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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无畏看看表,“我看这样吧,时间也不短了,找们还有许多事要做,也该回去了,如果谁想到什么可以随时随地与我们联系,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找你们当地的派出所反映,这里我先谢谢老乡们!”
“好说,好说!”渔民们点着头异口同声答应。
向无畏挥手向众人道别:“再见,乡亲们,再见!”
公安人员依次上了警车,向无畏坐在司机的位置,他萌生一个想法,他要测算出由市区到望夫崖海边正常行驶的汽车需要多长时间。
当众干警都上了车之后,他很快的发动着了车,很熟练的调正了车头,警车沿公路疾驰而去,车后轧出两道轮迹,一直伸展开去,上岭下坡……
远去的警车象风筝般地出现在天边。
“向队长,您对这个命案好像有特殊的兴趣”?
坐在向无畏旁边的,那个端着像机的警官在发问。
“噢,怎么见得?”
向无畏习惯地扫了一眼面前锃亮的仪表,嘴却在探问道。
“您是支队领导,又刚从北京培训回来,手头上的大案要案多得很,像这样的案子何劳您亲自出马,派一个人不就可以了吗!”
向无畏目视前方随着车自然晃动。
“您可不能小看这个案子,此案也许沸沸扬扬能成为宫海市第一大要案。”向元畏神情凝重。
“第一大要案?”端着相机的警官有点不理解。他目视前方,双眼一眨不眨的对着不断扑向车窗的树木房舍,以及路旁的猪马牛羊,瞬间这些又纷纷倒在车后,他在思索。
向无畏接着不无沉重的说:“死者我认识,他是我养父的儿子,也是我要好的兄长朋友,他是本市太平洋贸易公司总经理史少方。前两年公司经营的不错,去年还是市里纳税大户得到市长表彰,今年公司不太景气,原因很多也很复杂。面对这个命案无论从公从私都要有个交待,你想能没有压力么?”
向无畏的话不多,但引起了车上所有警官的注意,也引发了大家的思考。
车里是一种短时间的沉寂,以致使得隐隐做响的汽车引擎声音清晰起来,宛如电器通电后,电阻丝发出的那种“嗡嗡”声响。
前面是一条土垄,那是下面埋有石油管道形成的,车开到前面减了速,但过土垄时还是来回一阵颠簸,把车内的警官们都颠离了座位,待车平稳下来又都重新坐定。这时有一个眼尖的警官发现路边上有一个暂新的信封,看样子象是谁遗落的。细心地向无畏停住车,下车拾起信,信封是太平洋贸易公司专用信封,向无畏好奇的打开信封见里面有一张信纸,向无畏一看内容不禁又皱紧了两道浓眉。他拿着信环顾一下周围地理环境,然后回到车上,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想从他脸上知道些什么,他把信交给坐在旁座的那位端着像机的警官。
“你们都看看吧,很有意思!”挺浪漫,还挺又诗意呢!
向无畏挂上档,继续向前开,那封信在警官中传来传去。
那是一页日记,日记中写道:“蓝蓝的天,蓝蓝的海,哪是我的归宿啊?还是蓝蓝的海吧,他有那么多的海水可以洗净我的耻辱、罪孽……他多像水晶棺,大大的水晶棺,死后还有鱼虾做伴。
史少方绝笔
“向队长,是不是要鉴定一下笔迹,有可能是加害人耍的花招!”一名较年轻的警员煞有介事说一句。
“用不着鉴定,我的眼睛就是鉴定仪,这确是死者史少方的笔迹。”向无畏说的斩钉截铁。
“如果真是他的亲笔日记,我认为史少方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使他绝望而自杀,只要查一查他的政治方面、经济生活方面的情况就清楚了!”
端着相机的警官摇摇头:“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死者是他杀,没有发现这篇日记前我还不敢妄自判断,发现这篇日记后,我觉得这是加害者画蛇添足弄巧成拙。咱们可以设想一下日记是给自己看的,是一个死者的自白,属于隐私,他绝不能大意到遗落在路旁这种程度!”
“可是一般寻短见的人,生前心里都恍惚,这个地方道路不平,有可能车的颠波将日记颠落到车外这也不足为怪!”年轻的警员也不服气他据理力争。
端相机的警官此时回顾头去与那个年轻的警员争辩:“即使像你的说的,但是别忘了这边的道旁是在回返的一侧,不能说死者投了海又回头把日记遗失在这路旁吧!”
