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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力。因为人太‘活’了。天元的地基有问题,有大问题。你要想办法先解决了。”高锦泽连忙道:“这个我已经知道,我会偷偷进行加固的!”七七看了看跟在高锦泽身后的林瘦子,欲言又止,一扭头,走了。宋雨和未未紧紧跟上。
第三章: 先知回去的一路上,七七闷闷不乐。
进门就看见周海生在朱雀部办公室中央兜圈子。见了七七,周海生眉开眼笑,问:“去天元公寓有什么收获?”七七摇摇头,说:“没什么,例行公事。”未未吃惊地道:“怎么会‘没什么’?多刺激啊!我才知道七七姐有多厉害,罗盘转一下,就看出天元公寓的水泥是伪劣产品,真神了!那个姓高的,都被吓傻了,那模样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是吧宋雨!”宋雨跟着点头,说:“七七姐是厉害,那位高总跑前跑后,狼狈不堪。”七七听到恭维,不但没有喜色,反而脸色一冷,道:“叫你们两个小鬼跟着去学做事的,不是学怎么拍马屁的,这么绘声绘色,不如帮我写今天的案例报告!周总,明天你跟他们两个要报告,我去吃午饭!”宋雨和未未面面相觑,不知平时一向温柔和善的七七姐怎么了,刚才办事过程不是挺出风头的么?周海生拉着二人在沙发上对面而坐,说:“七七就这臭脾气,悲天悯人,当年我带她的时候,她工作过程中遇到别人的伤心事,就会当自己的。别理她,明天就好了,你们两个好好说说,今天和千秋地产上海分公司高总见面的全部过程,注意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未未说评书般描绘,宋雨则偶尔补充重要细节。周海生默默听着,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待二人都说完了,他也不予置评,只说:“明天写份报告,你们能参与到这个案子中,就会在这批见习生中大出风头,对你们三个月后转正大有好处,我会替你们在商副总那里说的。”未未和宋雨感激涕零。周海生很和蔼地打发他们先去吃饭。
先知公司的饭厅在13楼拐角的一个三十平方的单间内。在寸土寸金,每平方每天8美元的超A级写字楼内拥有一个纯粹的饭厅,对任何公司来讲,无疑都是十分奢侈的。也就是在午饭时间,宋雨和未未才陆续见到了青龙部、策划部的那些同事和领导,不过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更遑论交谈了。不过,和他们一起入职的几个其他部门的见习生,大家都是刚出校门,二十岁出头,属于职场新丁,见面时常常会打个招呼,虽然也互相都叫不上名字,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除了——那个叫“修”的怪人。只有那个“修”,是宋雨和未未都知道他叫什么的,偏偏和他却熟悉不起来。
这个修,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结伴而行,也不和任何人寒暄,甚至是他在青龙部的主管——大美女夕树和经理秦歌!这也太大胆了!未未有几次主动跟修打招呼,都被他给当空气直接略过。但她并不因此而恼火。用她的话说:领导都敢不鸟,那么不鸟我,也就情有可原了。
修最怪的,还不是不喜与人交往,而是他身上永远都是一套黑色对襟中装,脚上永远都是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袜子和一双黑色的千层底布鞋。未未之所以原谅他,是因为他有一头飘逸的齐腰长发。未未觉得,他完全有资格去应征当飘柔的广告演员,或者去演《宫》一类的偶像剧。看他走路的样子,就很忧郁很寂寞,眼神的漠然和五官的清秀,集合了《宫》中“信”和“律”两个男主角的优点。更何况,他的名字也是一个字。他抿紧嘴角时的样子最迷人。可惜的是,未未从招聘会现场到公司这一周,就没听修发过一次声。未未越来越渴望听听修的声音,以思春期少女的心态YY一下,那一定是充满磁性的低沉温柔的嗓音,魅力无穷。
修果然还是如往常那样,躲在西边的角落里,独自一个人面对着墙壁缓缓吃着饭。他几乎每次都是第一个来的,又是最后一个走的,十二点到一点这段公司午休加午餐的时间,就被他耗在了吃饭上。未未甚至都怀疑他是一粒米一粒米数过再吃,并且一边睡觉一边吃饭,不然怎么要吃那么长时间?不过无法求证。有几次,未未好奇,在他起身后瞥他的不锈钢餐盘,发现里面半粒米一寸菜叶一滴汤都不剩,干净得可以再装一份新的饭菜。
