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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还是把龙飞吓了一跳。余子悦却不慌不忙,左手对着红光一挥,一道黄符从掌心飞了出去,然后右手长剑在空中虚划了一个圈,她的面前立刻出现一道透明的不断旋转的水镜,正是先前她把龙飞从血浪的攻击下救出来所使用的法术。
黄符击中红光,立刻爆闪出一团黄色的光球,红光很快从黄色光球中穿透,但光已经弱了很多。红光又碰上水镜,高速旋转的水镜立刻将红光反射掉了一部分,剩下的红光把水镜高速流转的水炽烤得冒出了白色水雾,但水镜外缘的水又源源不断地向红光出流去,一时间红光竟然无法穿透水镜。
天空又是一阵血红的亮光闪过,血眼对准余子悦又射出了一道红光。“金水之精,邪魅现形!”余子悦凝神聚气,左手一掌向水镜击去,水镜旋转的速度快了几倍,如果红光的反射,几乎已经看不出它在转动。在蒸腾的雾气中,第二道红光又击中了水镜,余子悦按在水镜上的手急剧收回,闷哼了一声,连退两步,似乎吃了大亏。龙飞正着急间,“轰隆隆——”血潭突然响起阵阵浪涛的呼啸,一排鲜血铸成的高大的血墙如同海啸一样高高卷起,瞬间就扑到点将台边,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余子悦和龙飞压了过来。
余子悦正想挥剑施法,但第二道红光已经穿透了失去法力支持的水镜,仓惶间她只得格剑挡住红光。红光虽然被剑身反射回去,但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又将她震退两步,几乎跌倒在台上。眼看血墙就要压下,龙飞来不及多想,冲出光罩,凝神提气,对着眼前这堵6、7米高厚重无比的血墙威猛无铸地直劈下去,口中大喝道:
“天地同源,万法归宗,心气所向,震慑万灵。疾——”
这是龙飞从未使用过的镇灵咒,威力巨大无比,凡是一切具有灵力的神魔鬼怪,都在这个咒语的攻击范围之内,但它所需要的法力支撑也是非同小可。在平时,龙飞连用它的念头都不会动,但在眼下这样的危急时刻,除了镇灵咒这样的法术可以挡住血墙外,他再想不到其他办法。
龙飞的身子微微有些惊悚,但心中一片空灵,对着血墙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排山倒海的血墙带着逼人的死气瞬间就扑到了眼前,细碎的血花又溅了些在他脸上,第二次了,今晚是第二次感受到了同样的死亡气息,但这次他心中却是无惊无喜。
血墙还没压到身上,龙飞喉头又一甜,一口鲜血涌了出来,他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在晕过去之前,他似乎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怒骂,又夹着半分叹息:
“笨蛋!”
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有亲身经历,否则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解吗?
龙飞记得小时候有个叔叔大病一场,在一个深夜里突然胡言乱语、手足冰凉,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早晨,当第一缕阳光射到大地的时候,他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过来。据叔叔说,夜里他觉得自己一身轻快,居然从病房里一跃而起,然后糊里糊涂的就往老家方向走去。天色很黑,但街上人很多,他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几个老朋友,都是死去好多年的了。这时他并不觉得恐惧,而是非常亲切,大家边走边聊,眼看天麻麻亮、快看到祖屋的时候,一个朋友突然对他说道:“咦,你怎么会和我们在一起?你快回去!”话一说完,他才意识到这些人都已经死掉多年了,这时心里一害怕,一下就惊醒了,才发现自己还在病床上。
老一辈的人听完他的故事后都说好险,说这是他的魂魄离体时看到的阴间的景象。路上走的人都是鬼,而祖屋其实是鬼城,只要他一进祖屋,那就真的死了。
但那时龙飞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却一直觉得好奇——莫非人死亡的时候,竟是这么平常而温情?自己以后的死亡,又会是怎么样的奇妙旅程呢?
为什么眼前不是黑暗的夜色,模糊的鬼城,而是白茫茫的一片呢?没有人,没有景物,只有白色?
难道这是天堂?可要是天堂真这么单调的话,那还不如地狱的好——世人都已习惯了声色犬马的喧嚣,而对简单平和的幸福视而不见。
白茫茫的一片。。。我这是在哪里?
