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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把耳朵移开她那张能吐信子的嘴,说:“你们玩什么?”
她居然拉住了我的手,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居然抓着我的手。以前最亲密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抓过我的手,我心乱如麻地想着,跟着她一直走到“算了”的最里面。我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有一个包厢。包厢的门上画着一个妖艳的美人鱼,又老又俗,像童话里的美人鱼她二妈。旁边就是厕所,一男一女正在绿灯下激吻,真像鬼片。
很好很好,一切都显得很刺激,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大脑里的变异细胞又开始活跃起来,驱使我义无反顾地把门踹开。屋里面的灯光,居然是红色的。蒋蓝在我身边暧昧地笑着,她把我一直拉到一个坐着的男的身边。那男的头发盖住眼睛,穿一身黑衣服,如同一个瞎子,如果在大街上让我看到这种人,我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严重的自闭症。
米砾(7)(2)
本来就不胜酒力的我整了黑啤以后,头有点涨。这时,自闭症发话了:“这位哥们,想玩什么?”
“他今天看上去不太爽,怎么刺激怎么玩。”插话的人是蒋蓝。
“对。”这回我变成了复读机,“怎么刺激怎么玩。”
“OK。”自闭症说,“蓝妹妹的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
“死阿布。”蒋蓝伸出手臂轻轻打了一下“自闭症”的头,“我这个朋友是新手,你罩着他点啊。”
她话音刚落,我已经被拉到那张长桌子的另一头。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桌上有一副扑克牌。
“我们是赌,赌钱吗?”我有点口吃地说。
“哈哈,”自闭症夸张地笑着,像中了彩一样地说:“当然赌钱了!你要是怕,就早点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哥哥不送。”
“怕?”米氏辞典里有这个字么?我脑子一热,把口袋里的所有钱通通拿出来,我捻着那十几张纸币说:“我就这点,够不够?”
“够了够了!”蒋蓝飞快地从那个男人身边走到我身边,把那些钱往我面前拢了拢,忙不迭的应声。她又瞪着周围的人说:“老实点!手别碰桌子!”
那些人果真往后退了退。
蒋蓝已经在我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急不可待地对那个男人说:“阿布,我们开始吧!”
我转回头,问她:“他是你什么人?”
“一个朋友。”蒋蓝在我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说:“你在瞎想什么呢?”我被她一打,头更加晕。
阿布从桌子底下摸出来几张粉红色的纸,说:“五百。”
我也学着他,数了好一阵才数出五张,用力拍在桌上。
本来我想打架,现在变成赌钱。反正也一样。我期待自己全部输光,110也过来,电视台也过来,如果他们要采访我,我会很乐意。我要在在电视上跟全市人民打招呼:“哈罗,我叫米砾,米诺凡是我老子!我恨他!”
米砾(8)(1)
“怎么玩?”
他说:“很简单。三张牌,比大小。看你运气了,朋友。”
他对站在中间的一个穿背心短裤的胖子甩了一下头发,那人就洗起牌来。我有点紧张,毕竟这样的赌局,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真是勇气与智慧的双重挑战!
胖子胳膊短,费劲地传牌给我。我拿到了一张方块K,一张红桃Q,还有一张黑桃Q。关于牌类游戏,我虽没有实战,但在电脑上还是玩得熟练的。我想起《赌神》里的情节,对阿布说:“要不要加筹码?”
他不作声,头低着。要不是他的手不断动作,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我的头又开始疼,于是我就拍着脑袋,一边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边说:“快点!”
他又把手放到桌子下面摸,像在捏橡皮泥,过了很久,才很小气地摸出一张纸,说:“再加一百好了。”我冷笑了一下,也加了一百,冷酷地说:“我跟!”
不就是钱嘛,米诺凡有的是!换句话说,米大爷我也有的是!
我的气魄一定把他吓住了,他仰头笑了,故作好心地提醒我说:“别说哥哥没提醒你,悠着点。”
我朝他拱拱手:“多谢。”
胖子粗声说:“请摊牌!”
我把牌摔在桌子上,他也摊了牌。
“阿布哥大。”胖子宣布。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追问:“什么?”
胖子吼道:“阿布哥大!”
