呵呵……”水云冉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再出声已疲惫无力:“你之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离开吗?”
姚先生再度默认了。
“那有没有可能,长年累月如常下去,它会自动消失?”
“……”
“呵~,这个问题确实难回答……”
“……”
“他知道吗?我是说赫连靖。”
“……我没说,他没问,但你也别奢望他傻到一点没察觉。”
水云冉又笑了,只是明显比之前好看许多,漂亮的脸颊线条柔美。
姚先生默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匆匆别开,张嘴也只是一个劲的翕动而已,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干脆弯身抱起不省人事如同睡着了般的尘尘和小猴儿往外走,只是到门边忽然听到身后一道轻轻的几乎细不可闻的:“谢谢……”
“……我们计划好后自会跟你说,在那之前你最好避着沈子祺。”姚先生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若被下暗示归了那一边,后果不用我说你也该想得到。”
水云冉默默点头。
*分啊分*
姚先生抱着尘尘和小猴儿回到自己的小院,就见乐罗刹坐在亭子里等他,旁边的小炉子里正煮着茶。
只是看了乐罗刹一眼,姚先生便直接进了屋去,安置了尘尘和小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