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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委屈了?哼,很好,很好!”
慕湛漓伸手抓过那些信,指着珊瑚说:“你自己看看,铁的证据都摆在这儿了,你、还不想承认!?”
信笺从头而降,刮过珊瑚的脸颊,珊瑚紧闭着眼,许久,她睁开眼睛,弯腰捡起一封信。
“皇上,你相信这些?”珊瑚有些吃惊于自己的平静,或许,她始终觉得慕湛漓会相信她的吧,因为她确确实实是清白的。
“德王亲笔信笺,珊瑚,你的亲哥哥啊!”慕湛漓咬牙切齿道。
珊瑚看着信笺上的印戳,没错,德王宇文风印,珊瑚无奈的笑笑,“哥哥的字迹我不记得了,不过这章倒是仿得极像。”
慕湛漓看着眼前女子没有预料中的惊慌求饶,只是一副淡漠的样子,看来,她并不怎么在乎他!
“你、你!”慕湛漓终究说不了什么,提脚愤然离开。
第二天,珊妃接到圣旨,大意是说她与燕丹德王串通,施美人计潜伏进晔黎国图谋不轨,欺君罔上。废除其妃号,打入凌霄宫监禁。
珊瑚真的痛了,甚至心痛的止不住抽搐。他,到底不相信她。
与德王串通?她都快要忘记哥哥的样子了呀,只记得那日哥哥对她说的最后三个字——你、走、吧。那是怎样的绝望?连最后可以依靠的臂膀都毫不留情的推开她了。任她在陌生的皇宫外流浪,任她在漆黑的夜里痛哭,任她在异国他乡独自打拼。
美人计?哼,就凭那一盆机缘巧合的洗脚水么?
图谋不轨、欺君罔上……欺君……珊瑚低声重复着,欺君……谁让你是个皇帝的呢,如果早知道慕湛漓是皇帝,她就不会放任自己的沦陷了吧……
“皇上,幸亏您明察秋毫,及早发现了德王的阴谋,也让燕丹国免于一难啊!”宇文如意依偎在慕湛漓的怀里,可是,这个怀抱并不温暖。
“哼,德王竟连妹妹也拖下水,真是不择手段!”慕湛漓僵硬着身体,心里想的全是在凌霄宫的受苦的女人。她……吃的好不好?
“皇上,妹妹也是年少不懂事,她那时在宫里受了很多苦,想来是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吧!”宇文如意有些哀婉的说,“皇上,看在臣妾与珊妃姐妹一场,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妹妹!”
慕湛漓淡淡的瞥了眼宇文如意,“你倒是关心起她来了!先前捅破她身世的人不正是你么?”
“皇上!难道要臣妾眼见自己分离多年的妹妹还要装作不认识么?一开始没有证据不敢认,后来查实了还能不认么?只是……没想到竟查到妹妹她……”
宇文如意抽噎几声,“虽然如此,臣妾不后悔,毕竟皇上不会怪臣妾查出她与德王的……”
“够了!”慕湛漓抽身站起来,揉了揉眉心,心烦意乱的挥挥手,“你能大义灭亲是本事,你替朕查明真相也是功劳,朕不会亏待你的!”
慕湛漓有些踉跄的走出去,宇文如意愤恨的将茶杯甩在地上。宇文珊瑚,为了办你搭上了你的亲哥哥,哼,这么劳师动众慕湛漓竟然还对你存有希冀,你倒是本事大了!
慕湛漓站在凌霄宫外,不近不远的距离,他就这么站着,直到太监过来提醒他太后那边有事要说。
“珊妃你要怎么处置?”皇太后直接开门见山。
慕湛漓深深拧住额头,朝堂上要珊妃死的声音已经让他承受不住了,这里,他敬爱的母后也来施压。
“母后,儿臣自有想法,您不要过问了。”
“哀家不要过问了?皇上,哀家是你的亲娘啊,你身边潜伏了这么危险的女子,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多年!皇上,要不是庄妃……唉,算了算了,总之,你要知道谁是对你真心的!”
慕湛漓的心揪了一下,谁是真心的?珊瑚不是吗?
他曾一度深深的相信着,他慕湛漓此生能得珊瑚的心是他最幸运的事,可是,现在连这深信不疑的信仰也要动摇,那么,什么才是真的……
慕湛漓吸了口气,他决定,无论如何,要保住珊瑚,哪怕是呆在冷宫一辈子,只要他知道她还在身边,就够了。
慕湛漓想先杀后赦,下一道刺死的圣旨,再将容儿定为太子,母凭子贵,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想也不会再嚷着要了太子母后的性命了。
慕湛漓疲惫的陷在榻上,本应在枕边的那个女子已经心灰意冷了吧,倒是想看看她临死前肯不肯承认错误!
