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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急着要回他的钱。”
“他听起来如饥似渴,告诉你做什么吧,德拉,给他寄一张支票,那就会使他成为替我们干活儿的人。”
“我需要告诉他为我们服务的报酬吗?”
“告诉他我们以后会给他打电话。”
“你想签这封信吗?”
“不,你来签,假装是你负责给他寄的钱,用特别帐户签这张支票。”
她点点头。
“监狱里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没什么重要的。”
“赶紧打电话给保罗·德雷克,”梅森说,“能来的话请他马上过来。”
梅森忙着读邮件,直到德雷克的暗号敲门声响起。
德拉·斯特里特迎进保罗侦探。
梅森说:“看看这个,保罗。”一边把贝克梅尔侦探事务所的报告递给他。
保罗·德雷克皱着眉头仔细考虑了一会儿。
“怎么样?”梅森问。
德雷克说:“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佩里·梅森说:“至关重要的是去找出爱德·代文浦是否就是那个汇钱给普斯菲克·帕利塞则旅馆的人。能查出来吗,保罗?”
“在现在的情况下可能有些困难,但没准儿会留下痕迹。考虑到夫勒斯诺郡已经认定有一起米日娜·代文浦涉嫌的谋杀案,当局对任何搜罗有关代文浦消息的人可能都不会客气。你绝对确定弗兰科·史坦顿和爱德·代文浦是一回事儿吗?”
“我不敢绝对肯定,”梅森说,“但是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描述相符,汽车牌号相符,但我们最好弄到登记表,找笔迹专家来鉴定一下。”
“你到过夫勒斯诺郡的那家旅馆?”
“到过。史坦顿是晚上早些时候入住的。他带着两只很重的行李箱,里面装的应该是矿样,他正在做一个什么矿产生意。他好像担心箱子会丢掉,总是随身携带着箱子进出旅馆。他还买了一只新的旅行包,在那家旅馆里拆了包装。”
“行李箱哪儿去了?”
梅森说:“不大可能在科兰浦敦旅馆里他的车上,因为警察根本没提起这事儿。”
“会不会有人把它们偷走了?”
“我不知道。有一些线索表示代文浦呆在夫勒斯诺郡的时候遭到过抢劫,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是抢劫他的人把箱子拿走了,里面装着很贵重的矿样。”
“有多贵重?”
“这的确是个问题,再贵重的矿样也不值得惹这么大的麻烦。”
“除非是为了解决什么争端。”
“有可能,”梅森说,“顺便告诉你,保罗,夫勒斯诺郡的地方检查官是个非常危险的、强有力的对手,他肯定不好对付。”
“我认为他是个公平角逐的人,如果他认为米日娜·代文浦是无辜的,他不会起诉她。他的听证会定在明天。”
“你认为他会摊牌吗?”德雷克问。
“他只会摊出能使她在押候审的有关证据,”梅森说,“他正在与这里的地方检查官密切合作,似乎他们想让米日娜先承认对她丈夫的谋杀。他们可能要求也可能不要求判以死刑。一旦这个案子结束了他们就会把她带到这里来,在赫坦斯·帕克斯顿的案于中申请判处她死刑。这一点是很有把握的,尤其是,如果他们能使米日娜在夫勒斯诺郡承认任何有关谋杀的事情。”
“你是说他们要把两个案子都扯进来?”
