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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抚琴的一定是女子,男子也可以抚琴,或许是两个女子在抚琴,又或许是两个男子,还或者是一对夫妻呀。”
“原先,这琴声先起,弹的都是些闺怨的曲子,自然是个满怀心事的女子,她的心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但却不会用最说,只借助这乐声表达,后来,箫声起,这声音中气十足,阳气很胜,女子是弹不出这样有力量的曲子的,但是他吹的调子很纯,有些微的试探,看这位女子是否是他要找的知音。”
段世轩难得和身边的人说起什么琴箫之类的东西,今日却不知是怎么了,一直被那琴箫生吸引着,不自觉就开始谈论起来。
“大哥怎么知道他们本来并不认识,又有可能相知相守呢?”
“先前是女子的琴音,后来男子的琴音才加进来,女子听了之后就停了下来,这意外的感觉说明他们两个先前是不认识的。但从他们二人的合奏中可以看出他们默契十足,男子后来 自'炫*书*网'己谱了一曲,明显是在欣赏这女子。如果吹箫的是个帝王,他将来必定会为这女子抛弃江山。”
萧逝之出现了
千回右转自彷徨,撇不下多情数桩。
一声流转之后,箫声停了,琴声也嘎然而止,那音乐的旋律还在天地间回绕,站在风里,漫天的粉色桃花瓣如雪飘落,扬扬洒洒,像一场凄美的聚散,又像一个少女飘零的心事。
也许,最美好的东西总是消失得最快。 美丽的花,早已注定了要被雨打风吹去,四处飘散的命运, 风里每一缕清香,都是一声叹息。
萧逝之手持宫扇,闭上眼睛享受那心灵契合的美妙感觉,他的心里的某个角落的某颗种子如沐春风般,开始生根发芽。
“痛快!痛快!哈哈哈……本王已经好 久:炫:书:网:不曾这么畅快地和人较过了。”他高兴地大笑,那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
“王,若奴也很久不曾见您这般高兴了。”贴身侍女若奴见主子开心成这样,心情也跟着高兴了起来,“王能遇此知音,那来中原这一趟已经是不虚此行了么?若奴猜想那弹琴的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
“这位女子情感细腻丰富且技艺高超,不管我怎么变调,她总能马上跟上,就连我刚才临时谱的一曲《一生一代一双人》,她都能跟上,若不是担心她弹得太久会伤了手,本王还真不想停下来。”萧逝之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美好。
“王,与镇南王的会面要等到晚上,咱们不如巡琴声而去,会一会那女子,可好?”
“好。”若奴的提议刚好说中了萧逝之的心声,两人往方才琴声飘扬的地方走去。
远处,萧逝之的燕陵十三骑隐秘地跟在后边,保护潇国国军萧逝之。
“猗房,没有想到你的琴技竟然这么好,连我这个不太懂音律的人都听得动容了,那今晚的表演可就靠你了,晚宴开始后你到侧厅来,我会在屏风后面表演,到时你换了衣服就上,琴我先拿回去,到时候也放在侧厅。”霍水灵将琴拿了过去,再次叮嘱猗房。
其实,水灵说了什么,交待了什么,猗房并没有怎么听到心里去,会愿意晚上代水灵表演,也仅仅因为她想要弹琴了,水灵说的会送什么什么感谢,她完全没有放到心上去。
她的脑里心里回响的都是刚才与她合奏的箫声,弹完琴,她竟有一种酣畅淋漓且意犹未尽的感觉,那是什么样的人,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他后来临时谱的那个曲子,让她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这位姑娘,弹得如此一手好琴,让箫某好生佩服,不知可否做个朋友。”
萧逝之的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猗房和水灵同时转过头去,印入她们眼帘的,是一个面如冠玉、
眉清目朗、眼若流星的美男子,猗房看到他身后的女子手中持箫,便知刚才与她合奏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了。而萧逝之的眼睛则看着水灵,这个怀抱古琴的女子就是方才与他合奏的人。
暗流涌动
水灵愣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猗房,看来这个男子将她误认为是抚琴之人了,看他的穿着和打扮,很有可能是今晚要出席宴席的人,而且他也姓萧,与萧国国君同一个姓。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绝无轻薄之意,只是知音难求,才过来与姑娘打个招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若奴见水灵有些微愣,而他家主子又痴愣愣地看着人家,便出来打破了那有些尴尬的气氛。
