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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如其来的行动,使他们根本措手不及,在毫无反抗之下,终被拖到了楼下后面的一个房里。
刘武这家伙真绝,早已准备了三条旧睡裤,另外还有只小麻布袋,里面不知装的什么玩意,只见不停地在爬动。
这房间是堆置旧物的,没有天花板。三个大汉被拖进来,就赤条条地被吊在了横粱上,使他们两脚离地悬空。
等到杜老大进来,大咧咧地坐下,刘武才开始表演他别出心裁的“绝刑”。
一声令下,几名大汉便上前,合力制住被悬空吊着的三个家伙,由三名大汉取了旧睡裤替他们穿上。但这并不是怕他们的样子太难看,而是“绝刑”的第一步。
接着,裤脚管被扎了起来,扎的部位是在两个腿弯上,而裤腰则仍未束起。
三个家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但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并且刘武始终未开口问话。
直到这时候,刘武才站在他们面前,嘿然冷笑说:
“我知道你们是辛大老板的人,强将手下无弱兵,要你们开口是不容易的。不过兄弟仍然愿意先礼后兵,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混到这里来,打的是什么主意。最好老老实实说出,否则你们可是自讨苦吃!”
三个家伙果然守口如瓶,来了个置之不理!
刘武冷哼一声,一使眼色,退开了一旁。
一名大汉立即提起地上的麻布袋,走了上前,在另两名大汉的协助下,撑开袋口,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抓出来的赫然竟是只手掌般大小的青壳螃蟹!
被吊着三个家伙一见就吓得魂飞天外,似已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大汉把抓着的螃蟹,突然丢进了一名汉子敞开的裤腰里!
“哇!……”那汉子尚未被钳咬,已失魂落魄惊叫起来。
接连四五只螃蟹,丢进了那汉子的裤裆里,而两名大汉紧执住他的腿,另一大汉则以手里的麻绳,扎住了他的裤腰。
“啊!哇!……”只听得那被吊着的汉子,直如杀猪般地狂叫起来。
这无异是在杀鸡儆猴,另两个吊着的汉子,眼看同伴受此酷刑,顿时吓得胆魂俱裂,面无人色!
四五只螃蟹在裤裆里出不来,就是爬动的滋味也不好受,何况这种“无肠公子”生性好动,碰到阻碍就乱钳乱咬。
尤其裤裆里的热气,使这种动物也不好受,急得在里面不住地爬动。
突然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大概那汉子被钳咬了一下,立即拼命地挣扎起来。
刘武见状却哈哈大笑说:
“这滋味不太好受吧?”
说时一使眼色,一名大汉便倒握枪管,以枪柄连向那汉子裤裆的螃蟹敲打,使得裤里的螃蟹受惊,更是乱爬乱咬了。
被吊着受刑的汉子又发出声凄厉狂叫,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被钳咬得痛的支持不住,终于昏厥了过去!
另外两名大汉形同古时“陪斩”的囚犯,刘武这一手确实相当厉害,使他们精神和心理上先受威胁,真比自身受刑更胆战心惊。
眼看同伴已受刑不住,昏厥了过去,他们还能无动于衷,继续坚持到底?
刘武面露得意地看了杜老大一眼,这才走到另外两个被悬空吊着的大汉面前,他还没开口,他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又冒冷汗又打哆嗦了!
“你们二位怎么啦?”刘武狰狞地笑着说:“我还是刚才的同样问题,也是你们的最后机会!”
左边的大汉已沉不住气,终于情急地说:
“辛大老板派我们来,只是监视这里的动静,没有其他的任务……”
刘武对这答复并不满意,嘿然冷笑说: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早知道啦!你们最好说得详细些。辛大老板派到巴生港来的总共有多少人?除了这里之外,其他的人混迹在哪里?”
那大汉只好照直说:
“我们总共来了将近二十人,主要的是监视这个旅馆,金瘤子的店和‘威利酒吧’,其他的人分布在街上和码头一带……”
杜老大坐在一旁“监刑”,这时突然厉声喝问:
“还有那些女的呢?”
