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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未见过在他面前还这般骄傲的女子,自然倍感新奇,对王翘楚的态度也堪称宠溺放纵,笑着点点头:“好啊,王美人要表演什么?”
王翘楚笑道:“既然刚才有剑舞,妾身也愿东施效颦一番!”
皇帝既讶异又新奇:“那就拭目以待了!严平海,给她拿把剑来!”
王翘楚道:“严总管,不必是刚才的软剑,已开锋的亦可!”
严平海讶异地望向皇帝。
皇帝抚掌大笑:“给她拿,给她拿!”
“是!”御前太监总管严平海轻声细语地应了,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奉来一把长剑,想是某个御前侍卫所用。“刀剑无眼,王美人还请小心!”
“多谢公公!”王翘楚一笑,也不去接剑,直接手一伸,握住剑柄一抽,寒光一闪,身体往后一折,蛮腰若柳条一般柔韧地弯折下去,脚一翘,转眼就做了好几个后空翻,那剑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挽作数道剑光,令人目眩神迷,虽说肯定比不上那些杀敌实用的剑法,有花拳绣腿之嫌,但比起之前那些剑舞,却更要朝气蓬勃一些。
只见王翘楚娇叱一声,脚下一跃,手腕一振,剑光绵绵若海波荡漾,身体在空中旋了数个圈,又稳稳落在地上。
这一手耍得很漂亮,连大皇子也大声叫好,鼓起掌来。
皇帝笑道:“安儿年纪小小,倒也会欣赏剑术了!”
张太后亦笑道:“男孩子嘛,总归要皮一些,不过王美人娇滴滴的,倒真没看出还能舞剑。”
皇帝道:“朕亦没有想到呢,王家一门皆是文官,看来不是家学渊源,倒是翘楚生性活泼了!”
得,一高兴,连人家闺名都喊出来了。
卫贵妃朝这里看了一眼,娇滴滴道:“陛下,我看这王美人可算出了老大的劲了,这么一番下来,额头就见汗了,您可得好生赏赐才是!”
说话之间,王翘楚收了剑,向皇帝行礼:“妾献丑了,还望陛下见谅!”
“赏!”年轻的皇帝笑眯眯,伸手接下自己腰间的佩玉,让严平海拿过去。
这下子可让众人都红了眼,接着又是什么崔美人,齐宝林轮番上阵,连周明霜也上去吹了一回横笛,李彤玉颇有点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模样,从王翘楚上去的时候就开始羡慕,可这都好几个人表演过了,她每回想上去,又没了胆量,只得光看着别人,内心纠结。刘海珠原本是想上去的,不知为何表情忽然之间又有些吃惊和愤怒起来,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可还是让一直在关注她的刘海月捕捉到了。
夜色渐深,太后不耐久坐,两名皇子公主又都是孩子,就带着他们先回去了,皇帝也有些困乏了,见那些表演无非都是弹琴唱曲,无甚新意,就让众人都散了,自己则与皇后一道回了长乐宫。
不过皇帝并没有在长乐宫留宿——他对嫡妻的感觉,敬多于爱,敬是敬她打理后宫辛苦,给足了孙皇后体面,但要说到宠爱,就寥寥无几了,孙皇后本身长相就算不上美,性格也谈不上有趣可爱,娶妻娶贤,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跟天底下许多丈夫与嫡妻的关系差不多。
到了后半夜,皇帝回甘泉宫,严平海照例呈上叶牌,皇帝本想拒绝,但脑海里不由自主闪出王翘楚舞剑的那一幕,便道:“就王美人罢。”
接连几天,王翘楚都留宿甘泉宫,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皇宫各处,人人都说,这刘美人刚得意了没几天,就要失宠了。
☆、深宫难熬
日光透过窗纸,从窗棂照射进来,映下斑斑点点的日痕,秋高气爽,但太阳还是有几分毒性的,女子素来讲究容貌,这个时候是断不肯出去晒太阳的。
桌子上铺了八九枝不同的花,刘海月靠在窗边,任阳光铺洒在身上,长发松松挽了起来,随性而惬意。
“三娘在作甚?”李彤玉不请自来,她们如今位份低,又同在一个院子,也用不着讲究那么多。
“李姐姐来了,快请坐,翠雀,倒茶。”刘海月笑道。
李彤玉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一般都是拿个花瓶,一大捧梅花菊花往里头一插就了事,刘海月却让杜鹃在花园里摘了不少品种的花,金桂,玉簪花,香草,横七竖八,高低不一地插在一个小巧的竹篮里,旁边还摆了两个瓷罐,看样子刘海月把竹篮插满之后,还要继续往瓷罐里插。
“这样倒是别有趣致,也难为妹妹这般有心思!”李彤玉称赞一声。
“左右无事,倒不如做些事情消磨时间,我这是乱来一通,自得其乐。”刘海月知道她必有下文,也不着急。
中秋宴之后,孙皇后还得忙着下个月底的太后万寿节,让众人下月初一十五再去请安即可,和之前一样,不必天天去,想必一屋子莺莺燕燕,别的话题没有,成日里凑在一起,无非都是争风吃醋,话里有话,还都是自己丈夫的小妾,孙皇后见了也烦心。
“可惜妹妹再怎么蕙质兰心,皇上也是看不到的,如今皇上眼里怕是只有那几个人了。”李彤玉不掩话中酸意。
这算什么,没胆量上去表演跟王翘楚别苗头,转过头就在背后拈酸吃醋?刘海月失笑,没有接她的话茬,“李姐姐,你看我这花插得好不好看?要不等我把那瓷罐也插上了送你?”
