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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翻翻白眼,回道:“等我有时间再说。”
终于,暂时的摆脱了白痴王子,却瞧见十爷远远的靠在树边,我打算假装不知道他是在等我,要从他身边溜走,某只却几步跟了上来,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随便聊聊。”我实在有气无力了。
十爷不相信似有看了看痴傻状态依旧持续的白痴王子,笑道:“看上去不像嘛。还以为你们聊得很开心呢。”
我冲他摆摆手,缓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十爷跟在后面,问:“你看上去很累。”
“嗯。”
“为了晚上不表演?”
“嗯嗯。”
“皇阿玛把你当宝贝似的,你逃不了掉的。”
“嗯。”
“苏尔佳…蕙宁!”
“十爷,您就饶了我吧。好不好,让我回去休息,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说完,我再也不理会他,眼睛里,脑袋里,只有那张不大的软床,我要一直睡到晚上。
我抱着被子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被什么人扔在一片沙漠里,四眼是望不到边际的黄沙,炙热的太阳灼烤着皮肤,水分已看得见的雾气蒸腾,然后变成一具干尸,直挺挺的躺在沙床上,头顶盘旋几只哄散不去的老鹰,却也只是转了几圈,扑棱棱的飞到别处觅食。大约是这样的干尸,连饥饿的猎食者也失去兴趣。另一个自己悬浮在半空中,饶有兴趣的打量那具干瘪的尸体,像自己却又不是自己。反正心里有悲伤的感情,更多的是种无所谓的旁观者。突然,手起刀落,朝那具尸体挥刀而下,脑袋滚了几下,便被黄沙吞没,被砍断的脖颈出溢满鲜红的血水,很快如波涛般朝沙地反扑而去,四周是刺目的血光和难闻的血腥气。我忙伸手抓住了什么,惊呼一声:“快走。”
一睁开,见自己拉住的是床边的横栏,心里一阵好笑。见屋外昏黄一片,想起老爷子的口谕,忙挣扎着起身,只觉得下身一热,暗道不好。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一掀被子,褥上果然斑斑血块,叫苦不迭,只得一闭眼,对帐外喊了声翠珠。那丫头不知道去哪里转悠了,连着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的。
没有办法,只得自力更生了。
可是这古代没有“面包”如何解决生理问题? 。 。 。 。
。
忽魂悸以魄动
。 忽魂悸以魄动。 我先换了身干净的衬衣,又重新铺了被褥,当然不能拿出去。好歹,苏尔佳…蕙宁而今已是十六岁的年纪,这种事情,应该是怎么隐藏怎么来的。我正将那床沾血的被褥塞进床底下,打算什么时候寻个没人注意扔得远远的,翠珠说话声由远及近,很快撩了帐帘进来,见我弓着身子,好奇的问:“小姐,您又藏什么好东西了?”
我白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翠珠,我‘那个’来了。”
翠珠疑惑的睁大眼睛,不解的问:“哪个?小姐,您可不要吓我,到底是谁来了?”
呃。我翻翻眼珠子道:“我好朋友,大姨妈来了。”
翠珠一脸哭丧样,半响才说:“小姐,好朋友又是谁啊?您哪里有什么姨妈?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真是要败给这丫头了,我索性摊开手里的被褥和刚刚换下的衬衣,雪白的衬衣上大片血迹,这下应该能知道了。小丫头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道:“小姐……那个……葵水来了……哦。”
我扔了她一颗栗子,气急败坏的说:“哦个头啊。还不赶紧给我想办法拾掇一下。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翠珠将我扔子在地上的东西包裹好,半个身子钻进衣橱里,捣鼓了半天,才闷声说道:“进宫时福晋就让奴才准备了,又怕小姐用不到。这回出来,德妃娘娘又吩咐过,才带了些,小姐,要是不够用,回头跟娘娘说去。”说着,终于翻出一件粉色包裹,一摊开,我了个去,简直就要晕过去了。我指着那一条条不明状的“东西”问翠珠:“就这?”