未未和宋雨来得晚了,饭厅里除了修,就没有旁人,甚至七七也不在。按理说,她吃饭没这么快的。先知公司地处上海市中心地带的黄浦区外滩中心,楼顶一朵硕大的莲花,为上海市地标性建筑。西靠人民广场,窗外即是黄浦江和外滩,风光无限。只是周围饭店林立,价格奇高。远不是未未这般小见习生消费得起的,好在公司高层善解人意,中午在附近酒楼订餐,12点准时送来。未未初到上海打工,下班回到租住的小屋后,附近菜市场多半只有残菜叶出售,所以中午这顿饭就变得极为重要。她饭量极大,于是早早和送饭阿姨处好关系。每次阿姨都会额外给她多盛饭菜,这才能勉强保证她可以撑到下班,在公车地铁上辗转1个多小时后,到达虹口区的家里时,不至于立即躺倒。(奇*书*网。整*理*提*供)
未未顺口对修“嗨”了一声。“嗨”完就后悔了,想着自己应该矜持一点,这家伙每次都不应声,还是让自己很丢面子的。但好在今天只有宋雨在,未未早就把宋雨当成“自己人”了。没想到那个修神奇地半转过身,冲她微微点了点头。这叫点头致意吧?未未更加疑心是自己的幻觉或是修正好要做这么个动作,和她的“嗨”纯属巧合。不过修很快就扭过头,又留给两个人一个修长挺拔的后背。
青龙部主管夕树摇曳生姿地进来了!栗色披肩波浪长发一丝不乱,蓬松卷曲。瓜子脸上妆容精心修饰,看不出化妆的痕迹,但肯定是有画过,让人不得不叹服她化妆术的高明。上穿白色真丝衬衣,衣领开到胸上3厘米处,这是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刚好勾勒出一丝丰满的胸部曲线,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于是转而被脖子上那条每粒都不小于1。5厘米的价值上万浑圆饱满的珍珠项链吸引住目光。她一抬手,手指纤长优雅,指甲被精心修护过。她的手上永远不会出现残破的指甲油,每周更换,光洁明亮,无懈可击。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似乎经过无数次精心彩排,让人赏心悦目。不管旁边是生物非生物,都会立刻被她倾倒,甘愿或被迫以她为中心。她对所有人几乎都是高傲的,偏偏所有人又不会觉得她失礼。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从一周前的招聘会时起,就开始对宋雨和未未出奇地热情和蔼,让两人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莫名其妙,汗流浃背。每当同时看到修和夕树,宋雨就会自然而然想起一周前参加先知招聘会那天的情形。因为那天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事实上,直到现在,宋雨也还时常不敢相信,他已经在外滩中心上班了!
一周前上海·徐汇区·上海体育馆
宋雨顶着烈日,没精打采地在上体馆的招聘会上晃。他那天早上本来想继续躲在屋里打魔兽,不过实在受不了老妈的唠叨,一拍鼠标,扭头说:“要不是你和老爸非逼着我去上什么鬼‘工商管理’专业,我找工作会这么费力嘛!”宋妈愣了愣神:“谁让侬高考那年这个专业最热呢……再说,东方大学可是名校,名校的工商管理——”“——也没用!妈你知道每年多少从海外回来的MBA么?海龟都成海带了,满大街臭着没人要。我一个小本科生,哪家公司待见?”“那侬也不能……每天就这么打游戏……”宋妈典型上海老太太做派,别人声音一大,不自觉就把自己的声音调低八度。“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在玩而是在卖装备和游戏币!是在赚钱!我这个月好像没跟你要过钱吧?”宋雨回嘴道。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要在九个月亮同时满月的夜里。,游过零下40度恋人眼泪汇成的湖底。……”手机铃声似乎不合时宜、又恰如其分地响起来。这是宋雨单独为舒舒设的铃声。宋雨故意慢吞吞过了一会儿才接:“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那边的舒舒欢快地说:“昨天正面试呢,怎么接?告诉你哦,我找到工作了,在虹口一家日资企业做文员。昨天后来你怎么关机了?本来想你请我吃饭庆祝呢!你呢?昨天面试的那家——”宋雨忽然就厌恶起舒舒的声音来,他想起了昨天面试时那个肥肥的人力资源部经理看他时那轻蔑的眼神,他当时几乎就想夺路而逃,而后的问答干涩无比,宋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