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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好多年,好容易战争要结束了,日子又要恢复了原来的安静,我和女伴们也就可以又出来玩耍了。有一天我们又出来玩,比赛赛马,由于我的马快,很快就把同伴们给甩了。跑了很远,在一个山坡上,一个草地上都是好看的野花,我见着心里喜欢,就下了马,让马儿自己去吃草,自己采了些野花插在头顶,然后就拿出口弦来边走边吹。我们白族的男孩女孩都会这个的。走着走着,我就听见了一声呻吟,当时吓了我一跳,拨开草丛,仔细一看,我就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草丛里。我一声尖叫,就跑了。”
第二十三回:恒不死。
5。变鬼。
“这是若是你们汉族女孩遇到了,可能也就跑了了事,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故事,但我不同,我的父亲是马锅头,这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到也见惯了,而且我也会那么两下武艺。走了很远,我原来的惊恐过去,好奇心就上来,于是我去折了一个树枝,拿在手里壮胆,然后又走了回来。看到是一个受伤的男人。”
苏宁说道:“于是你就救了他?”欧阳纳花点了头,说道:“他就是吴明了,那会我并不知道他是吴三桂手下的大将,是战败逃出来的。他告诉我是遇到了强盗,才受的伤。”
“不过他能骗的了我,却骗不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看出他是一个将军,要将他交给官府。若不是我的极力阻拦,他早就会被官府抓走了。但是他留在这里,我们耳鬓厮磨的,终于作出了丑事。”欧阳纳花长叹了一声。苏宁听她说终于作出了丑事,暗想:“这个时代这事也就是一夜风流,但是女鬼的那个时代却是很严重的事情了。”想起自己和吴籍的事情,又想:“这吴籍的祖宗也够风流的,是不是吴籍受了他的遗传?”心下感觉大有这个可能。
欧阳纳花继续说道:“我便从催促他成亲,但是这个时候他告诉我他不能和我成亲,我非常的伤心,恼怒的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因为他知道了他的义父的消息,被清兵抓了起来,正在牢里,而他要去救他。这一去不知道生死,所以不能和我成亲。我抱着他哭,我知道他这一去十有八九的回不来。但是他不听,在一天晚上偷偷的走了,他好狠的心肠,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他就那么抛弃了我们母子。”
苏宁叹了口气,暗道:“这又是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自己和吴籍的事情那他们比起来,到平淡的多了。”
“他就这样走了,一直过了几个月,我肚子大了,瞒不住了,父亲气的不行,你知道那会的风俗狠严格的,也亏了我父亲比较疼爱我,也是怕坏了他的名声。所以就瞒住了,我的孩子降生,是个漂亮的男孩。”说到这里,欧阳纳花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却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的孩子很可爱,这也让我似乎忘记了些他不在的痛苦,但是快一年过去了,他突然回来了。”欧阳纳花说道。
“那天他从窗子跳进来,吓了我一跳,他身上都是血,又受了伤。我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又受了伤?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但是他不回答我,那个时候孩子都已经睡了,他抱起孩子,亲了亲,他说他很喜欢这个孩子。我说,这是你的孩子。他说他知道,他一看这孩子就亲切,知道是他的骨肉。后来我作了鬼,才知道这些血脉的感应是真实存在的,你即使被你的亲生母亲抛弃很多年,但你见到她的时候,仍然会有那种说不出来的亲切。这就是血脉,血脉继承的绝对不仅仅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基因,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的,我能看到,但是我说不出来,总之那就象是一些附着在你身上的记号,烙印。不过,假如你背叛了它,抛弃了它,那就会失去了血脉了。”欧阳纳花说道。
苏宁有些听不懂,按照女鬼的说法,所谓的基因遗传并不是全部的血脉,还有其他的东西所来承载。这些都是太玄妙,不过她也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科学并不能解释,就如眼前的这个女鬼。
