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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腿就跑,那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只觉得脚下的跑道迅速向身后溜去,耳边似乎还有呼呼的风声。没想到刚跑了一圈,胸口发闷,两腿发硬,似乎灌了铅。我张大口喘气,仍觉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受极了。有点恶心,我突然有想吐的感觉。
这时,只听一个女同学的声音:“抬起头,闭上嘴,用鼻孔呼吸!”
“不行,我呼吸不过来。”我喘着气说。
她大声叫道:“把步子拉开。”
可是我却抱怨道:“我不跑了,再跑就要死了。”说完,我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
她大声嚷道:“不要停下来,否则那四百米便是白跑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双手叉腰,慢慢地向前跑着。我只觉得跑道内也就是我的左前方几米处有一个女生在陪跑,我跟着她机械地向前跨着步子。那个陪跑的女生是谁呢?我的眼前模糊,只看到她身着红衣红裤,还有一双红皮鞋,怪好看的。她边跑边朝我喊‘加油‘,每当我步子慢下来的时候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有了力量,这种力量促使我马上以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向前跨去。愿力量与我们同在!
我们很快又跑了一圈,她渐渐成了“哑巴”,背后传来了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她已经落下我六七步了。我犹豫了,停止了脚步,想等一下她,谁知她赶上我时,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对我说:“你一定要跑到……终点……再休息,你要是跑不动了……就想……一条狗在后面……追你,马上就要……咬着你的后脚跟儿了。”她边说边跑。
我暗自好笑,我怎么可能去想象这些荒谬的情景呢?你以为这是香港警察的训练啊?
可这家伙一到我眼前就几步蹿到我前面去了。这还了得,我堂堂一个男生,能让她这个女生甩下?我第二次加速了,也许是经过刚才短暂的休息,我感到双腿就像被钉子钉在地面似的,迈不开步。“狗在后面跟着……”你说怪不怪,我心里竟不自觉地试开了她那幼稚的方法。
这时,我听到老师向我大声喊道:“加油!还有二十五秒,再不加油又不及格了!”
我死命地摆动双臂,拉开步子,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前冲。冲过终点线,那个红衣女生及时地架住我。从未接触过女生并且避之犹恐不及的我,破天荒地让自己整个身体架在一个女生身上,还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怎么会这样呢?不过,如果我拒绝她的话,我怕是当时就会瘫倒在跑道上了。虽然我的眼离她只有几寸,但流不尽的汗水还是模糊了我的眼,使我无法把她的脸看得更清楚。
“我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我开口道。
我很怕我六十公斤的体重会把她压趴下。
她说:“不行,你刚跑完一千米,不能马上停下来,需要慢慢地走走。”
她坚定的声音不容我发出反对的意见,我顺从地在她的指引下走着。几分钟后,她扶我坐在了跑道外的看台上。我感到自己的力气又恢复了,又可以跑一千米了。
她关切地问:“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我用手擦了一下汗,这下看清楚了,原来是刘文饰。
“那就好。”她的脸像纸一样白,汗水不断地冒出来。
我紧张起来,关切地问:“你怎么啦?”
“没事的。有一点高烧。”她苦笑道。
突然她向后倒了过去,不再有所反应。我吓了一跳,很想把她扶起来,然后送她去医务室,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敢碰她,便跑到水泥地去叫了几个跳橡皮筋的女生,把她送到医务室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盈盈有泪
(更新时间:2004…2…10 23:34:00 本章字数:3786)
原来她有病,却还为我陪跑,我心中内疚不已,不断地自责。等在医务室门口好久,才看到女生们出来,我立即迎上去问她病情。
“她醒过来了,现在在挂盐水。”
“她呀,高烧发到三十八度五,还上体育课,做些剧烈运动,比如长跑。”
“她真是不要命了。”
“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太疯了。”
我脸红了,问:“盐水要挂到什么时候?”
“大概要两三个小时吧,我看滴得蛮慢的,比没关紧的自来水龙头滴得还要慢。”
她们看我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奇怪地问:“现在都快五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吃晚饭?”
