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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同其他人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辰是相同的。”
青竹一愣,猛听这声音不觉一事,待转过头来恰见赫连气势汹涌地立了门处。
冯善伊躲在帐中听出是赫连,哼哼地爬起来,披着背子伸出头:“赫连莘,我现在才觉得你是不怀好意。”
赫连笑了下,走上来一把掀她被子:“想逃出宫去?想一死了之?这两样你都死了心吧。虽说你不在了,我舒服着,可你要乐得舒服自在了,我更不快活,拜托你安安稳稳活着,同我在宫里齐着受罪!”
“感情那天早上哭得花容惨淡的不是你?”冯善伊掩着嘴呵呵笑着。
“我那天。。。。。。”赫连莘提气又呼气,“当着皇上面演戏呗,你当我真为你心疼。”
“啧啧啧。”冯善伊抽着嘴角,“你心不疼哪,我看都快疼没了。都说说,你和我们英明伟大的新皇帝都说了我什么好话,要他一个劲儿保我。”
赫连莘抖了抖笑色,扶了扶鬓发,颇悠哉道:“自然是说了,你是拓跋余重要的女人。”
这话冯善伊耐听,只从她赫连口中脱出委实有点假,谁不知道当初她们二人为了拓跋余争得你死我活。冯善伊眨眨眼睛,拉着赫连袖子道:“你说这新皇帝会不会是我们的新任情敌。”
赫连扬眉示意她讲下去。
“他真正在意的人是我们共同服侍过的拓跋余。那架势明明就是说,拓跋余,你宁愿爱这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爱我。那么好,我要夺过你的皇位,玩过你所有的女人。”冯善伊说着拍拍她肩,“很不巧,赫连,我们狼入虎穴了。”
“哼。”赫连撤了身子,决定自此以后要离她远些,“你还是这么不靠谱。难怪拓跋余到死也不肯娶你。”
“他娶不娶我,跟靠不靠谱有什么关系。”说着一抬手接过青竹递上来的茶盏。
“因为,他希望看着你这般臭德性地活下去。”赫连突然转过身去,声音不冷不热,说到最后越来越模糊。
冯善伊愣了愣,漱口茶吞下肚:“你说的是什么啊?”
“你这样活着,也挺好。”赫连站起身来,拉了拉裙裾,撑出一脸端庄的模样持步走出去几步,“我在太和殿等着你,太后娘娘不喜人迟到。”
冯善伊咬着一口饼冲出文昱宫时,小眼睛仍趴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睡得春梦连连,她横跨庭院时很不巧地踩了小眼睛的后腿,那家伙警觉地跳起,咬着她后裙不放,时间紧迫,她只得将口里的饼扔了大半出去,才得幸逃脱。结果便导致,众嫔妃环绕着太后娘娘前去慧能殿理佛时,她饿得肚子频频做响,以声掩声,便尽心尽力地敲木鱼弄出动静,敲至晌午胳膊都抬不起来。偏她敲得太认真,以至于太后娘娘中途离殿时,颇为欣赏地看着她笑念:“冯贵人莫非也是同我佛有缘?”冯善伊只得憨笑,随便找了借口说什么七岁起给姑姑念经,太后于是又说:“往后用了晨膳再来念安,每月初一大起礼佛,你是撑不住的。”
众人笑过去大片,待太后离席后,个个都散了去。人群里冯善伊使劲给赫连甩眼色,赫连却故作不识,依然与其他嫔妃言笑尽欢。冯善伊大不爽,躲在殿前柱子后面等着赫连经过时一把将她拉过来:“认识我就这么丢你脸?”
赫连持仪而笑:“我忽然觉得拓跋濬封你为贵人真可怜。”
“肚子有叫得那么响吗?”冯善伊甩着小臂顿时火大。
“没啊。”赫连掩笑咳了咳。
“那笑面虎老太婆倒是如何听出来的。”
“是你一直在念——”赫连清了清嗓子,学着她诵经的模样摇着头脑,“肚子饿啊肚子饿,肚子饿啊肚子饿。。。。。。”
胡笳汉歌 北都篇十七 缘
(看到了苏乔的鼓励;欣慰而又开怀。于是应求加更一章!小乔要好好准备高考哦;60天了而已;等着你回归!至那时;千岁也该养地很肥啦!)
