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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地方清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您放心,暗地里都有人守着,不怕有人上来寻衅闹事,您可以放开些。”三层果然不比一二,寂静的很,廊道尽头幽幽点着盏青鱼灯,人影彤彤。雕梁处结着轻纱,垂着小珠帘,每间房门楣上都有浅粉色的花名押着,四周檀香味流散。
“公子,您请进,稍等,嬷嬷她就来。”两位姑娘将青衣送至门口转身去了。推门挑起帘子,青衣步入屋内。床榻前的屏风分外惹眼,上好的黄花梨配着青州的雪蝉丝,屏风上银线勾着深竹暮鸟,白浪浅沙。桌上横琴,墙角处摆着一只定窑的紫色青元花瓷瓶,当中插着几只含苞的玉兰,床榻上雪青色的帷幔轻拢着,屋内纤尘不染,倒是间雅居,只是不晓得屋主是不是也像长乐坊中坊主一样独特。
青衣在椅子上坐好,脑中仍在琢磨一楼墙壁上的清霁图。有了上次长乐坊中经验,不动杯中茶,只是扫眼瞧着屋内摆设。没一盏茶的功夫,有人叩门,一抹青灰色的人影走进来。
“过来坐吧,既是你自家生意又见外什么?”青衣眼神一挑,嘴角牵动一丝冷笑。“什么时候手底下还有这样大的家业,当真是真人不露相,若讲这装疯卖傻藏锋养气的功夫,谁都比不上你啊。”深吸一口气,强按住浑身游走的真气。
“就知道你看了墙上的字画会猜出原委,我这不就打算向你投诚嘛。”苏樱拿起杯子倒了两杯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做了快一载的夫妻,我当真不了解自己的相公。京畿长乐坊可是你名下的?”青衣摆弄着腰间的血玉,并不看他。“是!”苏樱答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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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喝了杯中茶人事不省,来人是不是你?”“可能是!”苏樱再点头,前事他忘了许多,虽不肯定,但坊里人大多是认得她的,所以不会出大乱子。“都是京畿中的耳目,这百花楼也一样,若是青衣为这事生气,那却是我不对,没有事先与你讲清楚。”“嗯。简宁能千里奔袭回漠濯称王,是不是你当中做了手脚?”“不算做手脚,只是给了他条生路,也给自己留条后路。狡兔死走狗烹,若是就此伤了漠濯根源,今后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你这次中箭又是在耍诈骗我?明明跟我说过要我等你却又与雅柔暗度陈仓?”“不是!”苏樱说得严肃,面上少有的正经。
“娘子……”青衣愤然转头,他还敢说他没骗她?“虽然我想不起从前种种,不过这样也好。阿大阿二都说我对你不起,我也不用辩驳,从今往后只当是两人重新来过,一切重头开始,可好?你要问什么我定当知无不言。”苏樱眼睛不眨地望着青衣,他却是想不起她,可他现在想要她就够了。
“雅柔怀孕弜……听说你不但不承认,还不打算承担责任?”青衣转头手中的杯盖重重叩在桌上,留意他面上表情。苏樱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若是承认了你岂不是更难过?没有的事情我如何负责?她是皇妃,我就是再怎么差劲也不会不顾伦常染指她啊,何况我并未有此心。”“我不信你!她来了不过一月,每日与你私缠在一起,若不是你,还能有谁?”“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讲真话你不愿信,假话从现在起我不会对你说,你若是硬要我担这莫须有的事儿,只怕她肚子里孩子的爹都不同意。”青衣赌气不说话,端起杯子大口灌茶。
“你既然把从前种种都忘了,又假惺惺地故作一往情深的样子做什么?”“嗯,我要是说这是一见钟情你肯定又觉得我是在诳你,可确确如此。当日我躺在床上半醒未醒的时候只听见有女子伏在床头哭,能在生死之间为你哭的人太少,我睁眼的时候就瞧见了你,觉得与你熟识又找不到半分痕迹,身边人对所有你的事讳莫如深。”苏樱端着杯子浅浅笑了。“原来他们是不想知道你是我的娘子,可……你为什么总是跟在陆压身边?”青衣只翻着白眼不答话,一切的一切确实是苏樱惹出来的。他若是没娶她,她还领着白蝶们的师妹们行走于京畿大户家中,虽然家贫,却过得自在,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为谁担惊受怕。