“……一张纸片子刮来刮去,……别忘了昨天傍晚这里的风很大!”
“可是那刮的是西北风!”
两个人争论得很剧烈,各不相让。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向无畏此时清了清嗓子又发话了:
“是自杀还是他杀,你们两个各执一词也各有道理,不过现在谈这个问题为时过早,现在关键是弄清死者的生活背景、人际关系,看看他周围的人,特别是交往密切的人谁有作案动机,谁有作案时间,谁近来表现反常,尤其是那辆可疑的白色轿车,更要好好查一查”。
向无畏说完后,众警员又不约而同的陷人了对案件的思考。有的点燃了烟,锁紧眉在沉思,有的把脸偏向窗外,眼睛直勾勾地若有所思。
警车孤零零地行驶一段路程后,便到了城边的城乡结合部,这时向无畏看看了表,晃晃头,把手重重拍在方向盘上。不知什么原因,浑身上下有一种无名的燥热,额头觉得有些发潮,他停下车,脱下外面警服。
“正是下班时间,这个时间轿车都开了出来要想查找白色轿车又增加了难度。”
他象是自然自语,又象在和车里人说话。
“是啊,全市上万辆轿车怎么个查法?又没型号又没牌号,如果是外地过路的呢?”端着相机的警官皱紧了眉头露出作难的样子。
“查起来那真象是大海捞针啊!”那个年轻警员不免忧心忡忡。
向无畏听见他们泄气的话立刻瞪起了眼睛。
“大海捞针也得捞,做为公安人员有一点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这是我们神圣的职责,不能有任何畏难情绪!”
如其说向无畏动气在严厉要求属下,不如说他感到案子有些棘手,因而烦燥要发泄。
向无畏说完,车里的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言语了,向无畏又说话了口气有些缓合。
“方才我的态度可能有问题,咱们在一起共事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我?好了,这件事只好请交警同志帮助查一查。”说着他朝那个年轻的警员喊一句,
“小李子,这个路口属于哪个区哪个中队哪个小队管辖?
小李子为慎重起见,探出身去瞧了瞧路口建筑标识,然后缩回身说道:
“属于东兴区东兴中队通海路口!”
“好,那就抓紧时间与他们联系一下,看看昨天下班时间有多少白色轿车驶向通海路。记下他们的车型牌号!小李子,这件事就由你负责!”
向无畏交待完又把车发动起来。
“我们现在去哪?”端着相机的警官问。
“当然先要通知死者家属喽!”
端相机的警官瞪大惊诧的眼睛:
“是不是咱们的老首长离休老干部史大方,史老狠!”
“你这个同志怎么讲话?”向无畏批评了他一句。
“不少人背地里这么说他!”那个端相机的警官伸了伸舌头缩了缩肩。
向无畏没再批评他,向无畏在想报丧的事,这差事实在让他有点为难打怵,原因除了对老首长有些敬畏外,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史大方对他有养育之恩,据史大方讲父亲向叔皇死时,他还是一个襁褓婴儿,当母亲听说父亲死后,在家乡就疯了,她不相信丈夫会自杀,多次带着向无畏找到史大方,向史大方要人。史大方只得好言相劝,不久她染上重病,是史大方将她送入医院治疗,但病情严重治疗已无效;不久就死在医院,扔下可怜的向无畏。是史大方收养了他,供他上学读书。高中毕业又送他参军,转业后又将他召进公安局中工作……
如今却要用噩耗去伤他老人家的心,他实在难于开口。他不知道老人听说后会怎么样,如果有个万一,他岂不成了罪人?但瞒是不行的,瞒到何时为止呢?晚痛不如早痛,只好硬着头皮去报丧。于是,他将车朝史大方家的方向开去。
第二章奇怪的来信
史大方原是省公安厅厅长,后因年纪大了退居二线,去年办理了离休手续,如今赋闲在家,住在省政府宿舍附近一家独门独院的旧式小楼。
省政府宿舍位于市内最大公园——荷塘公园北侧,那里新建不少小区,全是新型建筑高楼大厦,色彩鲜明、风格各异。东西大道、南北大街通衢笔直,特别是南北大街,堪称为市里景观街。大街中间有片片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