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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过去好了。”
和美脱下了高跟鞋,从格子缝扔进去,这才翻过去。不是很高的门,同学们都是这样出入的。
跳下去后说。
“来,过来吧。”
男子也没脱大衣就抓住了格子。和美看到男子那看似相当笨重的身子,居然一眨眼间就飞过来,而且不声不响,禁不住地瞪圆了眼。
“哇,好棒!练过什么运动的吧?”
男的没有回答,拂拂手。和美领先走去。
——上了锁,关好窗帘,和美又看看男子。不一样呢。一点也感觉不出想拥抱女人的那种欲念。
“喝点什么吗?”
“不要。”
“那就……我一个人喝,稍等一下。”
“好吧。”
男子定定地看着和美从书橱里头取出了威士忌的瓶子。斟在玻璃杯里。
“我改变主意了。给我一杯好吗?”
“嗯……该喝一点的。”
和美酒量并不算好。身子热起来,随之心情也轻飘飘起来。
“干杯!”
跟男子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气把第二杯酒喝下。
“那么我要脱了。”
那男子缓缓地把威士忌啜饮下去,然后把空杯子举到眼前瞧瞧。透过雕刻玻璃的复杂屈折,婉蜓摇曳的肌肤,分歧成复杂的形象。男子被迷住了一般地端详那映像的游戏。
“可以了。”
把玻璃杯放下,和美的裸身就在眼前婷婷玉立。不再是变了形的映像,而是现实的肉体。男子的眼险细细地颤动着。和美把自己投掷在床上,男子便把右手伸入大衣口袋,紧紧握住里面的东西。他向床挨近,和美泛出微笑。
“怎么不脱呢?”
“你可以俯卧吗?”
“嗯,好吧。”
男子的动作,迅速如闪电。当她翻过身子俯下时,他同时跃上床,跨在她背上,左手抓住长长的发一拉。看准她头往后仰起、细细白白的脖子拉长的时候,他右手上一把利刃不偏不倚割断了她的喉咙——也割断了她的性命。
三
星期二早上,片山满怀忧郁地上了班。不是因为案子,也非为了晴美的事。那烦恼的原因,正搁在匆匆忙忙地在警视厅的长廊上赶着步子的他的肩头上。
“你算了吧。都是因为你,才不得不搭计程车呢。”
片山向一副事不关已模样的福尔摩斯唠叨着。这样子让三色猫骑在肩上进去,不惹得大伙笑一场才怪。光想到那个场面,他就沉重起来。然而这一刻,办公室却正在闹得天翻地覆。
“又干了一票!”
承办几天前大学女生凶杀案的刑警,看到片山进来,马上就嚷起来。
“你说什么?”
片山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另一个粗嗓子响过来。
“片山!”是三田村巡官。
“是!”
慌忙跑到三田村办公桌前,对方倒先注意到福尔摩斯了。
“怎么,又带了伙伴?”
“是是……实在没法弄走……”
“算啦,反正要到羽衣女大去,就把它也带去吧。昨天晚上。又有一个女生被杀了。和上次的栗原由美子一样,用锐利的刀刃砍了无数的伤口。”
“现场在哪里?”
“学生宿舍,女生自己的房间。”
“天哪!没有人知道吗?”
“好像是。今天早上,邻房的学生发现的。”
不会是雪子吧。片山整个脸都发白了。
“知道名字吗?我是说被害人。”
“佐佐木和美。你怎么啦?脸色不好哇。”
“没事。和森崎的案子有关吗?”' 。。'
“还不知道。那封恐吓信,我刚才看过了,可能是色情组织的人写的。但是,也犯不着杀人啊……而且杀女生的,好像是变态者,不太可能和森崎案同一个人。”
“是。”
“女生案方面。我决定成立一个专案小组,因为还可能再发生第三桩、第四桩,非赶快抓到凶手不可。森崎案,就交给林和你吧,马上去查。个人背景、恩怨等等也要查。”
“是。”
“森崎的家属也几乎不清楚。只听说过有个弟弟,也没见过。”
“我会去查查。”
“林那边接到验尸报告了。”
片山发现“老头”和昨天不一样了,充满活力,这使他感到如释重负。“案子”才是老头最好的维他命。不料林却无精打采的。好像没睡够吧,眼睛布满红丝,看到片山和福尔摩斯,也没说什么就站起来。
“走。”
片山和林,外加福尔摩斯,搭上为新的女大学生凶杀案而出动的警车,前往羽衣女大开去。
“验尸结果呢?”
