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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仔细看桌子底下,才发现那是一个小小的圆缸,所谓的桌子就是一块木板搭在一个小圆缸上。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你自己抓一把吧。不要抓太多,府里平时分给俺的饭食不够俺吃的。那是俺爹偷偷给俺买的。”二虎子道。
何诗大喜,从身上用力扯下一小块布,二话不说赶紧抓了一把,包了起来。
二虎子将桌子归位,起身去开门。
“二虎哥,谢谢你。”何诗说完,一拳就打在了二虎的脑后根上。
二虎没来得及回过头来,便倒在了地上。
何诗将他扶起拖回他喝酒的地方,摆出喝酒的姿势。
拿个空碗装了点酒,将米泡进酒里。
以前的碗可真大,就像现代的盘子一样。
一路捧着大碗跑出了后院侧门,还不忘记将门掩上。
一切弄得妥当,转身走在大街上,双手捧着盛着米和酒的碗,将包袱挂于左肩膀。
月夜很美,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这个时候何诗没有了怕的想法,只有赶紧离开赶紧离开赶紧离开的念头。
古代的特权阶层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万一被逮了回去。
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想留着小命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呢!
不知东南西北的何诗,东张西望地沿着街面墙壁走过几条街后,听着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四更天了。
何诗避开更夫,悄悄地躲在一处偏僻的大树底下,准备用米酒水涂擦脸上的胭脂花弄成的胎记。
怕没有效果,便从手上的痕迹涂起。
搓涂了一两分钟,在皎洁的月光下细看,果真慢慢淡化不见。
何诗心中大喜,忙用手沾着酒米水往脸上涂抹。
怕没有搓洗干净,何诗就差把整个脸埋到碗里去洗了。
就那样从四更弄到五更,路上行人多了起来,何诗才停止了搓揉。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她的脸现在非常红。
所以她静静地靠在树根底下歇息着。
不知镇国府的火烧起来了没?
真烧起来了,她就解脱了。
她就自由了,是自由身了。
还有她的脸,她的脸太招人了,没穿男装之前先拿块布蒙着,还有身上的这套衣服得找另外一套穿上。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这一切都在谨慎中进行。
折腾和惊惶了一夜,何诗觉得真是太搞笑太累了,不禁哧笑一声:
在古代生活这么严谨,她都赶上拍逃难片了。
而实质上她就是在逃难。
幸亏上轿前何家小姐怕她嫁到镇国府里吃亏,丢了何家的脸面,才好心给了些银两和银票给她防身,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些银两和银票完全用完之前,她得找份事做来养活自己,还得找到回家的方法
(总不能还撞墙撞柱吧,万一撞伤了留下伤疤伤残脑震荡的还回不去,那可真真的惨不忍想了!),她可不愿意再在这古代呆了。
天渐渐地亮了,树上的鸟儿吱吱啾啾地欢快地叫唤着。
太阳起得很早,照在匆匆行走在街上的赶早集的人们。
何诗不知走得离镇国府有多远是什么方位,也不敢随便问人问路,怕一不小被卖了都不知道。
她有功夫有什么用?
敌不过一柱迷药。
只能观望大阳所升起来的地方暗自认清方向。
所以低着走在街上,眼角却四处乱瞄。
动作行为有些躲躲藏藏的,活像不怀好意的人。
嘿嘿,不是要做贼也不是要做扒手,是找客栈嘛!
找布桩嘛!
还怕被镇国府里的人认出来嘛!
卖包子的,卖茶叶的,卖布的,叫唤声彼起此落。
何诗走了两条街,不知怎么的,居然走到镇国府正门来了。
毫无知觉的何诗只看到街尾的地方挂着个朋福客栈的牌子,一高兴便赶了过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一点就是镇国府。
敢情是这小妮子昨夜沿着街墙走了好几条街,其实是在围着镇国府转悠,从后门转到前门来了。
可见,这镇国府有多大了。
行人如织,从镇国府里出来一队人马,正和她迎面而来。
为首的男子,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英眉冷峻,面容逸朗,见她蒙面而行,策马过来,二话不说,在马背上,一俯身抓开她脸上的面布。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何诗大惊,定定地望着扯开她面布的男子。有几分相熟的面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却,怎么会见过?
