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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问你了,王爷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婉儿伸出手扯住猗房的头发,暗中在她身上狠狠掐了几把。
“你们在干什么?”牢门被一掌震开,一个含着怒意的声音从天而降,水灵大惊,回头一看,是段世轩。
“王爷……我……”
“王爷,这个下贱的军妓居然……”
“滚!”段世轩一脚踹过去,婉儿被狠狠踢出去,重重地撞在牢房中的柱子上,闷哼一声,血从嘴角流出,整个人昏了过去。反手一巴掌打在水灵的脸蛋上,力道之大,让她只觉得整张脸都麻木了。
“王爷……”水灵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滚!!”
水灵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慢慢地走了出去。
段世轩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将她揽入怀中,拿起她的手一看,手腕处是四五条明显的割痕,一道一道,虽然已经结疤,但仍能看见皮肤下那粉红的肉。
“本王喝的,是你的血。”
她否认
“没有。”猗房淡淡地开口,推开段世轩的手,吃力地站了起来。
“没有?”
“我怎么可能用我的血去喂你,你是对我父皇最不利的人,我恨不得你死的,你死了,什么都结束了。” 呵,因为她救了他,所以他心里有歉疚么?这样的感情会不会太过廉价,她觉得段世轩略微震惊的表情有点好笑。
猗房啊猗房,你无情起来,又有哪个女人比得上。你是罂粟,那么美,可是走近的话,又是一种毒。若哪个男人爱上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看看洛昇,想想蓝禄,这些爱你或同情你的男人,哪个有好下场。
洛昇,想到他,她的心莫名地痛了起来,昔日风光的大将军,现在是独臂净空大师。
察觉到她的心思,段世轩收回手,这个女人的心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与他抗衡的,她的骨子里的冷漠到底从何而来?
是的,他们是敌人。现在,她是他的杀妻仇人;将来,他是她的杀父仇人。他们是永远敌对的关系,她怎么可能搏命救他。
隐去脸上原本显露的一点神情,段世轩也站起身来,背对着她冷声说道:
“走吧,去向萧王请罪。”说完,他抬腿跨出牢房,走了两步不见后面有脚步生,回头,见她呆在原地,他不悦地呵道,“还不走?要人来押你?”
然而本来就失血过多的她,脸惨白的几乎透明,加上牢房湿气太重,她的手发抖,嘴唇颤抖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刚跨出一步,身体在他面前无力地瘫软下去。
“你……。”他及时伸手接住她,她的身体柔软得像一滩泥,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一般软绵绵的。
段世轩将苍白的人抱起,她紧闭双眼靠在他的胸口,看不到当神一般的镇南王抱着她从牢房走出去一直走到他房间的路上众将士不敢置信的眼神,因为他们竟然在段世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疼惜。
不,这一定是错觉。
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她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将程诺唤来询问。
“回王爷,那日王爷的毒确实是王妃清理的,末将赶到的时候,王爷和王妃靠在一起睡着了,末将检查过,那时王爷的毒已经解了。依末将之见,王爷的毒血是王妃用嘴吸出来的。”
她为他吸毒血,现在是中毒了吗?还以为她喂他喝她的血,原来不是喝血,而是吸血。不知为何,段世轩的心情有些复杂。
“传唤大夫!”
“是……”
“怎么还不去?”见程诺呆在原处看着猗房的脸动,段世轩严厉地呵斥。
“是,末将这就去。”
程诺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猗房,看样子,王妃并没有见到萧王的人,王爷先去了牢房,现在不知道蓝将军是否还有救,王爷是否会看在王妃舍命相救的份上网开一面。
她的病她的血
军中的大夫坐在段世轩床边,替猗房诊脉,床上的女子白的近乎透明。
“怎么回事?”段世轩的声音冷冷地从大夫身后响起。
大夫被段世轩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段世轩的气场很强,总能轻易让人感到畏 惧“炫”“书”“网”。大夫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像是失血过多。”
“什么像是?你这大夫不如别当了!”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大夫再次细致地检查猗房身上的每一处,反复诊断之后,才说“这位姑娘确实是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段世轩不解,被蛇咬伤的人是他,她怎么会失血过多?她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是吗?
