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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你们肆无忌惮地利用我的信任。好吧,你们别白白地耗费肌肉力量,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一半人没有做好该做的工作,你们要努力工作,而你们懒得写公文或者不能挤出时间,万一突然来检查那又怎么办呢?你们在那里将向谁解释,你们都是好人?但懒汉呢?简而言之,我把这些对昨天坐在这里的那些人都讲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请坐到桌子后面去,开始学习业务知识,过两个小时,在十二点三十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将就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案件报告工作,在十三点三十分我在等列斯尼科夫和谢卢亚诺夫,十五点的时候多岑科、谢卢亚诺夫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向我讲述有关他们试图捕获这个摧残和强奸孩子们的败类的工作方案。十九点关于我和你们在这里交谈的话题的所有公文应该放在我的桌子上。二十一点你们给我带来所有看来应该像小糖果的业务案卷。我再次重申,从大楼,或者说得让你们更明白点儿,到明天早晨十点之前不准从部队所在地离开。能回家睡觉的只有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部长向女人们下令不留下过夜。如果某个人亟需到什么地方去的话,请到我这来,我们将从房间里打钟召集,随便谁去接替。只有在这之后你们才能走。命令就是命令——百分之三十的人员必须在部队驻地,有问题吗?”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本人已委靡不振和疲惫不堪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知道,从星期五晚上开始他没有从这儿离开过,把自己局的全体人员分成了三个组,制订了值班图表,但他本人无人接替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从壁橱里拿出行军床、枕头和被子就在里边睡。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认为,在这方面没有太大需要,城市的形势完全正常,没有出现特别紧张的情况,所以维克托·阿列克赛那维奇·戈尔杰耶夫完全可以和自己的助手帕维尔·热连霍维轮流地睡觉。但挪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恰好这样理解:维克托·阿列克赛那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不能离开这里回家,喂,他不能回家,所以所有人都在这里。不是因为某个人不放他走,他本人不能走,万一,但愿不要如此,出了事呢?万一,千万不要,从活生生的人群中草率地推荐随便什么样的代表候选人呢?或者正像为了破坏选举散发的很多宣传单中所许诺的那样,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呀,我现在要喝杯放糖的咖啡。”尤拉·科罗特科夫不时地搓手,用心满意足的口吻说道,在一个空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尤拉·科罗特科夫,”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大笑起来,“什么时候能变成我的搭档呀?我有活到这个晴朗的日子的机会吗?”
“我相信,”尤拉·科罗特科大十分认真地回答说,“要实现这一点,只有当上帝发给人民一切的时候,从他那儿才能成功地暂时借给用一下了。”
“明白,这就是说,一直到最后我得给你咖啡喝,那你至少要带糖来呀。”
“明天,”尤拉·科罗特科夫许诺说,“我一定带来。让我们谈一谈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情况吧,整个上一周,我根本没有关照过他,总共这么多事情一下子堆在身上。”
“好吧,别证明自己有理啦,请你回忆一下正是这样你有多少次搭救我了,那么这一周我和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从事爱情研究。”
“什么?”这位警察机关的侦查员瞪大了眼睛,“你——和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这是因为什么?你疯啦,娜斯佳!”
“为什么?”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感到很惊讶,“一种正常的解释是完全传统的解释,不比其他解释坏的解释!”
“啊哈,”尤拉·科罗特科夫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你说是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情况,我已经考虑过了……”
“你听着,你的厚颜无耻越过了各种理智的界线,你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对‘爱’这个词只有一种反应。你瞧,性格狂躁者,给你杯子放最后仅有的这两块糖。所以现在你自己想想,我和你将如何活到晚上。”
“喂,娜斯佳,我已经说了,明天我一定带来。”
“明天上午十点,你下了班就回家睡觉,或者跑着自由自在地寻找罪犯去了。”
“你听着,别掐着脖子逼我做。”尤拉·科罗特科夫哀求起来,“那好,我现在马上伸着双手直接去各办公室,给你收集半盒子对身体不利的白色小石块来?”
“我想要,”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点头示意道,“你去吧,搞不到糖别回来。”
尤拉·科罗特科夫顺从地拿起空盒子就出去了。他知道,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需要糖不只因为惹人厌烦和无谓的找碴儿,有时她开始头晕,届时放到嘴里一块糖是很有帮助的。除此之外,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现在没办法了。当任何一种微不足道的事影响她精力集中的时候,糖的缺少完全可能起到那种微不足道的作用,因为经常喝咖啡,而且她面对每一个杯子,她只好在彼得罗夫卡的走廊里急得团团转。不从同事和熟人那里央求两块方糖的话,那么任何有理智的东西她都想不出来了。所有造成这种情况的责任完全由尤拉·科罗特科夫来负,因为正是星期四他在城市值夜班时在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那儿看到了一包原封未动的糖,便想起了妻子让他买糖的事,而他自然没有办这件事。他在不眠之夜之后,精疲力竭了,关于商店的想法引起了憎恶,所以他许下诺言之后在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那儿央求到这一包,发誓明天给她带另一包来,嘿,当然没有带来。
他带着战利品从自己的征讨中回来了,并自豪地把几乎满满一盒糖放在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面前。
“爱人情况怎么样?”他问道,坐下来并取了一杯变凉的咖啡。
“对爱人感到很奇怪。我请多岑科和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谈谈,进而像美国人说的那样十人反对一人,多岑科估计,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没有情夫。她使人产生一种女人非常强烈地爱丈夫的印象。你要知道,我们的多岑科有某些自己的手段。他确信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对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来说是窗户中的灯光,惟一的丈夫和实际上在各方面中衡量事物的基本尺度。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与他出版的文字是个例外,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说。她本人是按另一种方式建立了这种关系,在这一点上不能责难廖尼奇卡,因为温和顺从的性格、缺乏坚强抵抗能力是他不可分割的性格特征。好像事物的反面一样,在它的正面有心理的细微特点,深厚的情意,明白女人的心理。简而言之,假如他可以与出版者按着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所期望那样建立自己的关系,那么他就不会成为伟大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了。”
“也就是关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情夫方面的忌妒在我们这儿行不通啦。”尤拉·科罗特科夫更准确地补充说。
“暂时行不通。”
“那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女人们方面呢?”
“在这方面可谈的事有的是。有一个叫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人,是一位充满激情的女人,好像她确信,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上帝专门为她而生的,应该属于她独自一人的。她试图骚扰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甚至拿起刀子要杀她,结果斯韦特兰螂·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得了精神病,并在医院进行了相当困难的治疗。所有这些我都听到过,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回到家里,发现妻子在地板上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叫来了救护车,医生们使她苏醒过来并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在医院档案室没收了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挪·帕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