“苏樱,你是不是记恨我当初打理尚书府时败坏了你的家财?”若不是如此,她当真想不自己哪里还有对不住他之处。听她如此说苏樱算是放心,她毕竟是默认了两人曾经的关系,来之前他很怕青衣发起狠来与他动武,不说别的,她就是跳窗一走了之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娘子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是从不记仇的,凡事与我有过节的我能报就报了,哪会还留着?银钱是身外物,若是只进不出那我岂不是成了银库?当日阿大劝我用玉佩把你诱过来,没想到娘子这般有气节,给你一座城池都不愿与我亲近。耀武、扬威两个小子前些日子托人带信,非要闹着来见你,他们说在尚书府的时候……”
虽然忘了很多事情,苏樱心思费了不少,只要与青衣沾得上边之人务必将当初夫人的行事作风详详细细写给他,小乔自然是重中之重,苏樱将每个人对青衣的记忆穿成线,往事也算是找回一些,只是他与青衣的私密事该问谁呢?两人成婚半年到底行进到哪一步了呢?他这娘子不是正当渠道娶来的,自然不能寻常而论。夜深了,彩绫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犹如女人的发一般扫着。与青衣回顾了不少从前往事,看她不似刚刚那般抗拒,苏樱接着说道:“娘子,漠濯新王登基,要来京畿与陆压议和,估计还要商量联姻之事,西南战事不用说自然落在我肩上,你在崤关等我回来,或许经此之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苏樱笑着轻声叹气,将青衣的手握在掌中。
(一下这千字为下一张修改内容,详情请见作者有话说。新内容近日奉上,实在是不能修改才这样的,对不住大家。)
苏樱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若是承认了你岂不是更难过?没有的事情我何来负责?她是皇妃,我就是再怎么差劲也不会不顾伦常染指她啊,何况我并未有此心。”“我不信你!她来了不过一月,每日与你私缠在一起,若不是你,还能有谁?”“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讲真话你不愿信,假话从现在起我不会对你说,你若是硬要我担这莫须有的事儿,只怕她肚子里孩子的爹都不同意。”青衣赌气不说话,端起杯子大口灌茶。“你既然把从前种种都忘了,又假惺惺地故作一往情深的样子做什么?”“嗯,我要是说这是一见钟情你会不会觉得借口太烂了?可确确如此。当日我躺在床上半醒未醒的时候只听见有女子伏在床头哭,能在生死之间为你哭的人太少,我睁眼的时候就瞧见了你,觉得与你熟识又找不到半分痕迹,身边人对所有你的事讳莫如深。”苏樱端着杯子浅浅笑了。“原来他们是不想知道你是我的娘子,可……你为什么总是跟在陆压身边?”青衣只翻着白眼不答话,一切的一切确实是苏樱惹出来的。他若是没娶她,她还领着白蝶们的师妹们行走于京畿大户家中,虽然家贫,却过得自在,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为谁担惊受怕。“苏樱,你是不是记恨我当初打理尚书府时败坏了你的家财?”听她如此说苏樱算是放心,她毕竟是默认了两人曾经的关系,来之前他很怕青衣发起狠来与他动武,不说别的,她就是跳窗走了他都一点办法没有。“娘子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是从不记仇的,凡事与我有过节的我能报就报了,哪会还留着?银钱是身外物,若是只进不出那我岂不是成了银库?当日阿大劝我用玉佩把你诱过来,没想到娘子这般有气节,给你一座城池都不愿与我亲近。耀武、扬威两个小子前些日子托人带信,非要闹着来见你,他们说在尚书府的时候……”虽然忘了很多事情,苏樱心思费了不少,只要与青衣沾得上边之人务必将当初夫人的行事作风详详细细写给他,小乔自然是重中之重,苏樱将每个人对青衣的记忆穿成线了往事也算是找回一些,只是他与青衣的私密事该问谁呢?两人成婚半年到底行进到哪一步了呢?他这娘子不是正当渠道娶来的,自然不能寻常而论。夜深了,彩绫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犹如女人的发一般扫着。与青衣回顾了不少从前往事,看她不似刚刚那般抗拒,苏樱接着说道:“娘子,漠濯新王登基,要来京畿与陆压议和,估计还要商量联姻之事,西南战事不用说自然落在我肩上,你在崤关等我回来,”
六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汗……人若是不走运,喝凉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