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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不会对天瞬怎么样的。”迷宫抿紧了唇角,沉寂的脸上不见丝毫的表情。
雷公墨黑的眼眸有着暗沉的深思,他和阎君是不同的,虽然同是执法者,但他纵是掌管雷劫,也不过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工具,可有可无罢了。
只是阎君与他是不同的,他掌管着地府,平日里并不受玉帝,也就是释耶的派遣。
仙界无法控制三界,但地府是连接着三界的通口,也就代表阎君是三界中最为特别的存在。
如若说,他愿意站在哪一方,哪一方就多了一份把握,只是阎君的心……
“我所认识的天瞬是温善的,不会怨怼、更不会责怪任何人,无论摆在他面前的事实会有多么的难堪,甚至难以接受,他都会微笑的接受,可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天瞬还是天瞬吗?一个失去理智的行尸走兽而已,这样的你,还有资格要我站在你这边吗?”分明不想令他太过难堪,可是天瞬的表现实在令他失望至极。阎君眸中突地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光芒,他掉转了一下视线,就见一旁的释耶露出嘲讽的神情,似乎颇为愉悦。
释耶,他以为他责怪了天瞬,就会站在他这边吗?他未免将他——阎君想得太过简单。
他是执掌三界轮回的执法者,虽隶属于仙界,但终究不是他所能掌握的。
天瞬的脸上开始露出片刻的迷茫神色,他低着头,一头莹白的发丝彷如失去了所有的光泽,黯淡的令人心疼。
是这样吗?
一个失去理智的行尸走兽而已。
原来他在阎君的眼中已经如此的不堪了。
可是——九霄,他……
重华宛若黑夜流光的双眸仍旧一片冷冷清清,带着三分不屑,七分的冷淡。似乎看出天瞬眸底的困窦,他没有再多做出任何的举动,只是施展法力将九霄的生命停留在最后一刻,而后将他纳入自己的须弥空间。
沈穆白蹙起眉头抬眸睇视着眼前唤为阎君的男子,是的,他的确可以称呼他为男子。他与重华、天瞬不同,他的容貌坚韧稳重,不似他们略带着少年的青涩,虽然重华的年纪一定超越了少年,只不过他的容貌一直停留在仿佛刚刚及冠的少年时间,魅惑的味道会有几分。
在他的眼中,最美的少年应该是天瞬,而不是重华,重华太傲,反而会令人不敢直视。天瞬温和淡雅,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令人更容易接近,这令他想起一句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只是如今的天瞬失去了理智后,反而与神祈的气息更加的接近,一样的颓败、凌厉,带着无法消除的尖刺。
“该怎么办?天瞬。”迷宫头低垂着,叫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单手覆住自己的眼眸,原本那是多么漂亮的眼眸,曾经被神祇誉为被创世神亲吻过的月白双眸。
可惜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光芒了。
他实在不愿见到天瞬变成另外一个神祈,一个神祈就已经够了。
“暗幽不属于你,释耶,我身为三界轮回的执法者,虽忠于仙界,但更忠于三界,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并不想加入,只不过,要适可而止,地府并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容纳那些枉死的魂魄!”阎君掀了掀薄唇,不冷不淡的道。
他所想只不过是三界的安危,所要的不过是三界的和平,所以站在他们的面前只可能是阎君,执掌三界轮回的执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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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意兴阑珊
“这么说,你是相当和事佬。”神祈额前的发丝被风刮得凌乱,细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束带的边角上系着的金穗随着微风而缓缓晃动。
他才不管三界对他是何评价,对于他来说,他更重视心之所向,纵是有人说他是自甘堕落,但又如何?!
他只是忠于自己的心而已,何错之有?!
沈穆白无动于衷的将头微微扬起,露出一双漂亮至极的墨黑如夜的眼眸,他唇角微翘,一头宛若丝绸般滑润的发丝用白玉雕成的羽冠高高的梳起,边角之处还细细的垂落着朱红色的璎珞。
看来是真的有人要他们和解,但有可能吗?
