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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引起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兴趣的第二对双胞胎是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和伊琳娜·诺维科娃。维克扎·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尤其受到鼓舞的是,这两个女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叫伊琳娜。伊琳娜·诺维科娃显然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感到苦恼,但要与在莫斯科控制着卖淫业的黑手党作斗争,她的能力显然有点弱。望了一眼伊琳娜·诺维科娃的老板里纳特,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就明白了,伊琳娜·诺维科娃已陷入绝境好长时间了,要把她从那些靠妓女生活的人的牢牢控制中救出来,或许只有死亡。
大概在那个关键的时刻,著名的政治家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想到了自己的合法妻子。他的妻子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在出嫁以前,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纯朴的姑娘,可是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谁也无法控制的愚蠢的母狗。那个时候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找到了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这位政治家已经处在绝望的边缘上了,因为他的妻子不仅仅变成了一个嗜毒者和妓女,而且她还用那些宣扬出去有可能毁灭他的政治前途的把柄来敲诈他。他又不能与她离婚,否则由于愚蠢和愤怒她将把偷听到的一切秘密都泄露出去,但两人在一起生活又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用伊琳娜·诺维科娃来换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的话,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要对付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并不怎么困难。他们等待着,当她这一次给自己注射毒品,进入昏迷状态时,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和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格希宁就把她运到布多瓦①伊琳娜·诺维科娃的住所。在那儿他们还往她的静脉里补充注射了一部分毒品之后,把她吊死了。她的身体上没有留下任何暴力的痕迹。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临死前写下了一张字条,使人觉得,她死了,一切都以最好的方式结束了。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建议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对外宣布,说他的妻子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碰上了车祸受伤了。在医学领域内这位政治家有着广泛的关系网,他将伊琳娜·诺维科娃安全地藏在某个很好的门诊部里,从这个门诊部里人们会把她搞到一个疗养院去疗养。在国家杜马选举前当她回到家时就成了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成了一个经过长期生病后变得稍微没有过去那么漂亮了,变得安静下来了,变得留下来一些坏习惯的女人。
①地名。
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同样付给了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第一笔双方约定好的钱数。但钱仍然不够。为了彻底地偿还儿子一天天增长的债务,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着手对付第三对双胞胎了。在这里,想像力和机敏改变了他。这一对双胞胎在所有方面都很好:两人都是莫斯科人,其中一人父母已经去世,也没有妻子,这两人长得很像,周围的人也认不清他们两人究竟是谁,的确,这两人中,有一个是教师,脸上长满了络腮胡,有一头松软美好的头发。而另一个人是作家,这个作家常常把自己的头发理得短短的,把脸刮得干干净净的。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认识了这个作家的妻子,并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少有的聪明人。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无意中说出,在莫斯科有一个人脸部长得非常像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如果作家蓄起胡子,不留短发的话,他们两人就非常像了:身体也像,体格也像,年龄也像。作家的妻子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当时什么也没说,过了一段时间后就给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打了个电话,并邀请他来吃饭。
原来,长相相同的人的出现可以解决流行小说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家中的许多问题,这位作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打破自己与出版社之间业已形成的非正常的关系。那个疯狂的崇拜者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使得作家和他的妻子不得安宁,使得他们两人经常生活在恐惧之中。作家的母亲仇恨儿媳妇,并威胁着儿子,不给他喘息的自由,并对他们进行胡搅蛮缠的监督。为了摆脱一切,一下子解决所有的问题,从头开始,必须首先杀掉一个外貌相同的人,并把这个人的尸体冒充为自己的尸体。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原来打算提出自己的方案,但他被迫不吭声了,他承认,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想像力、精明和厚颜无耻稍微超过了自己所能想象出的范围。在文学天才面前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方案。
“我们自己干自己的事吧。”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对他说,“您的任务就是把与我相貌相同的那个人的地址告诉我。就凭这一点,您将得到相应的奖励。”
作家开始留胡子和头发了,以便在外表上更像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老师。作为执行者,他决定利用那个最疯狂的崇拜者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作家对这个崇拜者有着根深的影响。最复杂的事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把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引诱到作家的屋子来,这件事由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来承担。她与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老师认识了,并开始了交往。她不隐瞒地说,她已经结婚,但她允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问题会得到解决的。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确实是个脱离实际的笨蛋,这样的笨蛋在当今时代都很难碰到了,他没有经过请求就获得了色情的满足。当作家的胡子长得够密,头发够松软的时候,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就坚持要求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放弃掉学校里的工作。她跟他说了一大堆谎话,她答应给他找另一个工资更高、兴趣更大的工作,也是他所希望的教学工作,但那个工作是在一个更有威望的贵族学校里与一群别人赠送的孩子打交道。
“你应该尽快递交辞职报告,井办理去贵族学校的手续,要快一点,因为想到贵族学校去的人很多,免得别人赶在你的前面。”
“我怎么能够在半年期间就离开学校呢?”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有疑虑地说,“谁也不会放我走的。”
“我给你搞个证明书,说你得了某种病,这种病使得你不能再从事学校里的工作了。”
他争论了一会儿,但最后他还是作了让步,因为他想和别人赠送的孩子在一起,并且非常不想让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感到伤心。
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亲自书写了一份从学校辞职的报告,这一切都归功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兄弟之间的笔迹完全不同,不能想象,如果辞职报告是由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书写的话,别人就会很快地揭穿偷梁换柱之事。由于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说自己有严重的皮肤病,按照行动计划,他应该辞职,应该死掉,而另一个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来了,新的工作当然不是去贵族学校,而是去编辑部。皮肤病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挡箭牌,由于身上有皮肤病,可以躲避一些不必要的应酬;由于身上有皮肤病,因此头上和脸上不长汗毛也能得到别人的谅解。谁也不会说,这个人长得像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谁也不会这么想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作家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更换了住处,登记了婚姻,建立了新的交际圈,谁也不会知道,已故的作家还健在,而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老师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已经被火化了,而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亲朋好友却大哭了一场。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想出的那个方案更像一个幻影并超出了善于独立思考的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准确、平淡的理解范围。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作家要挖苦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作家要利用疯狂的崇拜者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反常行为,并扮演一个幽灵的形象,当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正陶醉在音乐之中时,作家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般来说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也不了解这个作家究竟想干什么,他感到害怕。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