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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管家点点头,把像三本红宝书那么厚的名帖递到我面前。我咽了下口水,示意他放回去。
“那今天家里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么?”
管家点点头,答道:“来了一个叫严景长的郎君,这么多人三郎唯独吩咐请他一个人进来,当时为了安抚门外的其他人可花了不少劲。”
“只有他?”
“不,还有一个人是来找二娘你的,叫宋问,这是他的名帖。”
我心一跳,有些慌乱地接过名帖,又吩咐几句正要叫花花回房。回头却看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直盯着我手里的名帖发愣。
我:“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赶紧摇头:“哦,没,没什么。”
那天晚上,花花没有跟我一起睡。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灯光彻夜没熄——我听说时不禁有点担心,但对这个宋问也越加好奇——不知他和花想容之间、他和程子语之间都有些什么样的过往?
难道是闺蜜争一男的狗血大剧!我浑身一寒,迅速毙掉这个雷神般的念头。想起了昨天牛管家说的他今天可能还会来,我披了件外套,来到屋外的园子里发了一个信号。不一会儿,戴胜来到我跟前。
“仲先在吗?”林涧风也是刚成人,取字仲先。
“总管昨晚出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我点点头,让戴胜走了。
不在好点,情况未明,还是先不让他知道的好。
吃早饭的时候花想容没出房门,下人去敲门她也推说没胃口不吃。我心里有点不安,吃完饭便坐到客厅等待宋问的到来。焦灼间,牛管家进来报说他再次登门。我松了一口气,看看身上的衣裳,迎了出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眉目坚毅的男子快步走过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脑海中程子语与他之间的过往如潮水般瞬时涌来,我脱口而出:“莫问。”
宋问,字莫问。洛阳人。隋末随父出关避乱,辗转流落在大草原上。他的父亲是爷爷的学生,亦是外公的好友。当年离家之前,外公还特别嘱咐过子语打听宋家的下落。
“子语,好久不见。”他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跟前,激动地与我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我笑着迎他到屋里坐下,吩咐管家看茶。
刚落座,他就神情严肃地盯着我说:“你变了。”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他又说:“但你还是我知道的那个子语。”
“……”
“哈哈哈。”他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脸上满是开涮成功的得意。
我默默地擦了擦黑线:“你还是这么喜欢拿我开玩笑。”
他大大方方承认,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吃了一口茶,他居然挑眉问:“去年的?”
“……加了这么多东西你还吃得出这个?你舌头什么做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今年春茶还没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不会拿前年的茶来招待我而已。”
“……@#¥%”
“嘿嘿嘿。”他又得意地笑起来。
再笑,再笑我把你喝掉!
涮完我,他恢复一本正经的颜色准备开口。我立刻警惕地看着他,提防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他刚绷回去的脸又不禁现出好笑的神情:“你怎么了?”
“你又想干嘛。”
“我托人送你的那只杯子呢?”
“哦,在、在我房间里,那个谁,去拿一下。”脑子里一闪而过眼神犀利的美女。
“房间?不会吧,按照你的脾气,应该直接扔库房才对吧。”
“……”
程子语,告诉我,你不是很伶牙俐齿咩,怎么会遇上这么个家伙!
子语:不是据说距离每一株毒草的七步之内一定会有解药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毒草……
等下人把碗拿上来,我递给他,他拿着神情严肃地端详了半天。
我心里忍不住打鼓——难道之前只是拿给我保管?佛祖保佑它在库房木有被磕到碰到,前朝宫廷的东西,小野狗各种赔不起的。
好久,他放下碗,眉头舒展开来。我立刻紧张地问:“咋啦?”
“嗯……”
“?”
“的确是我送你的那个。”
“……”
“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
“你从开始到现在说了多少句话就涮了我多少次,还跟我说别介意?!”我危险地眯起眼睛。
“呵呵。”
我瞪。
“呵呵呵。”
我再瞪。
“呵呵呵呵。”
晕倒在地!
