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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功夫,教导员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厉声问道:“周晓宇!你刚才去哪儿呢?”
“我肚子不舒服,上二楼厕所呆了会儿。”我平静地回答。
“胡说!我在二楼叫了很久,怎么没人答应。”教导员脸上怒气更重。
我早猜到你会这么问.我不慌不忙地说:“我是听到了,只是觉得蹲在厕所里又喊又叫的,不太文雅,所以就没有回答。”你总不会连蹲位都挨个查吧。
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没再说话,那双不大的眼睛阴冷地瞪着我,想从我脸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半天,他才缓和的说道:“好好值勤,别出差错。”转身进入办公室。
……
……
周五下午的党团活动,依旧是全校学员在大礼堂看电影.原以为放映的电影不过是反映战争和革命题材的影片,没想到竟然是一部香港武侠片,再次对军医大学的开放程度刮目相看。
回到宿舍,换好便装,因为杨丽说今晚老乡聚会。
下了楼,发现他们已经站在楼前。
“傻小子,怎么下来这么慢!”杨丽埋怨地说,她指着旁边一个高大威猛的学员:“我来作介绍,这位是91级临床本科的冯克诚。”
“认识你很高兴,我叫周晓宇。” 我急忙上前,握住他厚实的大手。
他裂开嘴一笑,很沉稳地说:“你好。”
“这位是——”杨丽指着另一位男生。
“还是我自己介绍吧,你好!我是92医工系的段刚。“他很热情地伸出手.浓眉大眼的他一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顿叫我心生好感。
“你好!”我握住他的手。
“还有这位——”
“这你不用介绍,我们早就认识了。”我望着王强,笑了。
几个人互相聊着,多数时间都是冯克诚和段刚在询问我和王强入校后的情况,然后热情地给我们提一些好的建议,杨丽偶尔插两句.这种温馨的感觉跟平日里战友之情又有很大不同,我第一次体会到“老乡”的含义。
“对了!今晚去哪里吃饭。”我问道。
“出去!”杨丽神秘地说。
“什么?!”我和王强吃惊地喊道.学校有规定,星期六、日才能请假出校园,而且每个班只有两个名额,这不是公然违法校规吗?要是被抓住,可不是好玩的。
杨丽也不作解释,笑嘻嘻地看着我俩的反应。
“别害怕,没事的,规定是一回事,操作又是另一回事.事实上穿着便装,从附属医院那边溜出来玩,只要熄灯前按时回来,是很少被抓住的。”段刚向我俩解释,见我们还有些犹豫,又说:“放心!真的没事!我已经干过很多次了。”
怎么办?总不能说不去,令他们失望吧.我和王强对望了一眼,答应下来。
五个人分散出发,在附属医院门前集合.
.附属医院紧挨着学院西门,内有通道,由于常有学员去实习,这里是戒备最松懈的地方。
途中遇到几个纠察,我心中甚是紧张,可他们看都没看我一眼,也许是把穿便装的我当作是教职员工的家属了吧.到达目的地,我才心神大定。
军医大学位于G市的城乡结合部,除了一些部队单位外,这里是外地打工者的主要居住区,所以治安并不是太好。
在医院旁边是饮食一条街.或大或小,天南海北的餐馆鳞次阶比,霓虹灯下闪烁着各式各样的招牌,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小姐站在门前拉客.灯红酒绿的景象,看得我有点头晕目眨,尽管重庆也号称饮食之都,可也没有这般热闹。
大家进了一家川菜馆,老板殷勤地将我们迎进包厢,小姐动作麻利的上茶点烟,伙计很快将我们点的十样菜端上来.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小姐轻掩上门,候在门外,随时听候传唤。
“这里的服务态度真棒!不红火才怪呢。”我感叹道。
“这里的每一家都这样。”冯克诚平静的对我说。
“是吗?”我惊呼.不愧是改革前沿的城市,以小见大,不说其他的,光这服务质量,内地和它相比,就差了好几个档次。
结帐的时候,饭桌上一直沉默寡言的冯克诚出马,竟然将150多元的餐费砍到110元,再次让我惊叹。
原以为聚会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才刚过7点钟,那知在他们的计划里,还要去唱卡拉OK。
说实话,在入军校前,我不过是个一心读书的学生,与社会接触很少,虽然听同学说过歌厅有多么好玩,可始终没有机会见识.所以这次我当然不会放过,反正已经出来了,索性就玩个痛快,我还主动劝说王强。