来古代两三天里整天顶着个新娘盖头昨夜才摘下,见过才怪!
除非是跟她一样是穿来的。
何诗望着马背上的男人沉思了三秒,一阵晨风迎面吹来,脸上一阵清凉,猛地反应过来,暴跳如雷,几个跨步冲到马前,大声喝道:“你个登徒子!你想干什么?!”
那男子见到何诗的真面目后,竟然失神!
只见那弯弯的柳月眉下的眼珠如星般璀璨灵动,因生气而显得娇憨稚嫩的小脸微微通红,奔向马前的动作利落干脆,潇洒自然,一身粗布衣掌遮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只是怪就怪了一点,额上有些许淡淡的青瘀。
在何诗大喝后,那男子跳下马来,一声不吭地将面布还给她。拱手道:“对不起,姑娘。本将正在寻人,见姑娘蒙面而行,一时心急扯下了姑娘的面布。请姑娘原谅。”
那男子身后的一干随丛在乍见何诗而容的一刻也都惊艳得抽了口气。
“哼,该不会寻的是一个女子吧?就你这动作,既不温柔也不可爱,有哪个女人愿意呆在你的身边才怪!”何诗愤愤地抢回面布,边扎在脑后边道。
闻言,路过的行人及众随丛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愕地望着她:她知道不知站在她面前的是谁?!
是拥有生杀给予大权的月国最有能力最年轻的镇国大将军!
禁不住要为她的小命担心。
“镇国将军面前,休得胡言乱语!”一位随丛反应过来出声喝道。
让他对一位虽然有些衣装不整的但却貌美如花的娇滴滴的姑娘家大喝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那男子伸手止住了随丛的喝责,道:“姑娘是如何得知本将要寻一名女子?”
“你不寻一名女子,你扯我的面布干嘛?难道是想要调戏我?”何诗不屑地道。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她还得多谢那位随丛,如果不是他出言,她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昨天刚与她拜过堂的夫君!
亏她刚才还觉得他英俊萧洒,阳光俊朗,却,算她看走水。
看来,昨夜她的小计谋还真的成功了,估计是烧了那新房了吧,所以这个男人就亲自出动了?
嘴边不知不觉地涌上一丝微笑。懒得理会他,光明正大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晃了过去。
她还记得她的目标是位于街尾的那间朋福客栈!
“本将并非……”高形正想解释。
何诗头也不回,左手抬起朝后摆了摆手:“算了,多说无益,办你的事去吧。要是觉得有愧于我。送上一千一百一十一两银子当作补偿!”
众随丛第三次倒吸了一口气。一千一百一十一两?!
真是狮子大开口。
“好,送往何处给姑娘?”高形眼角露笑,一口应承下来,问道。
这女子有意思,从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
若不是急着寻那不安分守已的逃妻回府挽回面子,他倒是愿意马上邀她进府取银子。
天底下有这么白痴的见个美女就送银子的男子吗?
当然没有,进了他的府门,没他的同意她就休息出来。
嘿嘿,一千多两银子拐回个有趣的女子,值得!
这翻心思,没人知道。
路过的行人和众随丛都觉得镇国将军竟然应下了,奇异的眼光统统追随着那仓惶而逃的人儿。
“下次见面再还我!”
奶奶的,阴魂不散,没听得出她是开玩笑吗?
怕他追上来叫住她,何诗撒起腿就跑。
她才不顾什么小姐形象哩,逃命要紧。
跑了五六十步,终于停了下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奇了怪了,她刚才逃什么命?
人家又认不出她来!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呸呸呸,他才是贼!
高形望着她有些逃窜的背影,那女子面布上全是酒气,怎么会是酒气呢?
想了一会,他莫名其妙地笑了。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可能是用洒来涂额上的瘀痕的吧!
高形翻身上了马,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洞房之夜他堂堂镇国大将军的新婚夫就在府里逃婚!
且还顺利地逃脱!
传出去还了得?
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审了一通陪嫁的喜娘丫环麽麽还有四个本府派去服侍的丫环,才弄明白,这何家小姐丑陋无比,化成陪嫁小丫环,打倒看守后门的二虎子后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