那大汉回答说:
“他们直接受邵大姐指挥,我们是辛大老板亲自派来,必要时才出面,也受她的指挥。所以不知道那里女的来了巴生港没有……”
“哼!”杜老大怒哼一声,霍地站了起来说:“老刘,我看那些女的绝不会没来,现在我倒有个主意,这是你用螃蟹给我的‘灵感’,马上到蛇店去替我买几条小蛇来,愈毒的愈好!”
刘武似已明白他的用意,不禁哈哈大笑说:
“绝!绝!杜老大这一着想的真绝!”
杜老大遂说:
“老刘,这得麻烦你的人出马了,到所有的旅馆里去查一查,只要是生面孔的女人就弄来。哪怕是抓住一两个,用我的办法就不怕她们不说出一切!”
刘武面有难色地说:
“这……这不但劳师动众,而且惊天动地,我倒不在乎打草惊蛇,只怕惊动警方,那就可能惹出麻烦啦!”
杜老大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刘,你怎么忽然变得胆小起来了?这又不是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我们只要行动利落些,一发现可疑的女人,就采取闪电行动,使她们措手不及地被制住,怎么可能惊动警方?”
刘武犹豫了一下,始勉为其难地说:
“好吧!兄弟立刻派人去办,这三个家伙如何处置?”
杜老大满脸杀机地说:
“你去吩咐他们办事,这三个家伙交给我好啦!”
刘武对杜老大的喧宾夺主,虽然有些暗觉不满,但这次他所以出力,是有相当代价,也就不便斤斤计较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便带着几个大汉走出房去。
剩下的都是杜老大自己的手下了,一声令下,几名大汉立即从腿肚上拔出匕首,上前照那被吊着的三个汉子当胸就刺!
惨叫声中,两个未受刑的,以及那昏厥的汉子已垂了头,各被一刀毙命。
刘武在房外听得惨叫声,赶进来时见状,颇不以为然地说:
“杜老大,你怎么又……”
杜老大狂笑一声说:
“这就叫无毒不丈夫!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豁出去干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不让姓辛的知道我们的手段,他还不清楚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呢!反正最后还有个现成的替死鬼,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发哪门子的愁?”
刘武虽然明白他这番话中的意思,但仍然觉得有些惶惑不安,只好干巴巴地附和着笑了起来……
郑杰不顾一切地,单枪匹马找上了门来,倒颇使辛克威感到诧异和意外。
这位大老板此刻正在书房里,关着门跟钱可望密商大计。忽见一名手下叩门而入,报告郑杰单独来求见,他微觉一怔,那狗头军师已吩咐说:
“带他进来吧!”
辛克威对他的擅自发令并不介意,微微点了下头,表示同意,那大汉才恭应一声,领命而去。
“你看那小子突然跑来是干嘛?”辛克威问。
钱可望老谋深算地说:
“那还不是为了被我们弄回来的两个妞儿!他大概想跟您公开谈判,但我们必须坚持一个原则,就是在杜老大的那笔交易完成以前,绝不能答应先放人!”
“这是当然不能答应的!”辛克威说:“不过,他小子既然有胆子找上门来,总有他的所恃,否则绝不敢贸然来见我!所以我有点怀疑,他小子凭什么敢来跟我谈判?”
钱可望置之一笑说:
“他所恃的不外乎是知道了那笔秘密交易,以及买主是您罢了。充其量去过岛上,知道我们的‘病菌实验所’设在那里而已。但只要有那两个妞儿在我们手里,并且他还怕体内的病菌发作,就绝不敢跟我们玩硬的!”
辛克威双眉一皱说:
“万一被他发觉注射的……”
话犹未了,三名大汉己一个在前领路,两个在后面跟着,把郑杰夹在当中带了进来。
郑杰见了辛克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劈头就问:
“她们在哪里?”
钱可望把眼皮一翻问:
“你是在问辛大老板,还是在问我?”
郑杰一听对方的声音,已听出正是电话里威胁他的家伙,不由地忿声说:
“原来你就是守在她们房间里,等我电话的老兄!”
“不错!”钱可望仗着这里人多势众,大咧咧地说:“那两个妞儿就是我带回来的,你打算把我怎样?”
郑杰冷哼一声说:
“可惜她们有三个人在一起,而你老兄只带回了两个,还有一个却成了漏网之鱼。”
钱可望暗自一怔,怒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杰突然哈哈大笑说:
“凭你老兄这么聪明,还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也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