“他们要把两个案子联系起来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梅森说,“即使现在的法律允许,但只要情节大致吻合即可。夫勒斯诺郡的地方检查官可能会在分析杀死代文浦的动机时把毒死赫坦斯·帕克斯顿的案件拉扯进去;而洛杉矶警察局则会焦头烂额地想把代文浦谋杀案作为帕克斯顿案件的一部分。那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们决定先在夫勒斯诺郡审讯她丈夫的谋杀案。但是,无论她承认了哪个案子,只要她一站到另一起案子的被告席上,他们就可能谴责她曾经承认自己犯过重罪,并且让陪审团知道是什么重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德雷克说。
“所以,”梅森说,“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就是知道全部事实,而且尽可能抢先知道。”
“这可是个难办的差事。”德雷克说,“那里的警察有内部线索。他们有人力,有特权,他们知道法律。”
“我明白,”梅森说,“但是他们可能并不知道,迅速搜集到有关史坦顿的消息并把它联系起来有多么重要。现在有一些事实已经很明确了。爱德·代文浦带着一些他正在办理的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他的妻子对此大概一无所知。告诉你为什么要去圣伯纳底诺调查吧,德拉和我12号在天堂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从贝克斯菲尔德一个收费电话站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那个男人一听见有人接起电话马上就说:‘普斯菲克·帕利塞则旅馆,圣伯纳底诺,第十三号房。’然后就挂断了。”
“这就是电话的全部内容?”德雷克问。
“一字不差。”梅森说。
“嗯,”德雷克说,“这与我们的想法相符合,这家旅馆可能曾被计划用于非常重要的用途。可是为什么代文浦付了房费又让人监视它呢,尤其是如果他想自己住这间房?”
“他的妻子似乎很肯定他不想自己任那个房间,他正要离开夫勒斯诺开车回家。”
“你不能相信他妻子说的话,”德雷克说,“她是当事人——她可能是有罪的。”
“关于打到天堂的那个电话,有一点很重要,”梅森说,“当时我并没想到,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是什么?”
“从贝克斯菲尔德打电话来的那个男人没有问他是不是在和美宝·诺格讲话,德拉·斯特里特刚说了一声‘你好’他就留下了口信。想一想,如果是爱德·代文浦打的电话他应该能知道德拉·斯特里特并不是美宝·诺格,或者是觉察出声音不同,或者他会多说一会儿直到能确认出来。而且,我们现在知道电话打来的时候爱德·代文浦已经死了。”
梅森接着说:“如果是有人按照别人的吩咐来留口信,我们能够想象得到,他应该采取一些步骤来确认接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他没有?”
“是的,他没有。”
“为什么?”
“只有一种解释,”梅森说,“他根本不知道在天堂有什么人,他不知道美宝·诺格是谁,她的声音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她的身份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只是打来电话,留下口信,然后就挂断。”
德雷克仔细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梅森说,“我们从现在开始要注意莎拉·安赛尔的动静。”
“说得太对了。”德雷克说。
“别忘了,”梅森说,“现在的情况是莎拉·安赛尔从赫坦斯·帕克斯顿的死中获益非浅。”
“相当间接地,”德雷克说,“她根本无法确定迪莱诺会改变遗嘱把她划进来。”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她当时的确无法确定,”梅森说,“但是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多的信息,可能就会发现她有理由知道将发生什么事。”
“如果她知道我们在调查她,她会很难对付的。”德雷克警告说。
“不管怎样她总是个难对付的人。”梅森说,“尽可能地搜集信息,保罗,让夫勒斯诺的人行动起来。我们明早要出席听证会。”
“你是不是有些太匆忙了?”
“我是很匆忙,”梅森说,“我想问一些地方检查官还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愿这些问题的答案不会把你的当事人钉上十字架。”德雷克说。
梅森说:“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们忙起来而且一直忙下去的原因,我可不想让那些问题导致那种坏结果。”
11
显然,夫勒斯诺郡的地方检查官无论塔尔伯特·万德林会犯什么样的错误,他也绝不会低估他的对手佩里·梅森。
冷静、谦逊、谨慎、警惕的万德林,开始陈述这个案子,他的小心周到就像是面对陪审团进行审判的法庭上,而不是在法律官员面前的一次听证会。
“我的第一个证人,”他说,“是乔治·麦福特。”
乔治·麦福特是个9岁的男孩,雀斑脸儿,看上去相当腼腆。他长着突出的大眼睛和大耳朵,但是却给人一种说实话的感觉。
“你住在哪里?”万德林问。
“科兰浦敦。”
“在那儿居住了多长时间?”
“3年。”
“你是和父母亲住在一起吗?”
“是的,先生。”
“你父亲的名字是什么?”
“马丁·麦福特。”
“他是干什么的?”
“他开了一个加油站。”
“在科兰浦敦?”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