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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着金光的东西。上前一看。是一只烟盒。
“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嘛。”
小峰将它取过来端详。烟盒,装香烟的。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的。是在哪里呢?
怎么会放在这样的地方呢?谁放的呢?左右看看。没有人影。八成是学生捡到了,放下来的吧。捡的?对啦。哪儿贴着一张海报。上面画的,不就是这烟盒上的原样吗?眼睛不行啦,没有细心去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一定是有人掉了。在找的吧。明天,送到办公室去吧。
小峰把烟盒搁在桌上就去方便一下。该睡啦。他伸了个懒腰。他再看了一眼烟盒。睡前再抽一支也不坏。只要把烟盒还给人家,里头的香烟抽了也不会怎样吧。说实在的。这么漂亮的小东西。还真想要呢。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手伸向烟盒。打开了盖子。
片山让计程车等着,急步奔进公寓。他看到窗口的灯光熄着,心想晴美也许不在吧。她说过说不定去看看朋友。得跟她好好地聊一次才行呢。他想。嗯,趁还不至于太迟的时候……
不出所料,揿了门铃也没有人应。只好取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点了灯上去,衣橱上果然还放着钱包。
“哎哎,真要命!”
正想塞进内口袋的时候,忽然又想起该先看看里头。打开一看一空的。
“怎么会!”话脱口而出,“不可能……”
确确实实放了一万元钞票的。慌忙打开抽屉,也没有。
“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晴美吗?不可能吧!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铃响起来。
“喂喂,我是片山……什么?你说什么?”
片山叫起来了。是埋伏在羽衣女大的那位刑警打来的,嗓音透着惊慌。
“炸弹!爆炸了!”
“有人被炸了没有?”
“管理员老头。学生宿舍的管理员!”
“小峰老人吗……死了没有?”
“整个脑袋给炸掉了!救护车啦。消防车啦。都赶到了。乱成一团。好像没有别的伤者。”
“我这就赶过去。”
扔下话筒,手上的空钱包也随手一扔。好担心钱哪里去了,可是这会儿有更紧急的事。想必小峰老人是捡到了烟盒,随便打开的。造了那么危险的东西的秋吉。这一刻恐怕也在着急着,可是片山也帮着画了那么多张海报。也算是有了一份关系,非去看看不可吧。
一看。福尔摩斯也醒过来了。抬起头正在望着片山。
“福尔摩斯,抱歉啦。我得马上走。你看家吧。”
可是福尔摩斯却轻捷地一蹦,跳到他的肩头上。
“不行,不行!下去吧。我得赶路。十万火急呢!”
片山想把它放下来,可是它就是不依,死死地趴在那儿。片山只有由它去了。
“好吧。好吧!那就一起叫一辆……不不,下面计程车还在等着呢!”
从公寓里奔跑出来,冲进计程车里。
“到府中的羽衣女子大学。十万火急!公务!”
片山出示了警察手册。
“是!”
司机也吓着了,连忙发动。不料这时福尔摩斯却轻轻地拍起他的肩膀来。
“干吗?……呃,有什么事?”
刚刚这么问过,他就想起来了。啊,雪子!
“喂喂,先绕到P大饭店!”
“是。”
“十万火急。私事!”
“怎么还不到呢……”雪子躺在床上自语。
她穿着一件淡蓝的睡衣,玲珑曲线丝毫毕露。为了这个晚上,白天特地赶去买的。她希望能给他一点新婚〔?)的气氛。细心地洗过澡,淡淡地化过妆,还轻喷了一抹香水—别说片山,任何男性看了,没有一个不会陶然欲醉吧。该回来了。难道忘了房间号码吗?不可能。十楼的十号。“一○一○,是容易记住的号吗呢”,他还这么笑着说过。给公寓那边打个电话吧,她想着把手伸向床头几上的电话。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了。
“总算来啦!”
有点生气,却也立即放心了。她弹簧一般地眺下床,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怎么去了这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门前,一瞬间,肚腹就挨了狠狠一拳,嘴里哼了一声就蹲下去了。痛得四下忽然暗下来了。
男子把半失神的雪子抱起来,掷在床上。雪子想爬起来。但另一拳又落到下腹,使她痛得蜷缩成一堆了。男子把雪子翻成仰卧,绑了她的眼睛,井把手帕塞进她的嘴巴里。最后从大衣口袋掏出细细的绳子,将她的手脚捆绑住。
这一切都做得那么干净俐落,只不过一眨眼工夫就停当了。雪子这时也恢复了感觉,并发出呻吟声,那男子便开口了。
“醒过来啦?”
