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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我的随身卫队何在?要他们过去,把人从马车里给我弄出来,不能少了一根汗毛。快去!别管旁人,先把苏樱夫妇抢出来再说。”显王摇着扇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樱娘子整日躲在府中不出来。历史上出了个看杀卫玠,若是她整日被人这般围攻,难保不重蹈那美男子覆辙。只是今日苏夫人她必须出现,这已经不是他想不想让她来的问题,府里还有一位主子等着她呢,如是有了丝毫差错,他往后就甭想过太平日子了。
王府前已经乱作一团,尚书府带来的几名侍卫根本挡不住潮涌而来的民众。人群从两个方向涌来,将马车牢牢箍在当中,进不得,退不得。鲜花果蔬洒了一地,此外还遗下无数绣花鞋。小姐丫头疯狂,公子小厮也不落后,显王卫队就是再有战斗力也不是游鱼,能从人缝里钻进去,实在没法子了,卫队放弃陆地救援,他们打算空中突袭,将尚书大人与夫人解救出来。十几名侍卫一纵身,翻在人群上方,个个横起一颗心,飞身从人头上踩过,终于不负众望,冲进马车将里面的一男一女架出来就往王府狂奔。
“快,二队上去支援。”见人终于抢出来了,显王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真悬啊,若是苏樱在他府前出了什么意外,不仅皇上饶不了他,太后一怒下也会刨了他家祖坟。简直是虎口脱险,不过总算将这场救援仗总算打胜了。显王长吁一口气,吩咐着赶快关大门,上锁,派重兵把守,没他命令,擅入王府者力斩不待。
“陈王兄辛苦,你可是见识到民众的力量了?不怪我拦着娘子吧?”还没等显王喘口气,苏樱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由内堂出来,脸上遮不住揶揄的笑。
“你、你怎么在这儿?”回头看看被自己抢出来的人,又看看苏樱,显王一跺脚。
“早知道你溜进来了,何苦让我如此着急,你没见到刚刚街上那阵势。”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
“若是没有陈王兄在门口助阵,那些人怎能相信我和夫人就在马车中啊,没有你坐镇府门前耽搁片刻,恐怕我们还真脱不了身。”苏樱不理会垂头丧气的显王,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苏樱啊苏樱,你可真是……”摇摇头,显王有气无力地往前厅走。
“好了,帮你在美人面前讨了喜,你还想怎样?我还不了解你,说是什么夫人爱慕,不过是你私心作祟。”苏樱扇子一合,眼睛一瞟,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神情。
“是是是,瞒不过你老兄。是我有私心,我就是想看看人人称道的刑天舞干戚,但你也知道,我名声不比你好,嫂夫人她未必给面子啊,所以……”显王讪讪笑着。
“所以你怕她不来,让我陪着你演出戏骗她,是不是?”
“我、我,我不是给了你根千年人参吗?那可是找遍京畿都没有第二颗的。”
“哼!人参?瞧你王府今晚这人气,怕是往库房里抬银子的人手都不够吧。陈王兄,怎么还算计到我身上来了?”苏樱眼睛一翻,冷笑一声。
“哎呀,苏兄,你、你看看,谈钱岂不是伤咱兄弟间的感情?这样,改天,改天我做东,玉霞坊,哥哥请你,如何?”见着苏樱面色不善,显王赶快打圆场。
“唉!虽然你品性一般学识一般,真不是与我苏樱合得来的人,可谁让我们祖上就是世交呢,我又不能不帮你。只是你今天收了这么多,也不会让老弟我空着手回去吧,你要送我两颗玉朝珠。”
“当然当然,要什么都给你。可现在没处去买啊,等过些日子,哥哥我亲自去趟乌苏里江边,给你弄几颗好的。”
“没关系,就知道你买不到,所以我来时自己准备了。一共两颗,一颗五万两,我们交情深,我九万两卖给你,你买来再送我好了。”
“……”
苏樱将珠子塞到显王手里,不看他五官挪移的表情,摇着扇子自顾到里面喝茶去了。
青衣手执扇子,在显王厅里的挂画前驻足细看,时而眯眼偷笑,时而点头不迭,觉得这次真是来对了。