“你看吧。”
林把一只信封交给片山,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好像真的累极困极的样子。
那纸验尸报告,没有任何出人意料的事实。死因是头盖骨与头骨的骨折,无其他外伤。好像是扁平的钝器打的,不然就是碰擅在墙或地板上。推定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前后。扁平钝器……不管凶器是什么东西,仍然有个疑问,凶手如何脱离现场?杀死后才把尸首搬进去的吗?从哪搬进去的?又如何从里头把门拴上?片山从教室I栋通过中庭,走向正面的体育馆。接近大门,从里头传出女同学们的高昂声音,就像最近的流行歌星的演唱,胡乱地加些反复。也有在打排球的吧,不时地夹杂着球弹起的声音。年轻真好,片山老气横秋起来了。在这家学校里刚发生了二起凶杀案,其中一起,连尸体都还没搬走呢,大伙已经在追逐球,发着欢跃声。好像跟往常毫无两样。
大门敞开着,片山往里头瞧瞧,不由地惊住了。
从高高的天花板上,两条绳子长长地垂下来。是体操的吊环。一位教师模样、穿着贴身运动装束的男子,吊在其中之一,从这一头荡向那一头,像钟摆般地摆荡着。大约二十个也是贴身运动装的女同学,纷纷地用排球向他投掷。
“中啦!中啦!”
每有球掷中,欢声四起。是一种新款的运动吗?好像不是呢。因为那位教师正在怒斥。
“不行!住手!住手啊!”
学生们根本不理,七、八个球,捡起来便掷过去。
“怎么搞的!全部当掉!不。开除,开除啊!”
教师似乎也乱了方寸。放开手下来,不就没事了吗?但是细细一想,便知如果把手一放,恐怕会被抛出几丈远吧。片山进了里头,一左一右地看着摆荡的教师,忽然一—颗“流弹”把他打中了。这个球来势颇凶,脑心发麻,人就倒下去。
“哎唷!”
女同学们看到了,一下子就静下来。教师似乎也着慌了,手一放,竟来了个空中飞人,打在约三米远的墙上。
“唉……”
教师掉在地板上,也几乎失神了。
片山抱着晕眩的头,挣扎着起来,教师被围在同学们中心,也扶着自己的腰肢,正在挣扎。
“老师,你没事吧。”
“对不起啦,老师。”
“骨头没断吧。”
“脖子没断吧。”
脖子断了就没命啦。
意外的是原本是大伙用球来掷老师的,这一刻却那么关切。
片山微微蹒跚着步子走过去。体育教师正在说,
“没事啦,没事啦。大家开始打排球吧。”
“是——”
同学们顺从地走到球场,开始挂球网。
“我是警视厅的片山。”
“警察先生吗?我是教体育的富田,多多指教。真见笑了。”
“是怎么回事?”
“她们要我做吊环给她们看,不料成了那个样子。”
富田有四十岁了吧。颀长,结实,头顶微秃,不过有一撮漂亮的胡子,很有一股帅劲。
“教体育真不简单。”
“还好。”富田看了一眼开始玩球的同学们说:“因为一连发生了可怕事件。大家都有一点紧张。让大家胡闹胡闹,能够镇静一下神经,也是不错的。不过腰打痛了。”
富田微微一笑,抚了抚腰部。这位老师,还挺不错的嘛,片山想。在同学们当中,一定也很受欢迎才是。
“警察先生,有什么指教?”
“是是,是有关森崎主任凶杀的案子。”
“很讨厌的案子。”
富田口气沉沉的。两人在体育馆一方长凳上坐下来。
“是很喜欢调侃人家的老师,不过人倒不坏。是个不错的学者,又那么随和。”
“请问,你也住在教师宿舍吗?”
“是的。二楼第二○七号房。”
“和森崎先生经常有来往吗?”
“可以这么说。”
“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仇人?”
“他个性强,批评他的人是不少。不过说到凶杀……”
“想不起来是吗?”
“没有吧。”
“是的,是的。那么最近,他是不是觉得有危险?”
“我没注意到这一点。”
一个球飞过来了。富田巧妙地接住,扔回去。
“这是例行的请教,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