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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到丘家伟打的是什么电话号码?”
“看不到。但是我并不需要,两次电话时间都完全符合。我都记下时间来了。白莎也在电话挂上后,立即打电话报时台录下标准时间。”
“你在跟踪丘家伟?”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早就想到这可能是一个设计好的阴谋工作。他假装的样子,他改变电话号码,但是电话仍旧照来,丘家伟当然知道他的新号码。”
“不算新闻,”善楼说,“她和丘家伟是合作工作的。我们还没有时间好好问她。相信只要三下两下,她就会招出来丘家伟如何和她共同设计合作这件命案。她根本不在乎这些恐吓电话,也不在乎什么恐吓信。这些只是做作。用这个理由她可以请个保镖,也就是说出钱请个不在场的证人。”
“这一点我和你想法不同,”我说,“我……”
“我这样想就可以了,”善楼不让我说下去,“等一下,你说你在跟踪这家伙……丘家伟?”
“没错。”
“而后你闯上了罗德大道上我们的警车。”
“他们盯住我的。”
“那么,你所跟踪的人是丘家伟罗?”善楼说:“丘家伟的车子是我们警察看到在前面的第一辆车子。他是开路去看看那一带是否安全的。他是去望风的。”
“我不能确定。我追丢了我在追……”
“少来,少来这一套。”善楼说:“你是在跟这辆车,你是老手,跟不掉的。算了,小不点,你乱扯为的是怕修理。到目前为止,对我有用的你啥也没有讲。不过,假如你记下来的时间,和电话录音确是吻合的话,对我会有点帮助。来,进来。”
“要去哪里?”我问。
“猜猜看。”
“丘家伟?”
善楼笑笑。
他把车门打开,用力把我一推。又把我挤过去,自己坐我边上。一下把门关上,对司机说:“走。”
13
善楼在警车里用无线电和总局通话。经过总机查出了丘家伟的地址。
他的住家在市区最高级的住宅区。他的房子也是设计好的现代生活享受的最高档次。有很多可以开启的大玻璃窗。每一寸地方都可以利用,而且十分方便。
房子里还亮着灯。
善楼说:“来吧,小不点。这次看你的。要是我灰头土脸出来,你不要想有好日子过。”
我们走上阶梯,按门铃。
来开门的女人30出头,非常非常漂亮。她有大眼睛,酒涡,厚唇,长睫毛和美丽的嘴巴外型。
她穿着家居的衣服,黑丝绒的斗牛土长裤衬托出她的曲线。金色闪闪的宽大上衣,系个腰带。金色高跟拖鞋。长而华丽的耳环,头一动就荡在她脸颊上。
“什么事?”她问。把门全部打开,自己站在门口,做好姿势,非常自信。
善楼说:“是警察,夫人。我们要和丘家伟谈谈,他住这里吗?”
“是的。”
“他在家吗?”
“是的。”
“你是丘太太?”
她笑了,酒涡更深。
“是的。”
“让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善楼把雪茄自口中用两只手指夹住,指向丘太太以加重他的语气,“这样晚了,要是有人按铃,下次不要把门开得这样大,自己又站得那样突出。应该有一个门链,先把门链锁上,把门开一条缝,问清楚,看清楚是什么人再开门。要是有人说车子在附近抛锚了,要借打电话,就问他是什么电话号码,你来替他代打。你打电话的时候,要把他关在门外。”
丘太太笑着说:“你说得对,我想我不应该那么……大胆,不妥当,不应该那么没有警觉,对吗。进来吧。你说你是警察?便衣警察?”
“这是我的证件,”善楼从口袋拿出他的皮夹,“宓善楼警官。这个伴是赖唐诺,一个私家侦探。”
“这里请。”她说。
她带我们经过一个玄关,来到一个专门设计令人舒服的客厅。有大的电视,音响,舒服的沙发。一张牌桌,上面有二付扑克牌。
丘家伟在看电视,显然他没听到我们进来。
“亲爱的,”丘太太说,“有两个人来看你。”
丘家伟出乎意外地把头转回来,看到我,有不祥预感地把眉头蹙起,一下站起来说:“赖,搞什么鬼?”