从尚书府出来的时候,苏樱让自己的那辆云车载着小乔和施琅去了显王府正门,他和青衣则换了另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转到王府后门。苏樱的意思是他们趁人不备翻墙过去,这样不会引人注意。青衣觉得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爬墙太丢脸了,她堂堂百蝶们代理门主岂能干那浪子毛贼干的事儿。苏樱刚下了马车站定,青衣就将他架在肩上,丹田提气,脚尖一点,硬是将苏樱提了进来。
“好本事!”苏樱朝她数数大拇指,牵着她往前厅走。四个跳舞的侍卫早在中午就送到王府保护起来了,来之前青衣下了死命令,无论显王用什么手段,诱惑也罢,恐吓也罢,都要咬紧牙关,绷紧身体,没她在场,一个动作都不能扭给他看。
既然只是领着侍卫显演,青衣为了‘行动’方便,没有穿女装。淡青色的锦袍,腰间扣着玉装蓝束带,悬了一枚墨黑的琅石玉佩,青丝靴,长发挽在头顶,簪了紫菱玉簪。面若春晓,容似西子。
说是今日来表演是卖个面子给苏樱,其实,如果没好处捞,皇帝老子的面子她青衣也未必肯卖。早就听说显王府珠玉器物都是祖传的,价值连城,她正愁没个机会来见识见识,这不,肥羊拱到圈门口了,她若是不要,罚天上掉元宝砸她脑门。
从人群里出来,青衣专往黑灯瞎火的地方钻。奈何今晚显王府真是太过热闹,宾客又多,哪里都是明晃晃,亮堂堂的,弄得她不好藏身。青衣几个起越,钻到王府后院来,凭借她数十年撬门挖洞的经验,显贵的财宝们不是在书房弄个暗道藏好,就是锁在库房里。她先找到库房再细细地挑。
倒挂在房梁上,青衣将袖子里的金簪取出,在乌铜锁里慢慢鼓捣。间或有小厮挑灯路过,她还要伏回原处,就这样遮遮掩掩地倒腾了两盏茶时间,锁仍是没撬开。青衣不死心,她是谁啊,她算得上是开锁的祖师爷了,她这一手绝活都是跟着石阡爷爷学的,天下能有她打不开的锁?
心里越急,手心的汗,水一样滴下来。若是从前,青衣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很淡定的,对于她征服不了的东西,青衣向来喜欢武力解决,尤喜爆破,上一辈子,她也正是殒命于此。
“我就不信,还真弄不开?若是今天若是撬不开,我就先回去,等研究透了再来。”心中焦虑,青衣无名火装上心头,手中金簪却是一刻不停。
“苏夫人,前厅正等着你的刑天舞干戚呢。”陆压拍拍她肩膀,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青衣身边,探头过来与她一起研究那乌锁。
青衣正在气头上,任何事都不能让她回头。“吵什么吵。没看见我正在技术攻关吗?舞什么干戚,那种小事改天再说。若是他们着急,随便找个人代替苏夫人吧,反正没几个人认得我。”
敛起袖子擦擦汗,青衣垂头丧气,在门上狠捶了两下。她一向对自己的专业技术有信心,可谓是她生平得意之技,不成想却在显王府栽了跟头。
“不好开吧?也怨不得你!这是机关老人亲自设计的,自然不是谁都能开的。”陆压将手搭在青衣肩上,悠然说道。
“说风凉话,有能耐你来!”一转头,青衣脸上表情一僵,继而讪讪一笑,将陆压的手拿下来,身子一躬。
“参见皇帝陛下。”阳关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长吸一口气,青衣告诉自己要镇定,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如果连气势都输了,就再也没翻身的机会,从前就是被索尔普拉搞的她在组织内连连失手。
“东西拿来吧。”陆压一伸手,面带着交叉危险的笑容。
“开、开玩笑。我还没进去呢,怎么把东西给你?再说,这显王府可不是在你地盘上,人家有丹书铁卷,皇帝也不能拿他怎样。”上上下下看了看几眼陆压,青衣觉得,若是论打,她未必会输,而且看他这装束,分明是微服前来,定然不愿让其他人知道他来此。
“你这小嘴还挺能说。你介不介我搜身?”陆压眼中满是寒意,他不打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那指环他要尽快取回来。
“当然——不行!你是想明抢?还是豪夺?告诉你,就是索马里海盗在公海上还要老实一些。”青衣气焰高涨,若是平日她是没这气魄的,但今天她没能撬开那锁,一肚子的火气。瞪着陆压,青衣有精神胜利法,她名义上是宁国府的小姐,又是苏樱的娘子,即使陆压想办她,也没那么容易。
“哈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将她抵在墙边,陆压低声笑着。
青衣的确在想着什么,陆压是个难缠的人,这她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