大夫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这位姑娘千真万确是失血过多,牢中湿气又太重,加上这位姑娘原先的体制就有些虚,才会至此。”大夫诚惶诚恐,心中想道,谁敢骗镇南王呢?
“说来也奇了,奴才诊脉,发现这位姑娘的血比一般人都要冰些,按理说这样血质的人活的不会太久,但是她的生命力比起一般冰血质的人强很多。”
“冰血质?”
“冰血质是一种罕见的血质,大概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体制很寒,稍冷的天气就会浑身冰冷,严重的时刻会像……会像死了一般。”大夫有些心惊胆战地说道。
难怪,她的肌肤总是那么冰冷,她的唇也永远没有热度。
“她为什么会失血过多?”
“看她手腕上的伤口,应该是有人吸了她的血。”
段世轩再次抓住她的右手手腕,看着那几道伤口,忽然之间明白了,口中又涌上来一股甜甜的味道,凭他多年领兵打战的经验,断定口中的味道就是鲜血的味道。他又掀开她左手的手腕,同样的,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的心里有些动容了,抓着她手臂的手有些微微地发抖。她竟然……她竟然,给他喝她的血!只是她为什么要冷漠地否认呢?
此刻,她的血在他身体里!他似乎能感觉她冰凉的血液在他的学管理肆意横流,不受他的控制,连寒毛都树了起来,他握紧拳头,想要阻止那些血液的猖狂,但是没有办法,他突然之间觉得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又有他的存在。
她就像那琴音,响彻了他的骨头。
“不能让她死!”段世轩暴怒地揪过大夫,眼睛却定定看着床上苍白虚弱的人!他不准许她有事!他一定要弄清楚,她是出于什么心态救他,甚至给他喝她的血!
“是是是……。”大夫吓得两腿一软,直直跪下去,姑娘哟,你若死了,想必老夫我也走不出这间放了。
大夫开了几服药,段世轩立即命人去煎药,药端了来,大夫颤颤巍巍地去喂,但是她怎么也张不开嘴,大夫的汗液都快流遍全身了。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不要走,不要……”猗房在梦中呓语,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她的梦中一片苍茫的白色,什么也没有。
“出去。”段世轩冷漠地接过药碗,说道。。
他心动了
大夫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去!”他加重了语气,大夫吓得差点儿又跪下去,连忙抱起药箱,连滚带爬地跑出去,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等大夫走了,他把碗凑到她的嘴边,口中命令道:“给本王喝下去!听到没有”
“你不要走,我求求你……我愿意…为代替你痛苦……别走,别走……”她抓住段世轩的手,苍白的梦中突然出现了洛昇淡漠的面孔和他那只风一吹就飘起来的袖子,她的心好痛。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做的诗,事情仿若发生在昨天,那一颦一笑仿若触手可及,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没有了,没有了。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吧,如果我勇敢一点早些跟你走,你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她的愧疚将是一辈子的。
“谁?”他问,语气僵硬,透露他的不高兴,拿着药碗的手突然轻轻一抖,他看着她,看着她在梦中呓语,看着她苍白的脸痛苦地皱着,他的心中忽然一动,仰头,将碗里苦涩的药水全数含在口中,一手托着她的腰,一边慢慢弯下腰去,靠近她。
他的脸慢慢靠近她,慢慢地靠近,他的心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有点紧张,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他对她从来只有掠夺,没有动心,没有,绝对没有。
想着,他放开了她,将碗重新放回桌边,嘴里仍然含着那药水,只看着她。
“痛……好痛……母妃……好痛啊……救救我……”就在他打算将药水吐了,她伸出手在空中挥舞,似乎要激励抓住什么似的。
最终,他还是端起了药碗,轻轻地吻住她没有血色的苍白唇瓣,让那苦涩的药水缓缓地流入她的口中。
她的眉头依然紧紧纠结在一起,泪水从眼角悉数流出,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