善楼一步向前,拿出他有警徽的皮夹。
“警察,”他说,“我是宓善楼警官,我要和你谈谈。”
“要谈就谈吧,”丘激动地说,“什么事等不到明天?”
“是等不到。”
“好吧,什么事?”
善楼有意地看看丘太太,咳嗽了一声。
“尽管讲,”丘说,“我对太太没有秘密。”
“这是一件私人的事,”善楼说,“我们认为也许……”
“不必这样想,”丘家伟说,“越早讲完越好。我正在看一个很好的电视节目。据我看,不论你在办什么案子,我都没有什么可以帮你忙的地方。”
“好,我告诉过你这是比较私人方面的谈话。你一定要嘴硬,在夫人前面说没有关系,我要真说了你别后悔。”
丘家伟说:“我叫你说,你但说无妨。”
“好,你请这位赖唐诺先生和柯白莎太太,去保护你办公室的一位稽玛莲小姐,是吗?”
“有什么不对?”
“你告诉他们,你要保护她,请他们做保镖。”
“是的。”
丘太太笑笑,给善楼一个大酒涡。“这些我全知道,警官。”她说。
善楼看起来相当意外。
“好,”善楼说,“我继续来说。这个女孩收到恐吓信和恐吓电话。”
“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丘说,“你知,我知,何必浪费时间。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说明白了可以早点走。”
“你告诉柯太太和这位赖唐诺,你要自己付他们钱。”
“自然,没错,”丘说,“我早晚会叫公司付账的,但是我要选一个合宜的时间,用合宜的方法叫公司出这笔钱。免得有人误会我为了喜欢的秘书,花费公款。每次我走过会计部门都给雇员指指点点。”
“告诉你,警官,我是一个婚姻非常成功的男人。我的事业也非常成功。我应该帮助一点别的有困难的人,尤其是替我工作的人。”
善楼看看我,样子相当狼狈。
我说:“电话号换过好多次。每次稽小姐换上一个新号码但是不见得有用,电话还是照来。”
“没有错,”丘说,“老实告诉你,赖。我不喜欢你这种接受了一个私人委托,但是跑到警方去叽哩咕噜的人。”
“我当初请你是叫你去找出什么人在捣鬼,把这件事私下解决。你们的公司一点用处也没有。稽小姐认为你们什么用处也没有。你们二个强迫她过金鱼一样的生活。是她要我开除你们,所以我开除你们。”
“好,我也老实告诉你,我并没有跑去警方,是警方跑来找我。”
“你再怎样说,也没有用,”丘说,“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件小事,而跑来找你。明明是你去告诉他们的。”
善楼说:“他没骗你,说的实话,是我们跑去找他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警察要去找他呢?”
“让他来告诉你,”善楼说,“继续吧,小不点,现在起交给你。由你发言。”
我说:“还是由我来从头开始。丘先生,昨天晚上你大概9点25分离开玛莲的公寓是吗?”
“大概如此。我没有注意时间。我和玛莲闲谈,也和在那里的柯白莎谈了谈。给柯太太一点指示,也给玛莲打点气。”
“然后,”我说,“你开车去一个鸡尾酒酒吧,和一个朋友聊天,喝点酒是吗?”
“只喝了一杯酒,”他说,“这样看来,原来是你。”
“什么是我?”
“想跟踪我的人。”
“没错。然后你去一个电话亭。你打一个电话在10点零7分挂断。你又去另外一个电话亭,又打一个电话,在10点10分挂断。这两通电话都是打给稽玛莲新换的电话号码。你每次听到她接听电话就什么也不说,重重呼吸。”
丘家伟把头向后大声笑起来。
“想否认?”我问。
“老天!”他说,“我为什么要否认?我是在试试我的新服务单位。你买一个录音机,你试它性能。你装了新电话,要请朋友打一个过来试一下。我请了一个新的侦探社,我觉得应该试一试你们应对的方法。”
“你现在说的是不是其他的电话,和限时专送都不是你的杰作?”
“我也送了最后两封限时专送,”他说,“我亲自把字从报纸上剪下,贴在纸上。目的当然也是拿来试试你们工作的能力。我照信封上那种铅字自己做的戳子。结果发现你们两位侦探毫无特点可言。当然,我承认连‘我’你也不放过,居然跟踪一下,确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