翠珠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说:“小姐,这可是内廷用的物件,这些全是娘娘赏赐的,件件都是上等之作。奴才是怕小姐面子上磨不开,一直收着没说。您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还是德妃娘娘细心,不然这会真要出丑了。”
额的神啊。虽然是皇家用品,可是用宣纸未免也太奢侈了点吧。这叫造宣纸进宫的工匠们如何想,这叫我从此之后每每下笔时做何感想。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一脸肉疼样,招来翠珠一顿白眼,说:“小姐,记得别喝热茶,喝温水,最好躺着,别乱走动的。福晋交代过了,头回可是大事,要是伺候不好,以后可有麻烦的了。”
我心想,没文化真可怕。不过是一月一次身体排毒而已,搞得跟小产一样。不过我当然乐得偷懒浮生半日,做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可惜翠珠只顾忙自己手面上的事,全没主意,只得叹口气道:“可皇上还要我晚上去宴席呢。”翠珠皱着眉头说:“小姐,要不跟德妃娘娘说说?”
“你去!”我绝对赞同。
翠珠抗议道:“小姐,您就只会欺负我。”
不知道德妃娘娘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算是免了我晚上的劳顿。应该不会是直言相告吧。我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丝毫不敢乱动,极度疯狂的想念起某“面包”品牌的广告来,无侧漏,无溢露,24#贴身保护,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天可怜我,只能如斯端坐着,手中的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
听见有人掀帘进来,只当是翠珠,惨兮兮的说道:“好姐姐,我想喝口茶。”
眼见着茶盏端到眼面前,却是褐色马蹄袖,一抬头,瞧着是九爷,他伸手递过茶盏,见我没有要接的意思,犹豫下放在一旁的案子上,十爷还是刚进门的架势,目瞪口呆的揉了揉眼睛,对九爷说道:“九哥,怎么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如此关心我过啊?”
九爷没搭理他,只是对着我说:“皇阿玛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了?”
十爷抢着回答道:“我看她啊,不过是不想再蒙古人面前丢脸罢了。就她平时唱的不阴不阳的小曲儿,咱自家兄弟听听也就罢了,搁在外人眼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呢。”
我白了十爷一眼,心想,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草包十,他如此处处挤兑我。
九爷见我不说话,又问道:“不露面也好,省得叫有心人惦记了。”
我抬眼看他,见他面上风平浪静,眼睛里却是生出丝丝柔情来,没来由一阵心慌,连忙避开视线。几千个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同他绞缠着,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只是冷冷一笑道:“九爷说笑了,谁会惦记我啊。”
许是见我神色淡漠,十爷气道:“苏尔佳…蕙宁,爷可是好心好意来瞧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这么不待见咱哥俩了?”
九爷笑着打圆场说:“好了,十弟。她身子不舒服,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时候也差不多,咱也该回御前伺候了。”又转脸对我说道:“缺什么让翠珠去我那,照顾好自己。”
想着之前九爷同我并无什么交集,可眼下却如此待我,我虽是心有忌惮,可还是很感激他,冲他一笑,点了点头,目送二人出了营帐。
在现代时,生理期差不多也就四五天,没想到穿越过来后,拖拖拉拉的弄了天才渐渐清爽起来。非让翠珠准备浴汤,彻底清洗了一遍,直觉得浑身上下干净利落了许多,人也轻快起来。这数十日,我整日窝在自己的营帐里,除非必要,绝对不离开床铺。德妃娘娘来瞧我时,好生被取笑了一通。算算我也是赚了的,以前没回疼得要死,可如今不痛不痒,只是行动不便而已,相信不久将来,熟能生巧,自然也能装得同平时无异。
换了身干净衣裳,兴冲冲的跑去见德妃娘娘,不料李德全在门外候着,见是我,笑着摇摇手指,我冲他感激的一笑,绕着道去别处寻乐子了。
这行围本来就是他们男人的事,皇上带我出来,无非只是不想将我留在京城罢了。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位千古一帝都如此忌惮我的。难道是因为我同四爷的关系,老爷子知道了什么?只一想也不对。就算我同四爷说过些什么,也从来都是避人耳目的,再加上四爷待我也平常得很,除了我自己做贼心虚,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我在营地了转了两圈,实在毫无乐趣可言。正打算回去同翠珠拌嘴逗乐,一抬头见已经到了九爷的帐外,合计一下,干脆决定找他借飞燕骑去,便乐呵呵的跑过去。
营帐外连个守卫也没有,一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