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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杰把眉一皱说:
“奇怪,刚才我明明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停止在我们的房门口,怎么开了门出去看,竟会没有人了!”
赵家燕不屑地说:
“说不定是伍小姐不放心我们,悄悄来听听动静的吧!”
郑杰暗自纳罕地说:
“那倒不致于……不过,除非我听错了,否则我敢打赌,刚才确实有人在我们房门口停留过!”
赵家燕耸耸肩,把两手一摊说:
“可是房外根本就没人,这不是玄了?”
郑杰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但他仍不放心地说:
“我再到外面去看看,白大爷要我们在半个小时赶到海滨浴场去,你把行李打开,拿出我们的泳装来,准备一下吧!”说完他就又开了房门,匆匆出房。
甬道里这时正有一对外籍中年夫妇走来,郑杰不能拿眼睛瞪着人家,只得站在房门口掏出了香烟叼一支在嘴上,一面摸出打火机来点着,一面在暗加留意。
那对夫妇显然也是游客,房间不在这条甬道,一直走向尽头转了过去。郑杰的眼光一直跟过去,犹未及收回,忽听身旁响起个带有磁性,充满魅力的女人声音:
“对不起,借个火好吗?”她说的是英语。
郑杰暗自一怔,回过头来一看,发现悄然走到身边来借火的,竟是个艳丽无比的金发女郎。
这女郎完全是东方人的脸型,但却披着一头金黄色的长发,使人不知她是混血儿,还是戴着假发。
她的身材极为诱人,三围绝对合乎国际选美标准,穿一身鲜艳夺目的套式裤装,鸡心领口开得特别低敞,使酥胸袒露的部分已到了极限。只见双峰之间挤出的一条深深乳沟,几乎是长达三英寸,两座象牙半球简直呼之欲出!
如果不是这一头金色的长发,使人看了有些格格不入,近乎不伦不类,这女郎即倒确实不失为东方佳丽。
她的身材很高,穿的虽是白麂皮方头平低鞋,已经几乎与郑杰相差无几了。
这女郎挽着一只白麂皮的大型手提包,纤纤玉手上夹着支香烟,正面带微笑地在等着他的服务。
来赌国“打游击”的淘金女郎特别多,往往冒充游客,选中了目标就以色为诱,搭上了就难免破财,非让她们弄一票走不可。
其中尚不乏骗徒,行骗的花样层出不穷,游客稍一不慎,就会误入圈套。
郑杰是在黑社会里打滚的,哪会不知道这种门道,尤其一眼就看出这女人不是正经路道了。
女人既抽烟,就不会不自备打火机,而且更不致于在甬道里贸然向陌生人借火。这已分明是别有居心,以借火为借口,故意找讪的机会,作为发动色的攻势的序幕!
郑杰已暗对这女人提高了警惕,但他的戒心不便流于形色,只好掣着打火机替她递过去。
这女郎把烟衔上嘴,凑近了将烟吸着,说了声:
“谢谢!”仍然用的是英语。
但她喷了口烟,忽然改以华语轻声说:
“我的房间是二四一号,如果需要我的时候,可以直接来找我!”
说完,嫣然一笑,便径自走开了,一直向甬道尽头走去,转了弯。
郑杰不由地怔住了,她所谓的“需要”,究竟是指什么呢?
如果指的就是那回事,未免太不含蓄,有些过分坦白和直截了当吧!
正在暗自揣摩她这句话的含意,不料房门突然开了,赵家燕已提了个旅行袋,肩上还挂个照相机走出来,诧然问:
“你呆在房门口干嘛?”
“替你把风呀!”郑杰随机应变地打趣了一句。
赵家燕笑了笑说:
“我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犯不着那样小题大做,要把风还是去替伍小姐把吧!”
郑杰置之一笑说:
“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不约伍小姐一起去?”赵家燕问。
郑杰摇摇头说:
“不用了,我们走我们的!”
