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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你也赞同她的决定？”上官楚寒和翠衣齐齐诧异地看向了一脸无奈的凡尘，只有夜魅依旧不露声色，仿佛他的决定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
见此，凡尘并未答复，只悄悄向两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顺从夜魅的决定。见两人犹疑地闭上了嘴巴，凡尘微微一笑，神色有些戚戚然地说道：“走吧，你们也随我一起去送送他。”
微微点了点头，两人迟疑地看了一眼夜魅后便跟凡尘走了出去，房间中的夜魅尽管此刻脸上仍旧是阴沉的神色，眸光也深邃无波，但其实心里早已要翻天了。
脑子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争论着，一个在说，不管梓晨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他对你的心始终是真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出去送死吗！
另一个却在说，现在绝对不可以心软，他若一直无法解开心结那他就会永远活得这么痛苦，事到如今你只能继续保持这样强硬的态度！况且他竟敢挑衅你的威严，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夜魅被这两个声音吵得头痛欲裂，对于第二个声音她真的很惊诧，那样威严霸道的气势、冷酷得好似没有心一般的人真的是她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气势、语气会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陌生？夜魅知道，自己对梓晨绝不是无情的，又怎么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呢？可是，那个声音却的的确确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了···
这厢，夜魅正在努力地跟脑海中的两个声音做斗争，而另一边，梓晨却满脸无奈加感动地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一大群华清派弟子。本想在临走之前与他们道个别，谁知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却死死地围住了他，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就是不肯放他离开。
“梓晨。”身后忽然传来了凡尘清冷的声音，众人闻声扭头望去，见凡尘他们三人到来，还以为是掌门终于收回成命了，刚想欢呼一下，却听凡尘继续说道：“这个药你拿着，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每日涂抹三次，一个月后就可以恢复容貌了。”
众人闻言纷纷丧气地垂下了脑袋，不舍地看向了梓晨，却见他平静地说道：“谢谢。”
接过凡尘手中的药膏，虽从头到尾表现得都极为平静，但是凡尘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失望、颓丧，不由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即使没有了记忆，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一个倔强到令人心疼的男人···
“下山后好好照顾自己，尽量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出现。”
上官楚寒的话没有说明，但是梓晨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想起自己的那双“妖孽眸子”，梓晨自嘲地笑了笑，恐怕一下山就会有人迫不及待要“降妖除魔”了吧？
“梓晨，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师父她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的态度却很坚决。梓晨，究竟你做了什么让师父不高兴的事了？那天你们不是还···”
“师姐，那天的事都忘了吧，就当是···黄粱梦一场。”虽说得轻松，但是那些都是他最珍贵的回忆，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即使只是黄粱美梦，也足够让他深深地烙在灵魂上了，即使死，他也不会忘记，那天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说，生要同寝，死要同穴！
她说，从此上碧落下黄泉谁也不准丢下谁。
······
在众人疑惑、不舍的目光中，梓晨挺直了脊梁骨，尽量忽视伤口的疼痛，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强地向山下走去。即使心中再痛，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脆弱展示出来，自卑地生活了这么多年，就让他保留住这仅存的一丝尊严吧。
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好似被刀刺了一下，如紫水晶般漂亮的紫眸不知何时变得模糊了，一滴滴清泪顺着他满是伤痕的脸庞悄悄滑落。原以为，自己的脆弱不会被别人看到，但他却不知，他故作坚强的身影是多么的悲戚、苍凉，比起大哭大闹，这样的他更让人心疼···
凡尘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是本性难移。转身的一瞬间，凡尘却眼尖地看到了远处一抹白影飞快闪过，薄唇向上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第五十二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回到房间后，上官楚寒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诧异地问道：“咦，魅儿呢？”
闻言，凡尘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估计这几天她都不会回来了。”
“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吗？”
“你真的以为魅儿是铁石心肠的人，就这么放心满身是伤的梓晨独自下山吗？”
上官楚寒漠然，他当然不相信夜魅是那种人，只是当时她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势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那一瞬间，上官楚寒甚至觉得她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夜魅了，那时候的她就有如高高在上的女神，是俯瞰众生的神袛，是容不得任何人质疑的。
看到没有丝毫诧异的凡尘，上官楚寒不禁苦笑道：“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她。”
凡尘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不够了解可以慢慢了解，但是我希望不管她日后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要质疑她。她的性格或许会变得越来越霸道、强势，但那却是融在她骨血里的本性，如若你无法接受，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不希望等到她对你用情至深的时候你再对她有所伤害，那样的话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最爱的魅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我对她的爱，哪怕哪一天她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只要是她心中所想，我愿意成为她手中的利刃，就算为她毁灭整个世界我也在所不惜！”
什么天下苍生与他何干？他上官楚寒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牵动他的心的只有夜魅，如果失去她，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脏也会失去生命。既然如此，就算毁天灭地又何妨！
见此，凡尘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日说过的话，也希望你记住我今日跟你说过的话，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哪天你触及到魅儿的逆鳞她会不会不要你。”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独占魅儿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上官楚寒佯装鄙视地看了凡尘一眼，随即迷惑地问道：“凡尘，你该不会真的是神仙吧？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呢？”
“有些事现在还不到公之于众的时候，时机一到你们自然都会知道了。”
“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管你知道些什么，到底想干什么。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不要做出什么对魅儿不利的事，你在她心里的地位，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上官楚寒严肃地对凡尘说道，星眸紧紧盯着凡尘的眼睛，丝毫不肯漏掉一丝情绪的变化。
然而，在他的眼中却只看到了无限的深情和宠溺，甚至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敬畏。虽然上官楚寒不知那抹敬畏是从何处而来，但是他却明白了夜魅在凡尘心中的地位，从他的眼神中，上官楚寒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是他们唯一的相似之处，只因他们都同样深爱着一个女人。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独占魅儿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咳咳···”上官楚寒气结，真没想到冰山男凡尘也有这样的恶趣味，竟然用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来堵他，就连语气神态也一模一样！
看到他戏谑的笑，上官楚寒郁闷至极，真的很怀疑他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不是十年前那个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凡丞相。还是说，爱情的力量真的这么伟大，竟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这一刻，两个男人的心也在渐渐靠近，只因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
“咚咚”屋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愤，凡尘又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淡道：“进来。”
见此，上官楚寒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他的本事，这变脸速度，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啊！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巧正被凡尘逮了个正着，嘴角勾起的那抹诡异笑容让上官楚寒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像被某人惦记上了似的。
上官楚寒惊悚了，立刻在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危险信号，以后惹谁都不能惹这个男人，这男人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淡漠清冷！有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兵不血刃，而眼前这个男人没准儿就是这里面的极品！
房门骤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