“哈哈哈。”见我投降,他十分得意十分开心。
算了,本小狗不跟你一般见识。
笑完他拿起杯子递到我面前:“请帮我把这个银杯转交你的外公程老夫子,就说是我爹践行昔日的承诺了。”
“啥承诺?”我接过杯子,不住把玩。
他耸耸肩,表示不知。
“对了,令尊最近身体如何?”我随口问道。
宋问身体一僵,我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当日寻到宋家后,宋父特别高兴,细细询问过中原的情况,心中无尽唏嘘。因为他家所在的地方刚好就是子语旅程的尽头,在宋家修整半月后,子语即将重新踏上归家之途。临走的前一天,宋父把宋问叫到房间里谈了好久,又把子语叫进去,希望她与宋问能一同结伴回中原。那天最后退出房间时,子语分明看见宋伯伯和坐在外面的宋伯母的眼睛里都是些亮晶晶的东西。
第二日,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子语和宋问告别二老,踏着晨露开始另一段艰险的征途。但是,当两人刚走出一里地时,身后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回头一看,冲天的大火已经吞没了二老容身的小屋,热浪冲破清晨的湿冷向二人冲撞而来。
“吾不愿负先皇,亦不愿阻我儿前程。但求身死,此生无悔。”
宋问向前冲了几步又停下,跪到地上,眼泪不断往下流,却依旧拼命忍耐着,嘴里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天与地仿佛都无际无涯,大火猛烈,他们就像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过了很久很久,跋山涉水终于走到长安城门口的时候,宋问突然停下脚步,对终于回到中原而忍不住高兴的子语说:“子语,我不进去了。”
子语惊讶地望着他,问:“为什么?”
他温和地笑着:“我想先回老家看看,你一个人进城吧,路上小心。你身体不太好,更要注意安全。进城后赶快打听兄弟的住址,不要贪玩浪费无谓的时间,知道吗?”
“知道我身体不好还不送我到家门口。”子语撅着嘴。
“得了,就你现在的状态,普通三个混混也近不了你的身吧。”
“宋小宝!”
“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小名。好啦,进去吧进去吧。”
“真的是回家看看?”
“真的是回家看看。”
“一定会回长安?”
“一定会回长安。”
“来长安后一定会来找我?”
“一定会去找你!行了吧?走吧走吧。”
两个都是归家心切,所以没磨多久,二人便在城门分了手——而这时,距离子语猝亡,只剩下四个小时。
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宋问也恢复过来,故作轻松地说:“之前就猜到会这样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而已。不过用我爹的话来说,生火比较暖和。”
“……”
宋问一挑眉头:“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第十九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1…8…19 17:03:36 字数:2501
丫头走过来,吞吞吐吐要说什么,但又拿眼睛看着宋问,什么也不说。宋问咳嗽一声,主动询问厕所在何处,我红着脸让人带他过去,才问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丫头也憋红着一张脸,吞吞吐吐地说花花有事想见一见宋问,但不想让林涧风知道。
我想了想,让丫头去提醒花想容准备出门。
不久,宋问也回来了。我招呼他:“走吧。”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是什么坑让我跳?”
“就算是坑,看在这么久不见的份上你跳一下不行吗。”
“如此,我便舍命陪女子好了。”
“说我是君子有这么难吗?”
“世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路上我问他:“要来就直接来,叫人递什么碗啊。”
“你不觉得那样子很神秘么?”
“我看你就只是为了见面时多一样涮我的工具而已。”
“你真聪明。”
“……”
他拿胳膊捅捅我:“她长得不错吧?”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跳舞的女子。我点点头:“不过我不喜欢她的眼神。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他神秘一笑:“秘密。”
“稀罕。”我撇撇嘴。
他又拉着我,凑到我耳边说:“想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哪?”
“不想!”
“别这样,我们要不去看看?”
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有点心动,但一想到和花想容约好了,便摇头:“先去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吧。”
他却不死心:“没关系,就在这路上,我们走吧。”
跟着他拐到一座府邸的偏门那里,刚好看见一个女子蒙着面纱娇娇弱弱地被人扶下轿子。从她偶尔一转的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