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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小乖:“丑娘这就要回去了?”
丑不乖:“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伤心呢?是不是我们以后都见不到丑娘了?”
漫无目的地在齐府里瞎逛,断断续续地向来往的仆人们打听前厅的情况,大概确定了宴客的行程和地点,子语确定至少在韦子言吃完晚饭之前,自己都是安全的。不知道齐天赐知不知道自己在长安的名声,如果知道方易就是程子语,他那脸色——子语忍不住笑出声来,“估计都能开染铺了吧。”
笑过之后,想起即将到来的命运和别离,心底不禁一阵难过。但因为之前已经紧张过太长时间,现在反而有些疲了,即使依旧紧张,但魔鬼一面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小声地叫嚣“拖个屁啊,韦子言你给我快点滚出来,少来这套钝刀子割肉”。
冬天天黑得早,半个齐府没逛完,府里的灯已经次第点亮,红红黄黄,给阴沉的夜晚增添了些许温暖。走得久了,一直有手脚冰凉毛病的子语开始发冷,尤其是脚,冻得有些疼。又一阵风过,子语裹紧披风,在一座半高假山的背风面坐下。又一个家丁提着灯笼面无表情地匆匆走过,也不是没看见子语,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与她热情打招呼。但那一闪而过的烛光,还是给子语带来了人世间的气息。以前有一段时间,方易很喜欢《渴望》。今天看着齐府的景象,她忽然觉得很像脑海中关于歌词的想象,努力地在脑海搜寻那曾经熟悉的旋律,并轻轻哼唱:
“恩怨忘却,留下真情从头说。相伴人间,万家灯火。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过去未来,共斟酌。”
真的可以忘却恩怨,只留下真情,从头开始看万家灯火吗?唱着唱着,心底无言地难过。
“为什么不可以呢?”澹心的身影从假山后面闪出来,“不好意思,偷听了你的歌声。”
子语笑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介意,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听起来很有故事啊。”
“问你个问题。”
“随便问。”
“琉璃说你脾气很好很好。”
“可是从我们见面到现在我却一直臭着一张脸?”
“原来你知道啊。”
“当然。修为不够嘛。”
“修为?”
澹心自嘲地耸耸肩:“呵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呀。”
“我明白了。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呢?”
“因为,”澹心先是半笑着皱皱眉,继而撇起了嘴“啧啧”几声,才继续往下说:“我发现我喜欢你。”
子语失笑:“啥?”
看到子语的笑容,澹心也笑得很开心:“很惊讶吧,我也很惊讶,但我就是喜欢你啊。”
“但是呢?”
“为什么你觉得有但是?”
“感觉。”
“啊~~但是,我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继续修行啊。”
“嗯。所以,不管你过去经历过什么,现在在经历什么,将来会经历什么,放过自己,就能放过命运。”
“怎么会有这种感慨?”
“因为思考了很久,我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不了你任何的未来与以后。”
“我有表现过我需要什么样的未来以后吗?”
“那你对未来的夫君有什么要求呢?”
“对我好吧。”
“可是,我对你再好,也会像纸一样薄。”
子语点点头:“好吧。”
“凡事想开点,人很神奇,能做的事远超我们自己的想象。”
“我知道,我即天地,随缘而行。”
“是也不是。反正,放空吧。”他很罕见地拍拍子语的膝盖,起身,离开。
这一别,也是永别:师门有事,他当晚就走了,然后,此生再没下过玉眠山。
第三十八章 见了,终于见了
更新时间2011…5…27 14:19:44 字数:2482
澹心潇洒地走了,留下思绪更加纠结的我在原地。但半天纠结不出个什么结果,身子却是更冷了。站起来做了大概十分钟的伸展运动,让身子热和一点,我才顾上看下现在的时间。
看样子,饭估计吃完了,戏,差不多该开始了。所以,我要去哪呢?
继续逛?好冷。回房?肚子挺饿,但风险比较大。
唉!
