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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
“大哥,你醒了?”
“王爷?”
“世轩!”
段世轩昔日三个得力的左膀右臂围在床前看着他。
“衍轩?歌玄?蓝禄?”段世轩看着三人依次喊道。
……
“是,是我们,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是的,我镇南王段世轩又回来了!”
太好了,镇南王的记忆终于恢复了,那么,意味着他们的一切都可以从新再来了。
“大哥,你还好吗?”段衍轩上前看着他的大哥,眼中含着热泪,从前的镇南王多么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狗皇帝李正龙都要让他三分,可是如今,却守在这小小的南城之中;从前他们段家多么显赫,京城之中无人能及,而如见却寄居在契丹,仰人鼻息。
“衍轩,让你受苦了。父王和母后可好?还有……沂南可好?”
“好……都好……”
“王爷,一切就等您了。”
“世轩,我们将契丹边疆到南城之中的地盘全部夺下来,建立我们的王朝,将士们都会拥戴你为皇的,只是若重新开始,你镇南王的名号不如改一改,毕竟这是狗皇帝赐的名号。”
“不。本王依旧是——镇…南…王!”
因爱而生的疯狂
依旧是镇南王?是为了什么?
——
大郦国皇帝李正龙和萧国国王萧逝之在同一时间得知,消失数月的镇南王又回来了,一时之间,天下大乱,人心惶惶。
传说,镇南王比从前更冷血;传说,镇南王比从前更加桀骜不驯,更加神龙见首不见尾,回来当日便带兵摧毁了大郦国和萧国之间的驿站,并插上写有黑色的“段”字旗;传说,镇南王的野心极大,他要收复从契丹边界到南城之间的所有地域,他要建立一个段家王朝,他要做段家王朝的皇帝。
这些冰冷而令人发颤的传说之中,却有着一个稍微温和一些的传说——
传说,自从与平南公主决绝之后,他的身边只出现过一个女人,而现在已经证实,那个女人不过是他救命恩人的妻子,他是为了报恩才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原来如此,原来熵魔竟然是段世轩……”萧逝之笑了,虽然是冷笑,但是他的眼中却有着令人心疼的殇,“猗房,你早就知道了吧,是不是?”
他一步一步靠近正坐在窗边任风吹乱三千青丝的女人,他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忍不住用力——他的心在滴血,他的手用了更大的力,可是当看到她痛地皱了皱眉的时候,他又不忍心了,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那么,段世轩撕毁割城条约,你故意说出十五座城池的话来激怒他,实则是为了保护他,是不是?”
“是。”她没有任何的辩解,她知道此刻的辩解没有任何的作用。
猗房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萧逝之,她看不到他,但是却也知道此刻因为她的无情而受伤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萧逝之仰天长啸,最终他笑出了眼泪,那么干净清澈彻底的爱,在一瞬间沉寂,坠入地面,化为尘埃,像一场燃尽于夜幕的烟花,却依然有点点火星不肯退场,执着飘向远处,直到化为灰烬,堕进永暗的夜色里。是谁说的,当你爱一个人便犹如尘埃,低到很低很低,但——甘之如饴。
萧逝之便是这样的么?因为他可悲地发现,现在即便恨她的无情恨她的坦白恨她的不愿继续欺骗,他依然无法否认自己是那么爱这个女人。
“我会离开……”其实,即便若奴不开口,她也要走了,她已经决定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削发为尼,如今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当日洛昇为何选择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唯有一掌孤灯,才是她最后的归宿了。
“不!本王绝不会放你走,段世轩这一辈子也别想拥有你!”萧逝之一把拉过猗房,双手握住他的肩,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听说,猗房,从此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和他一起留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王后,孩子,我会视如己出。”
“逝之……”
“不要再说了,本王已经决定了!来人,好好照看公主。”
萧逝之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那一袭青衣带起的,是因爱而生的疯狂。
谁
萧逝之在下完命令之后,猗房所在的琴箫宫周围突然多了很多侍卫,连萧逝之的燕陵十三骑都出动了大半,他们如临大敌,日夜守着。
而猗房,除了琴箫宫内,哪里也不能去了。
他的记忆恢复了,他又是从前的镇南王了,他的势力如日中天,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重拾了昔日的仇恨,也重拾了有关……花蛮儿的记忆。
在他恢复的记忆中,也包括在南城那段短暂地转瞬即逝的温馨吗?他对她的迁就和纵容,她点滴记于心中,而他呢,是否也自己其中的一点点。
她的心,有一些些的疼痛,但是她使劲咬着嘴唇,借由肉的痛转移心的痛。
她必须脸红地承认,那些日子里所谓的让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其实只是她的一种……撒娇而已,不,也许不能说是撒娇,因为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撒娇,从小到大她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停止呼吸,持续地活着。那时,她喜 欢'炫。书。网'感觉到他因为她而退让的感觉,当他真的妥协将房间让给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有一些高兴的,只是她不会表现出来,因为怕遭来他的嘲笑。
“猗房,你在笑什么?”
萧逝之每日下了朝第一个要来的地方便是琴箫宫,今日他刚一进来,就逮到了她脸上百年难得一遇的浅笑,他一下子愣住了。
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是天下最最美丽的女子,即便拿江山来换她一笑,他也愿意。
任命地叹了口气,他开口问道。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她脸去笑容,平静地说道。
“哦?回忆往事?往事里,可有本王?”他问,“今日的药吃了吗?太医说了,一顿药也不能落下,否则复明起来就更困难了。”但是,没等猗房回答,他又说到了其他话题。
“喝了……”
萧逝之看了看她身旁的药碗,发现它已经空了,仅在碗口留下了一丝药汁,放心地点了点头。
“猗房,你怨我,对吗?你怨我不让你走。”即使很可能会得到令他失望,令他心碎的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我谁也不怨,一切的错误皆因我起……或许,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吧……”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若你不在这世界上,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一次琴箫合奏,便是你我今生交缠的开始。”不待猗房说话,萧逝之从怀中掏出一个手镯,不由分说套在她的手腕上,“这是我今日挑选的,我看了,很适合你。”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今日,萧逝之的国师,一个据说有些法术的人跟他说,用这个手镯便可套住他想要的女人。
猗房感受着手腕上的冰凉。
萧逝之又与她说了一些话,外边的若奴催促他去给王太后请安,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个时侯,一个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琴箫宫,似乎没有被任何发现。
他来了
“公主,该歇着了。”那日跟着她一起离开的清乐,走上前来,伺候她就寝。
“清乐,这辈子,你可有何想要做的事情?”她躺下后,握着这个常常跟在她身边的小姑娘的手,问道。
“想做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在公主的身边,尽心服侍公主啊,从前,是洛将军派我来的,后来我又跟着公主到了镇南王身边,再后来就是萧王了,然后又兜兜转转,总之,公主在哪里,清乐也在哪里。”
兜兜转转……猗房在心间咀嚼着这四个字,是呵,兜兜转转,便是她最好的写照了,生命犹如浮萍,身不由己地到处漂浮,虽然曾经渴望安定下来,但是,希望落空的次数太多的话,又怎么敢继续有所期许呢?所以,浮萍便所幸安心做一株浮萍了。
“公主,歇着吧,清乐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不是的,清乐,我问的是你想做什么,而不是你要做什么。”
好多时候,人总是对要做什么和想做什么分不清楚。
“我想做什么?”
清乐重复着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似乎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藏匿在黑暗之中的人听到这个问题竟也跟着思索起来:
是的,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分得清想做什么和要做什么的区别呢?想,是内心的一种渴望;而要,是肩负着的一种责任,常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