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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您有时间,去瞧瞧老王妃吧,我听着她的话里对您颇有些微词。还正张罗着为王爷找些伶俐的女子进来,说段家现在血脉太少了,她要段家开枝散叶,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寻思着过些日子就要办个选侧妃的会。”
猗房听了,淡淡一笑:
“谢谢夫人的提醒。若王爷要多娶,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黄鹂听了,微微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了,在丫鬟的搀扶下移动缓慢的脚步离去了。
猗房摸索着回到了房中,方才黄鹂提醒了她两件事,一件事是老王妃对她的不满,这不满从她进入镇南王府的第一天就存在了,她那时不懂该如何与人相处,并也只能任由着关系僵在那里,而自从来了契丹城,她却又没有出去的机会,所以也还未给老王爷和老王妃请安过,段世轩也从未跟她提起;而第二件事情,她通过他的父皇就知道,那些有着野心和地位的男人谁会一生只厮守一个女人?况且,段世轩是镇南王,她从前就知道,这天底下想要为他开枝散叶的人何止千百,而如今的他,风生水起如日中天,老王妃要召集众路女子前来选侧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清乐,扶我去给老王爷和老王妃请安。”
“公主,您的眼睛还未好呢,努大人说了,不能被光刺激的,王爷还交代了让您不要出院子。”
“走吧……”
有的事情自己不能左右,但是有的事情却是可以去做的。她选择能做的。
于是,猗房在清乐的搀扶下去给段世轩的爹和娘请安了。
在经过一间屋子时,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低沉阴冷的,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了。
“世轩,我看得出你很在乎平南公主了,已经忘了蛮儿了吧。”这是努歌玄的声音。
答案
原本打算就这样走过的,但努歌玄的这个问题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第一次,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世轩,怎么不回答?”努歌玄的声音似乎有些戏谑,而后继续问道,“很为难,若你真的忘了蛮儿,断不会这么为难吧。”
“没有为难。蛮儿在我的心里,永远有一个位置。”良久,段世轩回答道,声音是坚定的,想必此刻,他正看擦拭着他的剑。呵呵,在谈到花蛮儿的时候,他说的,不是本王,而是“我”,这就像一份不掺杂任何身份和地位的想念,仅仅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风,慢慢的吹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天,似乎有些微凉,该添衣裳了,不然着了凉,肚中的孩子也会跟着遭殃吧。
努歌玄似乎也被段世轩的答案而呆愣了片刻,因为过了一会之后他才开声:
“那和李正龙的事情,也不为她考虑一下么?看着她,就会心疼,为难她了。”
“歌玄!你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难不成你也像本王那些手下一样,看了她几眼就被她迷住了?”努歌玄的话似乎让段世轩大为光火,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世轩,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
“你听着,本王今生要做的事情很多,并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儿女私情上面,本王不会为了她,就抛下自己一生的抱负!”