四月初七这一天,冯善伊中了邪。
用过晚膳,她本是抱着小眼睛遛食,遛至赫连的宫所小眼睛顿时周身颤抖,因赫连的西施犬正趴在亭子里搔首弄姿连连发出美妙的呻吟,于是小眼睛不淡定了,在主人怀里穷折腾。冯善伊气不过,堂堂男子汉总要围着那小媚娘转,前不久她还在园子里看到小媚娘和春池宫的老黄狗媾和,她把这事说给小眼睛听,小眼睛哼哼唧唧表示不能相信。这一回,她决不能放任自家儿子再由水性杨花的小媚娘勾引去。
她抓着它不松手,狼心狗肺的小眼睛便作势要咬她,于是爽快放手。
“你今儿要跟她私奔,就甭回来找我。老娘我给你吃给你穿,吃饱喝足了还负责带你遛弯,你见了小母狗就不淡定,圣人之道怎么学的,君子传怎么背的。”冯善伊发了一通牢骚,再抬眼时,院子里空空荡荡,全不见两只狗影。她绕庭寻了三圈,仍不见踪迹。一路向东,过了三处亭子,入进春池宫。宫里静得无人音,便只得轻着步子四下寻摸,路过中庭,听得身后窗中隐约有人声呻吟。
连退三步,迅速蹲身,半刻之后,冯善伊摸着窗根探入视线。由窗前望入,只见屏风后有水烟溢浮,水声淙淙,若隐若现浮出二人身影,是纠结在一处的身体。透着纱面屏风,冯善伊忽然觉得这姿势极其别扭。她想起与此般相似的场景,是很多年前同哥哥听爹娘窗根时有幸见到的,那时候哥哥说有个好东西看,拉着自己齐去。转日她就对爹爹义正言辞道:“哥哥说娘亲脱了衣服身材还是不错的。”再以后,爹妈的窗户都是以纸封死了的。
屏风架上散乱着裙衣里裳,还有一角明黄的绸衣。
是。。。。。。拓跋濬!
冯善伊一屁股坐了下去,混乱的神经顿时抻直了,春池宫是个什么地方!便是皇上与宫妃泡汤享福,顺便行一番男女之乐的好去处。经不住好奇,她呼了口气,又爬起来,细细往里打探,池子里必定是拓跋濬无疑。只那女人,那女人。。。。。。李申?赫连?白日里见得女人一一从脑子闪过,却又都不像。
屏风后的动静似平稳了,帐了抖了抖,随即有人声传出。
“臣妾给您倒杯水。”
屏风后渐漫出女子着衣的身影,冯善伊转过身贴着墙一屁股坐下去。这声音熟悉得渗耳,是李银娣。难怪那一日见她,她辛苦憔悴的不成模样,原来近日最受宠的也是她。可她还怀着拓跋余的孩子呢。有风扑来,冯善伊抖了抖,周身发冷,扶着墙壁欲站起身来。
“看够了?”身侧低低一声比风更冷。
冯善伊转首,见得身侧同样与自己贴了窗根的男子一脸坏笑着盯着她。
他笑得好看,她索性也坦然了。事后她有些后怕,若是当时这男人笑得恶心,她如何是好。所以说,偷窥偷听这等事,还是远离为好。
“看也看不清楚,有什么好看的。”她压着声音回他。
“你这是死罪!”男人一指她鼻梁,义正词严。
“五十步笑百步。”冯善伊冷冷笑。
二人面面相觑,竟同时笑开颜,再忙以指抵唇,连连做出“噤声”的手势。这世间有许多奇妙的遇见方式,大多是尴尬的场面,或凄美的景状,还有平淡的过场戏,然而这尚是头一次,刺激又得趣,在偷匿男女欢好时得缘相见。只是此时,冯善伊尚不能知道,自己的人生,或许会因这个奇特男子的出现而另有色彩。也正是他的出现,让冯善伊留在历史中的名字多了更多的遐想与演绎。
“我叫李弈。”男人走出春池宫,转前善伊身前抱了一拳,笑咪咪着。傍晚余辉映得他白衣渐红,渲染出的颜色浓淡正宜。他的模样在男人当中算是有媚态,男风不是很足,美是美,却也美得太柔,以玉而论,他是芙蓉玉,过于玲珑剔透。冯善伊想这是要看得多少女人家心神俱碎。她一手摸了胸口,好在那东西还跳,只是跳得急促。
“我。”她想了想,终是说,“冯兮兮。”
“宫女吗?”李弈慢了一拍步子,随口问。
他衣间有香气,淡淡的,很是好闻,又不刺鼻。这种味道,竟有些熟悉。
“噢。”善伊点头,同样问,“你是太监吗?”长成这样做了太监,她还平衡些。
“噢。”李弈亦点头。
“可惜了。”冯善伊口不对心,摇头叹气,“这么好的模样。”
李弈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笑得更害羞。他抿唇的模样,善伊觉得有些罪恶,因为那红如樱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