如果知道珊瑚那样决绝的性子,慕湛漓万万不会选择那个让他悔恨终生的决定!
只是,人生有那么多的如果,那就不是人生了。
蓝衣女子淡淡的看着托盘中的三样刑具。
三尺白绫、一瓶鹤顶红、一把匕首。样样都是要人命的刑具啊。
珊瑚的心里那点希望彻底浇灭了,要她求饶吗?
珊瑚冷笑一声,经历这么多,原本以为一直幸福下去的奢望已经不敢存有了,活着就只是忍受心痛而已。
可是容儿……珊瑚的眼中露出一丝温存,容儿会很争气的吧。
皇上,珊瑚知道你为难,珊瑚想你也是不希望珊瑚去死的吧……
纤细的手指拂过白绫,手指的主人只是淡淡说了句:“会死的很难看吧。”
滑过白绫的手指继续在托盘上游走,捏起那个玲珑的小瓶子,里面装的可是最毒的东西,“这个,一瞬间就感觉不到痛苦了吧?”
慕湛漓心下一松,果然,幸好里面是清水。
可是慕湛漓没想到珊瑚居然扔下那死的最舒服的一种“刑具”,拈起那把精致的匕首。他的心脏有些紧。
慕湛漓表面上微微一惊,盯着眼前的女子。珊瑚拿着匕首转向皇上,一脸温柔的笑。
两边太监慌忙把皇上拉出一米远,大吼“来人!”侍卫纷纷围住了蓝衣女子。
珊瑚一脸诧异,轻蔑的盯着包围圈外的九五之尊。慕湛漓忍住慌乱,拨开几个侍卫走进来,缓缓握住她持利器的手。他害怕利器真的伤到她。
珊瑚温婉一笑,把刀放在慕湛漓手中,轻轻握着他的手。慕湛漓稍稍放松了神经,正要把匕首拿开。
只是突然,毫无防备的慕湛漓感到手上一股力道的拉扯。再看去,温热的红色浓艳的包裹着他的手,那么刺人眼睛的红色……
刀锋就那样决绝的刺进珊瑚的心口,决绝的让慕湛漓胆战心惊,让这一代帝王惊痛一生!
珊瑚,居然选择这样离开,是要让他负疚吗?是要让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慕湛漓纵使是一国之君也无回天之力,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阎王的权利,如果那样,他绝不会允许那个叫做珊瑚的美丽女子就这样阳数散尽,留下无尽的悔恨与遗憾……
十年后,当燕丹国突然传来为德王昭雪的消息,慕湛漓,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珊瑚是清白的,珊瑚对他是真的……
是他不信她,是他选择放弃两人之间的感情……
是他……是他逼死了珊瑚啊……
十年里,他只埋头于政事之中,以此麻痹自己,原本是要释怀的,却偏偏给了他当头棒喝!
这犹如晴天霹雳的一道消息,慕湛漓听着,不知是喜是悲,只是,他对珊瑚的思念,应该绵绵无绝期了吧。
宇文如意第二天便负荆请罪,说德王被陷害,连带珊瑚妹妹遭殃,自己没有辨明真相,倒成了害死珊瑚的元凶。
这么一说便把罪责推脱到燕丹国那边,反倒是珊瑚成了某些人为除去德王而搭上的牺牲品。虽然事实恰恰相反。
宇文如意自请贬到素心斋,过起了吃斋念佛的日子。
慕湛漓会这么轻易的饶了她么?慕湛漓不会究根问底查个水落石出么?
他已经没了心情了,还有什么意义?珊瑚已经不在了,珊瑚不在了……他怨不得别人,他怨不得……
千钧一发
慕天允接过信件,拆开封皮,急切的展开看了起来。只是,那英挺的剑眉越加纠结,最后,慕天允竟是重重一拳砸向桌面。
“可恶!”慕天允焦躁的站起来,在营帐中踱来踱去。
“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一旁捡起信的晋恬看过内容之后紧张的说道。他们的王爷自是不会冲动犯傻的人,可是,一旦遇上那个姓罗的女子,王爷已不再是他们平日眼里的王爷了。
“宇文瑛竟然拿阿萝要挟!”慕天允恨恨的说道,“早知道他没这么好心!”
“王爷,万万不可啊!”晋恬仿佛有不祥的预感,冲动是魔鬼,冲动的九王爷是魔鬼中的魔鬼!
“晋恬,遣寒玉去接应援兵,今晚必须动手!”慕天允说得决绝。
“可是王爷,寒玉带走一部分兵力,我们就更是没有胜算了!”
“哼,宇文浩八成并没有准备开战。”这一切,都是宇文瑛的一个阴谋!
俊目挑上一抹深沉,宇文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