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诃,他……是他此生此世最对不起的人,如果说他亏欠了天瞬是无法自由的束缚,那么他亏欠了诃是直至湮灭也无人发觉的悲戚,他是用他的生命为他改其命运的罗盘,他记得在陷入昏迷的时刻,直至将要苏醒的那霎那,他终于见到了诃,他蜷缩在他的回忆里,手脚一片透明,他说重华,若是我死了,你会在意吗?
猝不及防,尖耳少年瞧了眼他,也诧异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还不走!”他温润如玉的薄唇仿佛挑染着桃花的嫣红,可吐出唇际的语调冰冷而嗜杀。
尖耳少年因他的话语而微微僵住,随即展开结界,扯出虚空,但在进入的那一霎那,他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忘了眼依旧站在半空中的少年。
为何他总感觉这少年背负了许多,悲哀的令人不忍视睹。
微暖的光线悄悄的穿透了叶隙间,少年的周身皆都是懒洋洋的光线,却无法令他紧蹙着眉梢微微舒展开来。
当他再次苏醒后,过往的一切也就随着九天雷劫而逐渐重现,或者说元神的苏醒而知晓了过往的一切。
以往的他以为身为邺王的后代,所以他才深受苍天青眼有加,如今想来,才明白这不过只是仙界所赐予一场又一场的阴谋,连亲人之间的舐犊情深,也不过只是他们要他痛苦,为其过往悔恨的折磨。
从摩诃曼陀罗华的轮回,到九霄的劫数,直至如今他的叛离,也不过只是他们想要杀他的借口什么仙界最为璀璨的仙界,真是最为可笑的谎言!
天之四华,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殊沙华。也不过是他们欺骗三界的借口,分散了他的力量,消了他的灵智,他们以为他就不记得了吗?
痴心妄想,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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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妖孽横生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笔为君诉
清幽的树林里几只鸟儿嬉戏玩耍,或静静地停在树桠上观看着官道上一个马车缓慢的行驶着。
也不知为何,坐在前头的少年突然勒住缰绳,蓦地,从厚重的车帘的车厢里,一道宛若鸣泉飞溅般的声音低缓的飘出,“凤岐,怎么突然停下了?”
凤岐捂住嘴巴,偷偷的打了一个哈欠,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狐疑地道:“公子,你为何要接受沈家的邀请,替沈栖教导课业。”
不是他自夸,他家公子可以说是学富五车的有名鸿儒,为人淡定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飘渺轻逸,更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何况当他成年举行冠礼的那天,双溪镇可是闹腾了许久,但由于要符合德高望重的要求,才可作为及冠者的人生向导与楷模。故此公子族里的男性长辈可是明争暗斗了许久,好为公子取字,成为担此责任的不二之选。
他们都说,公子可是漓疆第一人所钟爱的得意门生,自然不同凡响,甚至期待他接下这个名号,好光大门楣。
可是公子分明已经是世间难得完美无缺的男子了,又怎么会有比公子更加完美的男子?
“因为她叫沈栖,凤岐,你不会明白的。”车厢内尚且有些青涩还称不上男子的少年稍侧着头,单手横在屈起的膝上,细长的发丝遮住他此刻隐约的表情,只见他有些苍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膝盖,静默的神情实在古怪的很。
“呃?公子如若不说明,凤岐又怎会明白?”凤岐似乎有些微微烦恼的抓抓头发,他困惑的皱起眉,出声问道。
少年坐在车厢内,另一手捧着一卷的古册,冷冷的掀开嘴角,浮现在他眸底是一丝丝的恶劣,
“还有近来出现的那家伙,竟然敢叫叶枝重华,我定不会饶过他的。”
原本他就从未对沈家有过兴趣,却出于礼貌避免麻烦,不得不出席一些活动,夫子曾经说过,当忍则忍,方为大丈夫。
他是他最为喜爱的学生,自然学的也很好。