欧阳纳花继续说:“他放下了孩子,然后告诉我,说他去救他的义父,却被人追杀,救不出来,所以他又回来了。我那会心里其实很高兴的,他的义父的死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有些时候在我的心里还怨恨他夺走了我的丈夫,最好那个从没见过的老家伙死了,我是这样祈祷的,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我说,那你就留下来吧,和我成亲,我们一起过日子,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东西。他答应了,我就去告诉父亲,父亲望了望我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父亲说他老了。驰骋的马锅头对他的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他一生翻阅了万座高山,跨过了万条河水,却没想到,最终,他却死在了家的门口,雪山和瘴气也要不走的他的性命,但是他的女儿轻松的就做到了。”女鬼的口气中透出一片死寂,那确实是死亡的味道。
“但是当时我却不知道。我和他快乐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们一起骑马,带着我们的孩子,在草原上奔跑。我靠在他的怀里,怀里抱着我们的小鼻涕,那会我们是快乐的一家,从没想到幸福就象是早晨的露水,一眨眼就会不见了。在我家的后花园里,那里有口老井,那个老宅你们住过的,现在被改成了客栈,那口井现在已经被填了。但是我活着的时候都说那是天神降福的井,好几千年了。据说我们的祖先曾经遭遇过干旱,好多年没下雨,一位天神下凡,用大法力开凿了这口井。我们族里有这个传说,但慢慢的人们都不信了,因为那井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信,因为一到月园的时候,那口井就会雾气朦胧的,不过这是个秘密,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用那井里的水泡茶会特别的好喝,很甜。井的旁边就是个凉亭,我经常和他一起抱着小鼻涕在那游戏,那会我教他吹口弦,他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不过我慢慢的发现他其实很不快乐,因为他很吹的曲子都很让人伤心。他胸口挂着一块玉石,经常拿着那块玉石来看。其实那玉石也没什么名贵的,很普通,我家里比这名贵的多的很。但是,他就是喜欢看那个玉石。我感觉到不对,他瞒不了我,因为我从他吹的曲子里听出了思念,一对夫妻,一举一动早就无法互相隐瞒的了,我知道他在想着别人。我就问他,他开始不肯说,但是后来终于告诉了我,他竟然已经有了妻子。在战争前他就知道战争不可避免了,所以就将妻子送走,现在好多年过去了,他的儿子应该有十来岁了。”
“我听了很有些伤心,指着孩子告诉他,这也是他的孩子。他抱着孩子说他知道,但是他还是想念他的妻子孩子。他问我,可不可以跟他走。我当场就拒绝了,我说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离开他。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让别的女人来和我一起分享他,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自从我成了他的女人,那么他这一生就要属于我一个。他没吭声,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但是我知道他过的很不开心,我就尽量的让他高兴,不过有一天,他突然走了。”
苏宁问道:“他走了?难道就这样抛弃了你们母子自己回去了?”欧阳纳花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当时我以为他走了,但是后来我知道他又回来了。那会我已经死了,是那口井没有让我的魂魄消失,但那会我没有任何的法术,只是在后园内听人闲话聊起这个,我知道他当时走是因为听到别人说一个将军被杀了,我想那可能就是他的义父,他是去抢尸体去了,结果他害死了他自己,也害死了我们母子。”说完一阵咬牙启齿,显然恨意十足。
月亮转过了一道窗棂,房间内的光滑地板被月光照的惨白,苏宁见那镜子反射的光柱有些偏了,便收了镜子。欧阳纳花移动了一下身子,进入到月光的照射范围之内,光从她的身子穿过,没有形成任何的影子,只是苏宁看来女鬼的身上有层朦胧的白边。
欧阳纳花继续说道:“他走了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官兵就来了,将我们家包围,全家都抓了起来,说我们私通反贼要全家抄斩。”女鬼说到这里浑身颤抖,声音尖锐起来:“我的小鼻涕只哭了几声,就被他们……一刀啊……他就……,我几乎要疯了,哭着就向我的小鼻涕扑去,但是满地的鲜血,都是我的小鼻涕的,我的儿子已经……两段了。”女鬼怔怔的望着窗外,脸如泥塑一般,但却没有泪水。
“但是他们却把我拉住,拖到后院的亭子里,拉扯我的衣服,要强奸我。我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我的小鼻涕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