“那是我多想了,见你如此紧张她,还以为你会为了她做些让步和牺牲。”
“怎么说,她也坏了本王的孩子……”
“好了,不谈这个了,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到什么程度了……”
房间里的谈话在继续着,后面的话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可是,段世轩的那一番话却让她掉进了深深的冰窖里,浑身都是彻骨的寒冷。她的脚,甚至迈步动步子了,她的手颤抖着捂住胸口。
清乐见了,两行泪水流了下来,还有什么比镇南王的那些话更残忍的呢,王妃的心情本来就因为黄鹂夫人放在的一些话抑郁不已,而如今,又是当头棒喝。
她,真的好让人心疼。
清乐擦了一把眼泪,欲扶住她有些蹒跚的脚步,却被她轻轻推开了,此时,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
风里,那一抹萧瑟的的背影上的披风缓缓掉了下来,树上的枯叶打着卷儿落下,落在她白色的衣服上。她的手紧握着栏杆,一步一步向前,手上的青筋暴露了出来。她现在感觉到好无力,脚步软绵绵的,必须要借助手的力量才行了。
她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向前,有好几次,她的头都碰到了一些什么坚硬的东西,大概是撞破了皮吧,因为她感到了疼痛。走了许久,才离开了方才那谈话的屋子。
“王妃,让我扶您吧。”清乐实在不忍了。
“不,清乐,让我自己来。”她依旧拒绝,蹒跚向前,她现在需要借助外界的痛除去心中的疼。
“你要去哪里?”一个声音响起。
任由
“清乐给王爷请安。”清乐连忙弯下腰去,此刻,她的心中也恨透了这个薄情的男人,为猗房感到哀伤,感到不平,如果不是他,王妃又怎么会这么可怜呢。
王妃,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地开心过呢,因为,在跟在她的身边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王妃畅快地笑出声音来过。如今,王爷说出这般无情的话,只怕她的心中,早就千疮百孔了。
“本王问你话,怎么不回过头来。”段世轩说道,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而她,猗房,深呼吸了一口气,让所有的淡然和冷漠凝聚在脸上后,并未因着他的话而转过神来,依旧继续往前,坚硬的心,都是在重伤之后才锻造出来的。
段世轩有些恼怒,几步跨了过去,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强迫她与他面对面,两人相对时,她已经极致淡然,低着头,他并未看到她额头处的青紫。
一片枯叶,刚好落在她的青丝之上,她伸手去拂开之时,段世轩也刚好伸出了手,于是两人的手碰到了一块,自然,他感觉到了她的冰冷。
“天气凉,多穿些才是。”他伟岸的身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诸如清乐之类总为他给人的压迫而心惊,但冷漠如她,却未将这一丝压迫放在心中了。
猗房头低着,手中拿着那片枯叶,捏着叶子的蒂,来回的旋转着。如果可以,她倒愿意成为一片枯叶,零落成泥碾作尘,也是不错的归宿啊,就像她一样。
王府的花园中,有许多的树木,猗房听到有鸟儿的叫声。
“不在房中歇着,要去哪里?”
“鸟……”
“什么?”段世轩觉得她有些奇 怪;书;网,却又说不上来。
“如果能做一只鸟会比一片枯叶更好吧……”她的手一松,那片叶子便随风飘起,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鸟儿可以决定自己要去哪里,但是叶子,不可以呢,它活着的时候要依赖树,死了,却要被风决定去哪里,好凄凉的,是不是?”她抬起头来,问他。
自然,他看到了她额头上青紫的一片。
“你这是怎么了?走路撞的?你的丫鬟呢?死了吗?”他连续地发问,随即伸出手去,要轻抚那撞伤的地方,猗房却伸手挡住了他的靠近,淡淡地一句:
“无碍。”
“你……”
“我去看看老王爷和老王妃,还有沂南……王爷忙着吧……清乐,走了。”她撇开他,顺着栏杆往前,此刻,她最不需要的,便是他假意的怜惜。
“是。”清乐偷看了段世轩一眼,他的脸有隐隐的怒气,看的她心惊胆颤。
“你闹什么别扭?”他问,看了清乐一眼,示意她离开,然后两步追上。清乐张了张嘴,还是不得已离开了,她知道段世轩发了火来,足以将每一个人打入冰窖或是火炉里。
“好累,不问,可好?”
猗房淡淡地说道,知道清乐畏 惧“炫”“书”“网”他,想必是已经离开了,只好继续一人摸索着向前。
段世轩听了,也不再问,只是并未离开,只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身子好几次撞在栏杆或是拐角处的石凳石桌上。
老王妃
“平南,你有心事?”段世轩看不过她对自己身子的不在意,上前两步,将她拉入怀中,抚着她额角的青紫。
“没有,只是要去见老王爷和老王妃,有些紧张罢了。”她说,任由他用胳膊抱住,但是,动作之间有些抗争的意思,但是他不为所动,紧紧抱着,猗房也就不再挣扎了。
痛,此时的她或许没有能力全部隐藏起来,但是,她已经决定,她再也不会让他看见她的内心;她的骄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