是一种奇异地压抑着一般的嗓音。
“你是动弹不得了。”他用毫无感情的嗓音说道:“手脚都绑住,你就不用想挣脱了。”
雪子拼命地挣扎。
“我就是杀死了你们大学的三名女生的凶手。”
雪子停止了挣扎。
“我一直盯你们的梢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找着房间。我在走廊上徘徊的时候,侍者送来了香槟,听到了声音才明白过来的。”
这是那种没有情感、没有抑扬的口吻,淡淡的。
“…你好美。”男子继续说,“透过睡衣,可以看到美妙的身体。但是,你知道你罪孽有多么深重吗?这样的美色,你知道会把多少男人拖引进罪恶里……美丽的女人都是生就的娼妓,是命里注定要犯罪的。”
这是偏执狂的说词。但是,这位偏执狂既不会歇斯底里地叫喊。也不会诉苦。也因此更令人觉得可怕。仿佛有一股真正的疯狂,在口吻里的底层流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向你提这些吗?你不是傻瓜。我以前杀的女人们全是愚蠢的。我知道说了她们也不会懂,所以不发一言就杀掉了。可是你聪明。懂不懂?我说的话,你都懂吧……我要杀你。但是。我是要借此把你从罪恶救出来。用血来洗净。以后你就不再引诱男人了,也不再使男人堕落……就是得救啦。”
男子挨过来,站在床边。
“你是看不见的。我的手上,现在,握着一杷剃刀。”
雪子浑身喷着汗水。得想想办法才行。她是这么想着,可是恐怖使她全身冻僵了,不能动一动。
“好快呢。……痛苦只是一瞬间罢了。所以你不用担心,马上结束。老实话,你的美使我动心。连我都这样……我真不忍割破这样的皮肉。可是。也因为如此,所以我不得不干……”
男子突然上到床上了,不由分说地把雪子紧紧压住。弹簧猛地上下摆荡。睡衣披掀开,手压住了下腹。雪子浑身颤抖起来。
“祷告吧!向神祷告吧!”
冷冰冰的刀刃触到柔软的肚腹上。雪子反射般蜿蜒着挣扎。皮肤上电击股起了一阵痛楚,一线血渍倏地往侧腹部流泻。
“静下来。越挣扎就越痛。对啦。就这样静止着。”
雪子放弃了挣扎。全身无力了。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雪子!”
是片山。
“来晚了。对不起。”片山在门外喊叫道。“不得了啦。打开吧。……喂喂,是睡着了吗?”
砰砰的敲门声。男子从床上下来了。雪子这才喘过了一口气。
“……怪啦。”门外。片山还在咕哝。“一定是等累睡着了。怎么办?去打个电话把她吵醒吧。”
肩膀上的福尔摩斯“冬”的一声跳下来。这时,“克察”一声,门锁开了,同时门把也转了一下。
“怎么,不是睡着了?”
片山松了一口气。门往里头打开。里头暗暗的。福尔摩斯尖叫了一声。剃刀迅速地从里头砍了过来。同时。福尔摩斯猛地一纵。
“哎唷!”
福尔摩斯的利爪戳进那人的手腕,剃刀就掉下来了。男子的动作也异常快,手臂一甩,把福尔摩斯甩脱,然后抓起站在那里的片山的臂膀往房间里用力一拖。片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傻愣愣地站着,突然被这么一拉,人就庄前一扑,翻了一个筋斗滚进房里去了。在这当儿,男子已经飞奔而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这是怎么搞的嘛!”在黑暗里,片山叫,“雪子!”!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这才看清房间里的情形。老天爷!雪子被捆绑着,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住。而且只穿睡衣,胸部以下都被掀起来。那柔滑的雪白肚腹上,还画着一条鲜红的血痕。
“雪子!”
片山急忙奔过去,解开了捆缚。雪子自由了以后拼命地抱住他的胸口。
三
“平静下来了吧?”片山问。
雪子从床上向片山以微笑来回答。脸还苍白,但冲击好像过去了。
这里是P大饭店的另外一个房间。
“只是表皮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