前后掂量,志气还是很不争气地败给了本性,摸摸空空的肚子,我决定往回走。一个身影嗖一下从我头顶过去了,闻味道挺像念思。但我随即嘲笑自己:“开玩乐,她怎么可能在这里。”但也终于记起身上还有一个锦囊,念思既然说什么时候都能找她,那现在能不能让她来救救我?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就被我无情地掐灭了。无它,此刻心里比较沮丧,颇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所以在这里和念思阴差阳错地错过,我也不怨别人。毕竟“二”这种毛病,自古无药可医。
路过蜿蜒齐府的内河,几只木舟载着歌舞伎穿行而过。“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那前头此番可是“美酒樽中置千斛”?想象灯火煌煌里的言笑晏晏,停下来,看年轻的脸从眼前缓缓流过。慢慢地,美丽的身影晃悠悠地消失在那头,我的面前,又只剩下粼粼的水面摇曳细碎的光亮。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忽然覆上我的眼,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
“猜猜我是谁?”
无数次想象相见的场景,却真想不到是这一种。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苦、涩、委屈、气愤、冷漠、期待种种心情冲上心头,不是怕他生气,就是怕自己生气,到口边的话换了几匝,还是没能决定先说什么来回应。
“不想猜呢?”他还是那么有耐心。
“从小玩了那么多遍,还没厌么?”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呵呵。”他浅浅地地笑两声。
“笑什么?”
“笑你此刻的想法啊。”
“我什么想法?”
“你一定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说‘从小’呢?这不是显得我很怀念旧时和我的关系么?”
沉默不语——说得越少,错得越少。
“而此刻你又在想,那我不说话了,说得多错得多。”
“韦子言。”
“我不厌,对你,我永不厌倦。”
又是这种话,一时百般滋味在心头:“松开手好吗。”
“在你还在我怀里的时候?你确定刚刚那句话不需要收回去再说一遍?”遮住我的眼的手加重了力度,我能想象他此刻皱眉的神情,忽然有点好奇以他的武功能不能一下就把我的脑袋拍成沙琪玛。恶~~~
他的威胁是有效的,我终是妥协:“你是子言。”
手松开了,但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他用身上宽大的斗篷把我整个身子罩住,毫不夸张地,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回去一定要把这个东西拆来研究一下,怎么这么隔风隔音隔方易。
“呵呵。”我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声来。
子言张开一条空隙,让我把脑袋露出来。他盯着我,端详了仿佛有一个世纪。
“看什么?”
“看你。好久不见。”
“想我了?”
“你说呢?”
“怎么跑出来的?不用工作?”
“请了病假。”
“你就不能换个借口?工作这一点点时间你都用了多少次了,难为你上司也信。”
“你能停止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吗。”
我那个黑线啊:“那你想说什么……”一不小心,无所谓的态度又跑了出来。天可怜见,他最讨厌就是我这种时候。于是,子言的脸黑下来,不言语。
深吸一口气,减轻一点心中的块垒。我知道此时只要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就能成功消解他的怒气,但我现在不想碰他,一点都不想。不看他,也不抱他,就这么僵持着,即使我不知道下一秒事情会如何发展。
“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只是觉得……呼。”
“觉得什么?说说看。”
“我们两个真的合适吗?”我看向他,一脸认真。
子言却像听见一个讨厌的笑话:“这不应该是一个问题。”
“你了解我吗?”
“不吗?”
“我讨厌被困住。”
“你是指我的感情还是我要关你的话。”
我没有答话,只看他。他亦如此。
我知道,一段感情总要有个人多些妥协,这条路,才能一起慢慢走到老。至少是到我离家以前,虽然有时忍他忍得比较辛苦,但对于这段感情,还是他惯着我多一些。如果真想和他走下去,现在我来妥协一次,合情合理。
可是这段时间,到处闯荡很辛苦,也很自由。我有全部的时间在我手里,可以任意做我想做的、喜欢做的事。我还不想回到以前那种生活,或者和他开始另一段生活。
也许我真的很自私。
但这种话,又怎么能对眼前这个男人说呢?
他抱紧我,语调冷清,让我不看也能想象此刻他眼中的寂寞:“我真的很后悔,那时为什么要固执地叫你默默,让你现在如此沉默,什么也不对我说。每一次你从我身边长时间离开,再次相遇总让我害怕,因为我发现你又长大了,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