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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慕湛漓面色不佳,有些不悦,“朕知七王报国心切,只是攘外必先安内,最近又冒出个什么山匪造反,你的担子也不轻!”
慕天容又挤了挤好看的弦月眉,“儿臣以为山匪作乱怕是要扰乱视线分散兵力,我晔黎国必定出了叛徒!”
慕湛漓目光犀利的扫视群臣,究竟是谁竟然潜伏了这么久?能悄无声息的组织山匪造反,居然还在这么个剑拔弩张的当口上!
“十万兵力还不足以对付一个燕丹国吗?”慕湛漓抬了抬下巴,望向朝堂外一派安逸的光景,“九王爷骁勇善战,老七是不是担心多余了。”
慕湛漓闭了闭眼,会是老七对付老九的阴谋么?慕湛漓内心生出一种惶恐,作为帝王连亲生儿子都要怀疑,慕湛漓无力的睁开眼。
“报——!”
急切的通报划破了朝堂中群臣的窃窃私语,慕湛漓搭在龙椅上的手不禁用力拳住。
风尘仆仆的士兵扑倒在地:“李将军所带五万兵力在澜祁关遭山匪埋伏,随运粮草被劫!”
“混账!”慕湛漓浑厚的声音响彻朝堂,气愤至极。区区山匪,居然有胆劫军粮……必是有人提前告知了山匪押运粮草的路线!
慕天容狭目眯起,嘴唇紧紧绷住,果然,山匪的目的于此!
“父皇!请下令派儿臣前往澜祁关剿匪!”
慕湛漓沉思良久,重新扫视一遍,终于厉声说道:“七王听令!朕命你率兵火速前往澜祁关堵截山匪,抢回粮草!”
慕天允站在城墙上望着某处让他牵挂的方向。两日之后,他就可以挥师北上,与宇文瑛来个里应外合,将那淫贼宇文浩碎尸万段!
“王爷!”晋恬匆匆走上城墙,“大事不好!”
慕天允原本阴厉的脸浮上阴影,他缓缓转身,“说。”
“援兵在澜祁关遭伏,粮草被山匪劫走!”
慕天允的心重重沉了下去,怎么这么巧!“看来有人和我们玩起了同样的游戏。”慕天允迅速走下城墙,晔黎国居然出了奸细!
慕天允大步跨进营帐,晋恬、寒玉、柏忠一干人等尾随。
“晔黎国居然落了个内忧外患!王爷,只怕两日之后计划有变了!”柏忠担忧不已。
“宇文瑛那边怕也不太顺利。”寒玉看向他们家王爷。
“皇上已经做出决策,王爷,我看还是等援兵到达再行定夺。”晋恬皱眉说道。
等?慕天允忽然抬起头,自从他来到戈城,宇文浩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敌不动我不动,两方就这么僵持着。难道宇文浩就是要来一出半路截杀,让他们的计划功败垂成?这招够阴、够狠、够绝……打破对方心理防线之后再倾巢而出?
“恐怕——”慕天允站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宇文浩不会让我们等!”
“濂王,慕天允怎么说?”飞鹰等待宇文瑛发号施令,却只见他唇角上扬并不言语。
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嘈杂,仿佛有什么正声势浩荡的赶来。
“飞鹰,去将这封信交与慕天允。”宇文瑛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信递到蒙面黑衣人手中,“告诉他——罗姑娘处境危险。”
蒙面黑衣人接过信跳出窗户,消失的无影无踪。
“哟,秦将军。”
秦威带兵闯进濂王殿时,宇文瑛正不紧不慢的品茶,好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濂王大人,你私自通敌,藏匿敌国奸细,并谋害冷云将军,该当何罪!皇上下令,速速拿下濂王!”秦威挥手示意,后排的侍卫一拥而上。
“啧啧。”宇文瑛只发了两个音节,一拥而上的侍卫却缩回的手脚。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宇文瑛淡定的喝下最后一口茶,邪魅一笑,“秦将军,本王和你走便是。”
绛红的衣摆下,一副雪亮的脚镣羁绊着沉稳的步伐,宇文瑛无奈的低头看了看,抖抖沉重的枷锁,这铁匠好手艺,或许以后可以再找他定做几副。
阴暗的地牢让宇文瑛蹙起额头,还真没视察过这种地方,以后看来要好好改善改善犯人的居住环境了。
寂静的牢房突兀的一声落锁的动静,惊动了牢房的囚犯,那些原本如同行尸走肉的死囚期期艾艾的嘶喊,却被狱卒的鞭子打回沉寂。
“濂王大人,真是委屈您了。”秦威望着牢狱中的一抹绛红,如此不堪之境居然摆出一副安逸的神情。