龙飞费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射得他又把眼睛眯上,好一阵才适应过来。脑袋依然晕乎乎的,他无力地锤了两下脑袋,觉得自己非常的虚弱。这是个不很宽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甚至连窗帘边站的人都是白色的,除了那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
白色的纱裙,飘逸的长发,此时却负手背立、凭窗远眺,仿佛窗外白茫茫的天空中有着她最挚爱的风景。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龙飞也能深切地感受到她心底的落寞和忧伤。
她在想什么?
龙飞还来不及多想,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暴栗,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臭小子,一个人逞英雄的感觉爽不爽啊?害得我一晚都没睡!”
这下暴栗总算让龙飞完全清醒过来,余子悦负剑傲然卓立、汹涌的血墙、勉力而施的镇灵咒。。。昨晚的一幕幕立刻浮现在眼前,但他还是很迷惑。究竟镇灵咒有没有顺利施用?自己和余子悦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而且,自己在昏迷的那一刻分明还听到有人骂“笨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再次听到郎樵粗鲁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亲切。
站在窗户边的女子转过身来,如同玉凿的面容略略有些疲倦,看样子是一夜没合眼。她看着龙飞,面容一下冷了下去,语带嘲弄地说道:“你醒了?昨晚上你那招镇灵咒可帅得很哪,那堵血墙一下就被你给冻成了冰墙,哼,可真壮观哪!”
龙飞听得非常尴尬,完全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这个美丽而冷艳的女子。余子悦看着龙飞一脸茫然,不禁叹道:“你仔细想想,我在用水镜的时候念的是什么咒语?”
“水镜?咒语?”龙飞喃喃念道:“你当时念的是“金水之精,邪魅现形”啊——啊,等等”他的脸顿时通红,原来余子悦施用水镜时念的却是照妖现邪的咒语,防御功能倒是其次。那就说明余子悦当时是借防守而借机查看幻境的真相,而后她连连败退甚至差点跌倒根本就是装的,很有可能是故意示弱,然后好借机攻击?
“余小姐,实在抱歉,当时我也是太着急了,所以想都没想。。。”
“唉,算了,你那时也算是奋不顾身了,仅凭这一点就该让人敬佩。不说这些,你昨晚连连受伤,阴伤加上脏腑的震动,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我妹妹的事情麻烦你不少,客套话就不多讲,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有些事情我还不明白,还需要请你帮忙解答。”
当下龙飞又将发现血眼拼图、夜探韩心儿、武候祠及永陵幻境、度化韩心儿、西校场血潭等事件详细讲述了一遍,余子悦一直垂着眼一言不发。等龙飞说完,她问道:“按你的分析,这些异象都和1936年的那场饥荒有关?”
龙飞踌躇道:“西校场21人被斩首,看样子该是灾荒中的饥民,甚至有可能就是那时吃大户被官府抓住法办的饥民。但目前阿星最后去的地方还没有线索,所以确实看不出有什么联系——你昨晚通过水镜,看到了什么吗?”
“一股黑色的怒气!天空的那只血眼是幻化的,血潭其实才是关键,破了血眼,也破不了这个幻境;要想破幻境,必须消除这股怒气——怒气正是从血潭里弥漫出来的。”
龙飞呆呆地想了半天才又说道:“我始终不明白,吃自己孩子的父亲,被毁容的戏子,围攻为富不仁的饥民,被斩首的21个乡民,他们之间究竟会有什么联系?——有可能我们一开始就犯了错误,这4个地方也许根本没有事实上的联系,而是孤立的,分别传递了不同的信息?”
如果龙飞说这话的时候能看看余子悦的眼睛的话,就可以发现里面一丝惊异一闪而过,而站在旁边的郎樵却刚好看见余子悦的异样,他不由得冷冷一笑,顺手摸出了一只香烟来。
“一切皆有可能!”余子悦突然冒了句广告词,然后自己笑了笑。但很显然,郎樵和龙飞并不适应她的这个笑话,一时都来不及反应,搞得气氛有些尴尬。郎樵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笑道:“小龙啊,你这次走运了,余总给你定的这间特护病房可是蓉城顶级医院里的豪华病房,每天光房租和一般护理费都要500多,昨晚送你进来抢救的时候走的绿色通道,急诊费加药费花了2000多。。。”
“钱财是身外物,不必介意。”余子悦挥手制止了郎樵喋喋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