坐上中巴车,看着学校距离我们越来越远,心中不免慌张.这可跟上次随贾大哥他们出去不同,那可是在白天,不用担心回去晚了.现在距离晚熄灯还差三小时,万一不能按时赶回,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我担心之余,车在路口停住了。
……
我们坐在一个装饰豪华的歌厅包厢里,冯克诚和段刚在一旁嘀估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俩转身出去了。
我没作细想,急不可耐地搬弄着手中的摇控器,想要一展歌喉,毫无淑女修养的杨丽也不甘示弱地与我争抢。王强则好奇地打量着控制台。
“先生!嗯…你们要小姐吗?”服务员推开门问道,身后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毫无羞涩感地向厢内张望。
“不要!不要!”杨丽生气地嚷道,猛地将门关上。
“真讨厌!明明知道这里有女士,还那么问。”她气鼓鼓地说。
“也许……他没看出你是女的。”话刚说完,我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傻小子!你找死。”杨丽穷凶极恶地向我扑来。
嬉哈打闹着,大门被推开,冯克诚和段刚拎着一箱啤酒进来。
“兄弟们!让我们欢迎周晓宇、王强加入重庆老乡会。”冯克诚举起啤酒瓶。
“错了!应该是兄弟姐妹们!”杨丽忙纠正道,她真是一点也不肯吃亏。
……
喝着啤酒唱着歌,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知是酒精助兴呢,还是泡沫滋润了喉咙,我们一首接一首,不知疲倦地唱着.没想到内向的冯克诚一拿起话筒,完全变了样.他选的都是摇滚歌曲,看着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低声对段刚说:“老段,你看老冯唱得可真卖力。”
“他这是发泄。”段刚摇头苦笑。
“发泄?”我不解地问。
原来,各军医大学都有临床本科专业,而军队大医院的军医已是人满为患,因此每年都有大量的毕业生被分配到边疆和贫困地区,他们的竞争是相当激烈的,不但要在学业上出类拔萃,还得与队领导处好关系。
“再过二年,你就会体会到的。”段刚笑着和我碰瓶。
“是吗?”我低语,抬头却见段刚望着冯克诚怔怔出神,眼神中流露出忧虑……
三卷 第七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星期六上午同贾庆国他们踢了一场足球,正准备回宿舍好好休息,在楼门口就被雨桐截住了。
“雨桐!不行!队长不是已经下禁令了吗?咱们得避过这个峰头再说。”我回绝了雨桐让我陪她去校园商场买东西的提议。
“上次不行,这次又不行。”雨桐嘟着嘴,不满地说。
她撒娇的模样真可爱,我好不容易压抑住答应她的冲动,却听她说:“对了!不如我俩明天都请假,一起出去玩吧。”
“什么!”我吓得一哆嗦,慌忙说道:“不行!我们班的两个名额已经满了,没我的份。”
“那我去跟胡飞说,他一定会让出一个名额来的。”说罢,她便风风火火地要往楼上闯。
“不准去!”我急了,一把抓住她。
“又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办,谎言就要被揭穿了,难道我还要再撒个慌吗?我心中矛盾万分,如果告诉她真相,恐怕她又会象上次一样,伤心难过,不再理我。
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不停地交锋,冷汗从额下慢慢泌出。
“晓宇,你怎么呢。”感觉到我的手在不停颤抖,雨桐关切地问,用手想拭去我额上的汗水。
望着她焦急的神情,我心中更是羞惭.唉!该来的还是让它来吧:“雨桐…是…是…这样,我…已经…和…别人…约好…明天…一起出去。”我支支吾吾,不敢面对她的目光,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
看到我的表情,听到我的语气,雨桐好象明白了什么.“和谁?”她小心翼翼地说,声音细如蚊呐.
“——秋——萍!”我艰难地吐出这二个字,手抓得更紧。
“是她!”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神显得那样空洞.
我心如痛刀绞.死死把她搂进怀里:“雨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去把这事给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