“哦,不会,我……我也很高兴能遇到知音,大有那……伯牙与钟子期感觉。”
“我家公子名唤萧逝之,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若奴见萧逝之那么久都不回话,继续问道。
今天的王是怎么了,平日温文尔雅、字字珠玑的风度怎么都看不出来了,反而有点呆住的感觉。
猗房静静地站在一旁,见一些人聊得热闹,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叫霍水灵,很高兴认识萧公子。”
“水灵姑娘的技艺让箫某佩服,而我后来临时谱的那曲你竟然也能领会的如此之快,我想问问……”
“不好意思萧公子,水灵还有事要先走了。”
“哦……那……那就不打扰了。”
水灵拿着琴,匆匆的走了,萧逝之心中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王……王……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不会是被那水灵姑娘把魂魄给吸了去吧。”若奴故意取笑道。“我见那水灵姑娘,还真是美呀,我敢说放在咱们萧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唉……”萧逝之却叹了口气,“其实咋见到抚琴的姑娘时,本王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水灵漂亮是漂亮,但是气质不够,看着像一只美丽的瓷花瓶,里面……好像是空的。”
“不会吧,她能抚出这么美的曲子打动了我们的王,怎么会是……空的呢?”
“可能是本王的期待太高了吧。倒是另一位姑娘,她……”
萧逝之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站在水灵旁边,后来又退了下去的人,她那张孤傲、冷若冰霜,仿佛世界塌陷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他的内心受到了震撼,尤其是当看到他出现时,所有的人,包括弹琴的霍水灵,都被他俊美的样貌惊艳了一番,唯有她,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看她的穿着和打扮,应该是个丫鬟侍女之类的,但是她那气质却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王说的是哪一位姑娘?”
“呵呵,也许有缘能再见,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段世轩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因为萧国皇帝要来,段世轩的整个军队都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猗房知道,他的父皇这次真的是要大难临头了,现在段世轩已经明目张胆地与敌国结盟了。
她抚着父皇给她的那之信鸽柔软的羽毛,心中浮想联翩。
“喂,你过来!这里的衣服拿去洗一洗。”
她回头,信鸽从手中飞了出去。是军中一个将士,手里端着一大盆将士们的被单。
“晚上要宴请萧国国君,现在人手不够,你把这些被单都洗了,洗完晾到那里去。”将士将砰放在她手中就走了。
偶遇
她的心漂泊了好 久:炫:书:网:好 久:炫:书:网:,有时候会期待安定,有时候会期待自由,即使是一刻的安静也会让她雀跃不已,她卑微到只需要一点点,但是却那么难那么难,那一刻,她突然有点想哭。但是却没有流下眼泪来,对于没有人在乎的人来说,眼泪是一种可悲的奢侈。
“谁?”刚踩入水中,一个声音便响起,猗房少有的被吓了一跳,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带着桀骜不驯的气息而来。那是一个怎样的王者啊,瞳眸黑如水墨,亮如天边星子,璀璨至极;往上而去,是雕刻出来的一对入鬂眉,狭长而又邪魅;往下是那紧闭的薄唇,红润泛着光泽,含着独特的个性与傲然。
“王爷。”
“你这是在干什么?”方才在这河边想些事情,结果被一阵水声打断了,现在开口自然没有好语气。
“洗被单。”
“洗被单?”段世轩看了看,她的脚边是一个硕大的木盆,木盆里放着很多将士们的被单,她在军中还要做这等粗活么?
“是的。”说着,猗房蹲了下来,将一条被单打湿,放了些皂角粉,用木槌捶了起来。
看着她忽略的态度,段世轩不禁有些恼怒。他踢了她一脚,她应声落入水中,刚好河中一个浪打了过来,她的身子开始往河中央漂,她索性闭起了眼睛,或许这河水会将她漂到她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去的地方?那是哪里呢?
突然觉得河面掠过一个人影,她湿透的身子被拉了起来,飞过水面,直接落到河岸边,被水呛了的她剧烈地咳嗽,仿佛要将整颗心脏咳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