好比死坟上一株妖娆的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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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斋的门被缓缓推开,慕湛漓示意宫女噤声,独自一人踏进这未曾涉足过的地方。
室内很是冷淡,只摆设了一张供佛的案台,一方桌几和几把座椅。案台前跪着一个清瘦的女人,素衣素鞋,闭着眼一心一意的念经。好像不曾理会有人搅了清净。
慕湛漓伫立良久,缓缓坐在一旁,波澜不惊的眼眸越发沉寂。
庄妃,庄妃。
很好,你居然还能无欲无求的躲在这里清静。
女人停住手中捻转的佛珠,慢慢俯身拜了一拜,缓缓站起,吩咐了下人端茶,便轻轻坐在慕湛漓的旁边。
“皇上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庄妃只在座位上福了福身。
慕湛漓冷哼,隐隐按捺住心中的怒气。
怒气?慕湛漓闭了闭眼,十五年了,他对这个女人的怨恨居然还是那样深。
十五年前庄妃的媚态已经化为岁月模糊的记忆,现在的庄妃,早已将浮华名利看淡了……或许,更准确的说,是逼不得以的选择忘记。
“庄妃倒是清闲。”慕湛漓冷冷的说道。
“不知皇上有何事?”庄妃眉头微锁,隐隐不安。到底、到底是不能够,不能够做到一切坦然。
“哼,庄妃难不成要装糊涂?你的娘家有所行动,难道庄妃不曾略知一二?”慕湛漓至始至终没有正眼看向声旁的女人。
“臣妾嫁到晔黎国,生是慕家人死为慕家鬼。”女人说的清晰,只是声音中听不出半分感情。
慕湛漓终于无法忍受,狠狠抓住庄妃的手腕,毫不客气的拉过来。“哼!宇文如意,朕真是后悔娶了你!”
若不是娶了这个燕丹国的二公主,晔黎国也不会被她搅得鸡犬不宁!当年、当年珊瑚的死,分明就是这个女人一手挑起来的!
慕湛漓眼中溢出血丝,狠狠瞪着面前这个恨到骨子里的女人。“说,谁在幕后唆使山匪造反!”
宇文如意挣扎着却无法挣脱那只有力的手,“皇上,臣妾一心向佛,早已不闻世事,何苦如此相逼!”
慕湛漓愤然甩开手,宇文如意跌向地面,不甘的瞪着慕湛漓。
“朕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么!”慕湛漓踱到跟前,俯视下方匍匐的女人,“当年就是因为信了你的鬼话,才叫朕做了痛不欲生的决定!”
宇文如意怔怔的注视,良久,忽然冷笑起来,“皇上,害死珊妃的人是你啊,连最爱的女人都不相信的人也是你啊!”宇文如意恶狠狠的回视,“如今却来怪罪别人,实在是可笑、可悲!”苍凉的笑几近疯狂。
慕湛漓狠狠一脚踢下去,却中途收回,俯身提起宇文如意的领口,“贱女人!都是朕听信谗言,都是朕被你蒙蔽了双眼!”说罢又将人狠狠摔到一边。
宇文如意拭擦着嘴角的血迹,仍是在笑,“哈哈哈,晔黎国的国君不过是个懦夫!是个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懦夫!”
慕湛漓痛苦的几近窒息,却也无力驳斥了,是啊,宇文如意说的不对么?是他、是他亲自将匕首送进了珊瑚的心脏!
手心温热的血液仿佛还在,慕湛漓踉跄几步,用手狠狠扣住自己的左胸,那里……很痛……
素心斋外,司徒文登藏匿在茂密的树丛中,眼神中弥漫着腾腾杀意。
前尘旧事(上)
二十年前,晔黎国皇帝慕湛漓迎娶燕丹国公主宇文如意,两国通婚达成睦邻友好协议。当时燕丹国皇帝正是宇文如意同胞的弟弟宇文岚。
宇文岚十五岁便继任燕丹国储君,五年后登基执掌国事,虽是个年轻有为的皇帝,但到底年少轻狂不够稳重,这点,宇文浩倒是继承的很好。
二十年前燕丹便以边界争执为启端挥军南下,直犯晔黎国疆土。慕湛漓亦是年轻气盛,加之晔黎国实力雄厚,对抗燕丹国不费吹灰之力。
这宇文岚知晓了对方的实力,再看看自己这边损失惨重,气急败坏之下本想拼个你死我活。
宇文岚的其他兄弟皆是抱着图谋不轨的态度冷眼旁观甚至煽风点火,但幸好有个不怎么受重视的德王宇文风极力阻拦苦心规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宇文岚这才吞下一口气,想了个和亲的法子。
宇文如意年长宇文岚半岁,二十出头的年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