我冲到那个叫阿布的人面前,看他的牌。三张方块Q!我又开始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问:“有没有搞错?”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
“输了就要认帐,小子!”自闭症慢悠悠地说。蒋蓝却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阿布,米砾是新手!你不能让着他点吗?”
那个阿布说:“那好,第一局,我们友谊第一,我就收你三百好了。”
我说:“不!” 虽说我心里很不服气,可是怎么能在女人面前丢脸呢?更何况,她是蒋蓝!转眼,我已经把报复米诺凡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凭心而论,输钱的感觉真差,比离家出走的感觉还差。
“再来!”我把钱大力推出去,不在乎地说。蒋蓝却站起来说:“我说不算就不算!米砾没玩过,这把只能算热身!”
阿布头一歪:“是他自愿给的,我能不要?”
蒋蓝居然冲了过去,跟阿布一阵厮打,替我抢到了三百块。
当她把那个钱扔回我面前时,我有一点点感激以及感动。我有点觉得她长得像林志玲,又有点觉得,如果下一局不赢,我简直对不起她。
可惜又可惜的是,又是一局下来,我居然又输了。这次是四百。
蒋蓝又说:“别怕。”她干脆踢开自己的椅子,跟我坐同一张凳子,说:“下一局我来帮你看牌!”
她贴我很近,我又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简直让我要半晕过去,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越来越搞不清到底我还恨不恨她这个问题。这个食人花!女魔头!美女蛇!我在心里骂了一千遍,嘴上却不敢说一个字。
谁让我曾屈服于她?英雄气短的时刻,的确是存在的。
我的头涨得快爆炸了,头顶的红色吊灯像个红酒瓶一样来回摇晃,我的脑袋也邪了门一样东倒西歪。蒋蓝依旧在我身边散发着馒头似的清香,我差点从椅子上歪下来。
输输输,又是输。
好像时间只过去了一会会儿,我已经输光了所有的钱。
阿布远远地点着钱,又点了根烟,说:“不玩了不玩了。你输光了!”
我丢脸至极,居然在烟雾缭绕中咳嗽起来。不过我觉得我对这种赌法已经有了感觉了,我要是再赌下去,一定会赢,于是我转头对蒋蓝说:“借我钱。”
她朝我耸耸肩:“今天出来匆忙,忘带钱包了。不过,你要是愿意赌下去,我倒是有别的办法。”
“什么?”我问她。
米砾(8)(2)
她朝我笑笑,走到阿布的身边,跟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个叫阿布的小子笑得像走路踩到了黄金。等蒋蓝的嘴离开他的耳根子的时候,阿布大声对我说:“看在蓝妹妹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不用出钱了,你不是要刺激吗,这样,我们玩点更刺激的,输一百脱一件衣服,如何?”
我迅速地算了一下,我身上穿着一件T恤,一条长裤,一条短裤。相当于三百块钱,也就是说,我有了三百块钱的筹码。如果我运气好,兴许不仅可以赢回所有的钱,还可以让那个自闭症变得一丝不挂,我为什么不干?
“干!”我大声答。
然而,是的。我又输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没赢过一回呢?阿布打完一局抽一根烟,像个烟筒。他叼着烟对我说:“脱哪件我们随便啊,从里往外脱我们也不介意!”所有人都笑了,还有人吹口哨,都在等着看我的表演。
我两秒钟就把上衣脱了下来,甩在地上。我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大脑此刻无比清楚无比冷静。我无比清楚我还有两百块的本钱。虽然我不懂赌钱,但我明白运气有涨有落的道理,难道他还能没有失手一次?关键就是这一局了,我要用它赢回所有的钱,让那个叫阿布的小子跪在地上喊我一声“大哥”。当然,就是只赢这一局也好,赢了就放,也不算丢脸丢到极点。
我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平静了一下心情,拍着桌子说:“再来。”
我从胖子手上接来第一张牌,揉了又揉,用拇指盖住那个关键的花色和数字,一点点挪开,期待能化腐朽为神奇。老天有眼,是红桃A!我看到那个字母的时候,泪花都快出来了。蒋蓝凑过来看,发出低声的尖叫。我用胳膊把她挡开,又向胖子要第二张牌。
我用同样的方法再试了一通,这次居然摸到了两张红桃A,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