只是在这个世间,他除了认可夫子是漓疆第一人,其他人自然是没有任何资格,假借着他的名号招摇过市,他是绝对不允许的,触他逆鳞者死,他绝不会饶过冒犯了夫子的人。
但如若不是曾经见过尚且年幼的沈栖,那么他绝不愿抛下现今平静安宁的日子,前去教导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
他煜祺从来都不是一个谦谦如玉的佳公子。
当年,尚且稚嫩的他已经懵懵懂懂,可他知道夫子对自己特别的爱护。
他虽小,却有着早熟的聪慧,但因总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心情,每一次只会说些冷言冷语,做着言不由衷的举动,可每次过后他都懊恼的要命。
细细思索往日的一切,虽觉得夫子此人给人无尽的疑惑和不解,但他是真的把他当成他最为喜爱的学子,甚至比起懿轩他们都要来的亲密关爱。
“公子,你是在生气?”凤岐从未见过他情绪如此的波动,连一丝厌恶都不愿隐瞒。
煜祺嘴角渐收起温善的笑容,他略微的抬眸,从散落的发丝中露出细长的的眼睛,闪烁着寒光的眼角微微往上挑起,蓦地明亮的眼眸也逐渐转为阴沉,带出些冷硬劣质的味道。
“夫子的名讳可不是谁都可以叫的,凤岐,你可知为何我从不同意任何人当我冠礼的向导吗?只因他们都不配,若是被夫子知晓,大抵又会被戏弄,还有小七姐姐,不知如今他们可好?”煜祺抱着一丝难解的情绪偏头对着车厢外的凤岐道。
没有人知晓夫子和小七姐姐在他心目中到底占有多重多深的地位,那是他儿时唯一的温暖了。
凤岐心中一惊,明白若是再说下去,恐怕公子会愈发的不耐,于是识相的闭了嘴,捉起缰绳,打算加快速度,免得夜半露宿街头,那可就不好了。
从他跟随公子的那天起,他就知晓在公子的心中最为重要的是以往在双溪私塾里曾经教导过他的重华夫子,也就是传说中的漓疆第一人。
到如今,双溪镇的居民也也太知晓为何当初他会来到双溪,甚至会愿意留下当一个小小而卑微的夫子。
有人说他是与人私奔,不愿受到世间的阻碍,只想和自己所心爱的女子白头到老。但也有人说他厌弃了荣华富贵,甘心平淡,见到双溪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因而留下。
他曾经询问过公子,事情的真相。
公子那时只说了一句
夫子最喜(。。…提供下载)欢小七姐姐,她要的是安宁,那么他就甘愿平淡,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就他们两个人
……
煜祺伸出手,轻轻的掀起车帘的一角,淡淡的扫了一眼尚还陷入自我思绪中的凤岐,只是略一沉吟道:“怎么了,凤岐今天很关心我。”
顷刻间,他瞥眼看见凤岐已经惊讶的望着他,一副怔愣的模样,不由得打心底里微微笑了起来,倒是冲淡了眉梢不少的冷意。
世人时常以貌取人,见之貌美,因而喜爱。见之貌丑,因而厌鄙。
却不知相由心生,不过只是皮囊一具,他与夫子曾经相处过,自然不会把这些世俗之物放在眼里,只不过有时,这些在他眼中纯属无用之物也会有用武之地的一天,例如当他不愿迁就他人时,一个笑容便可以打发很多的麻烦。
凤岐连忙抬头,正对上他嘴角嵌着的三分淡淡的笑意,公子一向笑起来很好看,不过大多的时候,他所见不过只是对事物敷衍了事的笑容,这样丝毫没有戒备的微笑实在很难得。
“怎么了?我笑起来很难看吗?”
“怎么……怎么可能?!”听见公子不确定的语气在耳旁响起,凤岐看了他半晌,假装若无其事的道。
蓦地,只听见煜祺笑声如屋檐悬挂的风铃,清脆悦耳,“是看呆了吗?”
凤岐立即有些恼怒的瞪视着他,有一种被人说中心事的无措。
煜祺的视线立即移到面红耳赤的凤岐身上,一改前态惬意地半倚在车厢的壁上,慢条斯理地道:“若是你见过夫子,那么定会觉得你家公子也不过只是一个俗人。”
夫子的风华会令站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黯然失色,大抵也只有小七姐姐有勇气留在他的身边,时刻承受着众人不必要的窥探和猜疑。
顺着照亮昏暗的视线,凤岐错愕的注视着眼前的公子,不由得又松下的缰绳,他还极少见到公子如此自谦退让的模样。
煜祺嘲笑似的撇撇嘴,当年他一直都以为夫子成年已久,所以才会那么博学多才,凌驾众人之上。结果小七姐姐却说夫子只不过大他几岁,只不过他的气势可是会令人产生错觉的,以至于会让人忽视他的年龄。之后他也仔细观察过,才发现夫子的容貌非(。。org:)常的年轻,根本就不过只是个少年。只可惜偏偏就极少人发觉,被他的气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