先不提重华的性子有多么的恶质,而眼前唤为释耶的男子就绝对不会向他们低头,身居上位者的优越感已经足以令他固守自己的原则,等待他们求饶。
真是有趣,唤为阎君的男子,不该看不出来的,还是他故意如此……
无视重华漠然的视线,阎君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黑眸遽收,唇瓣微顿,竟弥漫着些许的复杂。
“也许现今该唤你为叶枝重华,你还是收手吧,莫要令三界生灵涂炭,我想父神也不愿见到如此的场景。”
重华勾弯了唇畔,映染着点点日光的细长青丝顺着脸颊滑落,淡淡的光影在他的身上流动,他宽大的衣袖被微风吹得翻卷过来,精致的绣纹在光影下显得若隐若现。于是他一手拨开额前凌乱的发丝,雪白精致的锁骨在宽松的衣襟内若隐若现,衬出他晶莹剔透的白皙**更是好看。
“我可以收手,但——”蓦地一顿,重华微笑的拂袖挥去身上飘落的落叶,默然不语。
倏地,沈栖身子微微僵住,她紧抿着唇,怔然望向重华。
雷公敛起脸上的神色,城府深沉的眼眸偷觑着重华,也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打算些什么。
迷宫敛下一双波澜不起的眼眸睇着重华,微微的顿了顿嘴角,只见他低垂着螓首,撩起散落肩边的一缕发丝拂到身后,低喃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重华?!”
重华敛下的眼眸,细碎的发丝不由得滑落脸颊,遮挡住他此刻的神情,但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的修长指尖上,弥漫着一点点的幽兰光芒,他掀了掀淡色的唇瓣,勾起一边的唇角,光芒突然一转,指尖上缠绕着丝丝的白雾,“我现在的能力足以毁灭仙界,阎君,大道理对我是讲不通的,我只做我所想的,而不是做我该做的,父神要我做额,当年的摩诃曼陀罗华已经做了,现在的我只是叶枝重华,而不是摩诃曼陀罗华,生灵涂炭又如何?三界对我们四华的所作所为已令我们寒心不已,我如何必假仁假义的做着好人,太过可笑。”
若是九霄,也许会为三界考虑一番,可惜他是重华,自私自利的重华,只想和小七回到双溪镇的重华。
若不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又怎么走到这一步,若不是他们当初没有放七月一马,他又怎么会变成今天的重华,一切拜他们所赐!
神祈拢上衣襟,雪白的指尖透过衣襟抵着还在缓慢跳动着的心脏,“那一世,释耶用我背叛的理由牵连了四华,硬是逼得四华投入轮回。甚至逼迫我辗转三界,阎君,你要放弃复仇吗?不!我不会忘记当日在天怆深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放过了他们,谁来放过我!他说我妄动了凡心,于是不由分说的将我额心的灵智消去,从此三魂七魄不全,这就是仙界对我的恩赐。”
那梦魇像个附着在身的诅咒,渗透了他的灵魂。无论他身在何方,都不离不弃的纠缠着他一世。
天瞬低垂着眼睑,细长的睫毛如飞羽般滑落,无奈的发出轻的不能再轻的叹息声。
所以他才会随着他们来到暗幽,只为了四华的不甘,他们的悲戚,所以他必须跟随,只因为他也是四华,他可以接受三界对他的不公,他可以接受阡陌是佛派来刺探他心的棋子,他也可以任由释耶因神祈的原因要他轮回,这一切,他都可以忍受,只是为何要如此的对待其他四华,他们是无辜的。
他喜(。。…提供下载)欢阡陌,犯了色戒,所以他甘愿留在忘川河下。
他杀戮太深,犯了杀戒,所以他甘愿轮回赎罪。
但其他四华何罪之有?!
“我们的恨、我们的怒、仙界那些披着伪善外衣的神祇必须付出代价。”迷宫嘴角依旧噙着抹冷淡的笑意,从一开始,他们就被释耶所欺,四华不再是四华,连神祈的尊严都被揉碎,欺骗了他,令他怨恨了他将近一世,这般的歹毒,怎么会是神祇!
“阎君,你告诉我们该怎样才能遗忘三界对我们的伤害,他们这些伪君子,为何就可以无关紧要的看着我们轮回不休,而依旧高高在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阎君可曾经历!我只想告诉你,有他在的地方只会令我作呕!我不会忘记是谁将我关押在天怆深渊,没日没夜的刑囚!”神祈的声音很暗哑,但很好听,带着一种特别的韵律,宛若嘉黎暗花初开时,引诱着人们止不住的靠近。
可是……却又显得那么的悲凉,如若可以,没有人会愿意怨恨他人,只因怨恨他人的同时,是需要将自己放在地狱业火中焚烧,伤己十分,才能伤其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