于是,这对“新婚夫妇”,亲呢地手挽着手,相偕离开了摩洛哥大酒店,雇车直趋城外而去。
出城数里,就到了面临大西洋的海边。
来摩洛哥的游客,并非个个皆是赌徒,有些是慕名而来的,有的是专程来开开眼界,见识一下赌国风光的也大有人在。因此除了赌场之外,必须还有其它吸引游客的条件,晚上的去处较多,最著名的是红磨坊夜总会,以及钻石和小红靴两家豪华夜总会。其他如酒吧,戏院……更是不胜枚举,均以重金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第一流乐队、歌星、舞娘及杂技团等表演。无不穷极声色之娱,令人沉醉于充满刺激,新奇和兴奋的温柔乡里。
白天可以游览附近的名胜古迹,甚至搭乘火车去卡萨布兰卡,凭吊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国际间谍风云际会,展开斗智搏命的古城,以及美军登陆的战场遗迹。
此外,由国家投资经营的海滨浴场,一切设备都是现代化的,并有供游客休息的豪华饭店、餐厅、酒吧,一应俱全。
同时尚有游艇出租,供人出海邀游,还有滑水的快艇供应。总之,只要肯花钱,就有最佳的享受!
郑杰和赵家燕来到了海滨浴场,先在海宫酒店开了个房间,换上泳装,然后双双走向海边。
这时已将近中午,烈日当空,海边的游客并不多,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发现白振飞和白莎丽早已躺在了太阳伞下。
但除了这对“父女”之外,并不见其他的人。
白莎丽穿一身豹皮花式的比基尼三点泳装,曲线毕露,将她那丰满诱人的胴体展露无遗。戴一副花纹宽边的太空型太阳眼镜,躺在沙滩上的姿态撩人至极!
白振飞则伏卧在她的身边,嘴里咬着烟斗,手在沙上不停地划着,显然他是无时无刻,不在动着脑筋,苦思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大概白莎丽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正在东张西望,他们尚未走过,她已发现,立即轻碰了身边的白振飞一下。
白振飞这才停止划沙,抬头望了正走向他们的郑杰和赵家燕一眼。然后把烟斗摘下交给了白莎丽,起身便向海边走去,扑进了海里,向外游去。
郑杰和赵家燕刚走近,便见白莎丽使了个眼色,示意要他们跟着白振飞去,那意思表示她还要在这里等人。
于是,他们没有停留,一直走向海边,也双双扑进海里,跟着白振飞游去。
距离两百码外,有一大块露出水面的礁石,白振飞一口气游过去,爬上了礁石已是气喘如牛。毕竟上了年纪,岁月不饶,不复再是当年的体格啦!
郑杰和赵家燕是后下水的,但他们年轻力壮,这一两百码根本不当回事,虽未急起直追,后来居上,也几乎是同时游近了礁石。
他们很快地爬了上去,只见白振飞尚在喘息不已,郑杰不禁笑问:
“怎么啦,白大爷体力不济了吗?”
白振飞只好报以苦笑说:
“老啦!怎么能跟你这年轻小伙子比?要是当年……唉!提什么当年,好汉不提当年勇,反正这回要爬不起来,我白振飞这辈子就永远爬不起来啦!”他这一语双关,言下之意颇有无限的感慨,同时也表示了他这次孤注一掷的决心。
郑杰坐了下来,遂问:
“怎么就你跟白小姐先来了,他们呢?”
白振飞回答说:
“他们去办事了,租了艘游艇先到直布罗陀去看看那边的情形,我们必须先找个飞机降落的适当地点,以免临时抓瞎!伍小姐那方面,没什么问题吧?”
“大概没有……”其实郑杰只是随口漫应,他根本就没跟伍月香接触。
至于在甬道里遇见那故意借火的女人,他认为大概是个淘金女郎,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而且有赵家燕在场,他干脆连提也不提了。
白振飞看了看手上戴的防水游泳表,笑笑说:
“你们倒很准时,没有超过半小时就赶到了。我们的女主角大概还得化化妆,换换衣服什么的,蘑菇大半天吧!”
“我想她也快来了!”郑杰说:“白大爷要我们来这里会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白振飞郑重其事地说:
“整个计划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不需要再重复。要你们来这里会面的主要目的,是要趁姓叶的和姓范的不在,我们大家来共同商量个对策。因为这两个家伙可能心怀叵测,两个人背地里搞鬼,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他们一着!”
“哦?”郑杰诧然急问:“你是猜测,还是看出了什么迹象?”
白振飞表情肃然地说:
“这两个家伙的底细和毛病,我都摸得一清二楚,可以说对他们的一切都了若指掌。这次要不是非他们不行,我是绝不会贸然邀他们来加入的。目前虽没有明显的迹象,但他们已经知道了整个的计划,而且听他们的口气,认为这个计划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