我支支唔唔地说:“我想等她挂完盐水。”
她们几个耳语了一下,对我说了句“我们可饿死了”,便一轰而散。
那天傍晚,我就去临近的教室搬了张椅子坐在医务室门口,捧着课本,静静地等她的出现。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天都黑了,她从灯火通明的医务室走了出来。我却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书,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看着有些累了,我习惯性地朝后伸了一下懒腰。只听“啊”的一声尖叫,我向后一看,原来是刘文饰,便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对不起,下午害得你住院,现在又把你弄疼了。”
“我只是吓了一跳,你没有弄疼我。”她有些不安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看书了?”
“没什么。”我笑道,“都七点半了,还没吃饭吧?”
“挂了两瓶盐水,饱得要命,吃不进了。”她微笑着说。
我抱怨道:“我可饿死了。”
我们俩相视一笑,由于学校的食堂早已关门,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一顿。她一点都不饿,只是看着我狼吞虎咽,不发一言。慢慢地,我不好意思了,便边吃边和她聊起来。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生讲过那么多话,那天是第一次。我们聊的最多也就是周遭同学对对方的评价,我说我们班好几个男生自从见了你都像中了邪似的,连男生之间谈论的话题也是你,除了你之外几乎不再谈论别的女生。她却说,她们女生认为我这人怪怪的,不解风情,不懂得欣赏女生,估计是性冷癖,要不就是恋母癖,她们还帮我取了个外号叫“大石头”。
我听了,哈哈大笑,反问道:“你怎么认为呢?我是一块大石头吗?”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即使你是一块大石头,也是一块还未成大器的石头。我相信,如果你这块大石头遇到一位玉匠,肯定能让你变成一块美玉的。”
我被她真挚的话所打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也使我和她之间彼此有所了解。我的冷僻的性格也有所改变,虽然还是不怎么愿意主动找女生搭话,但是看到刘文饰,我还是会主动上前的。她也一有空,便过来找我。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慢慢地长了起来。不久,班级里便有些闲言碎语,说我和刘文饰在拍拖。我听了,十分生气,还和一个正在讲这绯闻的同学打了一架,事后还写了检讨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
我当时叫他不要再讲了,可是他却不听,反而在教室里面讲得更加大声更加起劲。不擅言辞的我快步走过去,冲他就是一个耳光。他当然不会多想,骂了一声:“石诚,我操你妈!”
他然后就跑,我就去追。结果他被追急了,刚好跑到了一个死角,无路可逃,就说:“你神经啊!”
我张口骂道:“操你妈!”
他接了一句:“你操你自己的妈吧,你操刘文饰去吧。”
他刚骂出口,便有些后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有些心慌了。一场短兵相接已经在所难免。但说实话,此时,他斗志全无,只想全身而退了。但我显然不会饶过他,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眼见得求饶不成,他先发制人,抱住了我的腰,用头顶着我的胸部,想把我的腰往后弯。我知道,一旦腰被他弯过去,我就浑身使不出力气来,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我一面使劲地弓着腰,一面盼着拉架的人快点过来。但是,周围只有瞪着大眼睛看热闹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希望看着我被打爬下。毕竟,这是一群连狗打架都要围着看的人!
在我与他僵持的过程中,我感到胸腔受到了重压,呼吸困难。我低头一看,他的乱蓬蓬的头发正在我眼下。我只好用右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扯了个仰面朝天。我心想:今天怎么都是一回了,校方的惩罚反正逃不过去了。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吧!我左手攥紧了拳头,照着他的鼻子,用尽了平生的力气锤了下去:“嘿!”。
随着我的一声喊,他的眼泪和血一起流了出来,并且放声大哭。我就用右手控制着他的脑袋,让他的血水和泪水都流到他自己的嘴里,同时左右开弓扇他的嘴巴子——真是过瘾!同时,又盼着拉架的人快来,我要脱身!
结果第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