李彤玉咬了咬唇,“妹妹真是看得开,咱们这怕是都被打入冷宫了罢!”
刘海月故作诧异:“此话怎讲?”
李彤玉见她一脸不在意,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我们都进来快一个月了,如今皇上来来回回,目光就停留在你姐姐和王美人身上,对其他人看也不看一眼,难道妹妹就不着急?”
刘海月摇摇头:“着急有什么用,莫非姐姐有什么办法?”
李彤玉语塞,半晌道:“不若多去给皇后娘娘她们请安……”
你能想到的,别人会想不到?
刘海月提醒她:“听说如今淑妃娘娘跟前,要数周御女最能说得上话。”
周御女就是周明霜,王翘楚是太后的远房侄孙女,太后就算有支持的人,自然也是王翘楚,至于皇后,让所有嫔妃非初一十五都不用去她那里请安,就算想巴结也不得其门而入,卫贵妃性子不好相处,郭德妃深居简出,如今连淑妃都已经被捷足先登,那还真就没有人选了。
李彤玉脑中转过好几个念头,不由丧气。
她这种人也说不上有什么坏心眼,就像刘海月前世经常见到的市井街坊的邻居大妈那样,见不得别人好,背后也会说两句,但真要让她去做什么事,她又未必有那个胆子,所以只能说说而已。
刘海月笑了笑:“姐姐真的不要这花吗,这个茶色的瓷罐若是全部插满玉簪花,必是很漂亮的呢!”
“不必了,”李彤玉强笑道,“我有点不适,就先回去歇着了。”
刘海月点点头,“姐姐慢走。”
翠雀忙道,“李采女,奴婢送您!”
跟着出去了。
杜鹃小声笑道:“每回在三娘这里都是空手而归,偏偏每回还要过来一趟。”
刘海月无奈道:“谁让我有个受宠的姐姐呢,她这是想问点什么消息,谁知道什么都没问到,反而被我打击了一番,看来可以耳根清静一阵了。”
杜鹃道:“其实李采女的担忧也未必没有道理……”
“是有道理。”刘海月摆弄着手里的竹篮,越发觉得好看,屋里多上几瓶花,也就多上许多活力和色彩,心情也会变得更好。“但又如何?这宫里等着被皇帝宠幸的人还少了?皇帝爱宠谁,不爱宠谁,那都是他自己愿意,放民间,你要是嫉妒,那都是犯了七出的,放在皇宫那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大不敬,你要记住,他是九五之尊,这天底下只有他愿意给的,没有你去要的。”
“是,奴婢记得了。”杜鹃心道,三娘年纪不大,可看事比谁都明白透彻。
“耐心等吧,总有熬出头的日子,入了宫,谁不是一个等字,就算要争,也得见得到皇帝才能争。”刘海月淡淡道。
杜鹃叹了口气:“奴婢觉得,皇后娘娘可真是好福气了,后宫之中就数她最大,也用不着去跟别人争。”
刘海月笑了笑,“你以为她就容易了?皇帝如今还年轻,将来后宫必然也不会只有我们这些人的,人一多,是非就多,你瞧母亲,管着两个小妾,尚且有时会与父亲动气,更别说皇后天天看着丈夫这么多小妾,如今皇后膝下无子,若是将来皇长子登基,又或者卫贵妃她们有子……”
她没有说下去,杜鹃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这大梁朝廷官制有点像明朝,后宫却是掺杂了汉唐的制度,若是皇后无子,那多半是要被废的,除非太子被她抚养,现在皇帝还未立太子,而且也只有一个儿子,所以皇后自然还是皇后,至于未来后位稳固与否,这就很难说了,皇后的子嗣,皇后娘家的势力,皇帝的宠爱,皇子们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