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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一无所用的——废人,这样的女人,怪不得陆明旸不喜欢,换做任何人,都会讨厌的吧?
“姑娘……”殷无双的神色如此黯然失落,面色苍白像失了色彩的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
宋仰秋心神一颤,“我不觉得你讨厌,我觉得你很好,”他微微一笑,柔和如水带着清澈的真诚,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奉承,“真正讨人厌的女孩是不会自省的。”更不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掉眼泪。
殷无双一呆,愣愣的看着他的眼,如果这是赞美,那应该是她所听过的最简单朴实……但也最动人的赞美。
“来,擦一擦吧,”宋仰秋再次把帕子递了过去,眼神柔软映着暖色的夕阳,“男人是不该让女人掉眼泪的。”
殷无双仿佛被他的眼眸迷惑,捏着帕子怔怔的回了一句,“又不是你把我弄哭的……”
宋仰秋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有点调皮,“可是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哭了,那自然是我的错。”他歪歪头忽然站起来,“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送你一个礼物可好?”
“什么?”殷无双有点反应不过来,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这里来了?
“把手伸出来。”宋仰秋低头对她一笑,殷无双伸出一手,下一刻手心里就多了一个东西——一颗很普通的小石子,还带着一点泥土,看得出就在这草地里捡的。
宋仰秋站在河边,白衣清逸修长如竹,夕阳下回眸一笑,是风过竹林的明净柔和,“我们来比试抛石子,看谁抛的远。”
殷无双这才看到他手里也捏着一颗小石子,这个游戏她没有玩过,但一看就知道这男人不谙武功,难道她还会输给他?
殷无双好胜心顿起,利落的站起,黯淡的凤眼又回复明艳,“好!”
宋仰秋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一扬手石子就被抛了出去,抛的并不远,落在河里泛起几圈小涟漪。
殷无双顿时有点不屑,“看我的!”她高高扬起手用力一挥,一颗小石子也被她扔出了剑矢般的凌厉气势,扑通一声远远的落在河中央,溅起了一团水花。
殷无双神气活现的看了宋仰秋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输了!
宋仰秋又递给她一颗小石子,作出不服气的神态,“再来!”
殷无双被他激起斗志,一手插腰,“来就来!”她堂堂侠女,还怕他一个文弱书生?
两个人就像童心未泯的孩子般玩了起来,宋仰秋几乎每次都输,殷无双被逗乐,又觉得这样赢得太没意思,还教他应该怎样用力才抛的远……
他们玩的很尽兴,以致停下来的时候都有点气喘吁吁。
宋仰秋看着她因兴奋而染上红晕的脸,忽然笑道:“心情好点了吗?”
殷无双一愣,才知道原来这男人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玩了这场游戏,但心情的确是痛快多了,她点头,“嗯。”
“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就这样把石子扔出去,”宋仰秋一挥手,把手里最后一颗小石子抛出去,石子一落进河里就不见了踪影,他转头对殷无双一笑,眉目如画,让她有瞬间目眩,“看,不开心不就没了吗?”
很久以后,殷无双还是清楚的记得那一刻宋仰秋的笑容,这个男人与陆明旸截然不同,温柔如水,没有丝毫棱角,却那么让人想要亲近和依靠。
临走前,殷无双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头对他大叫,“喂,你叫什么名字?”
宋仰秋仍站在原地,身后是橙红的河水,脚下是金黄的秋草,一笑却如春水融冰百花盛开,“在下宋仰秋,仰慕的仰,秋天的秋。”
殷无双的脸颊有点红,却不知是不是夕阳的余晖,“我叫殷无双,天下无双的无双!”
她说完这一句,掉头就走,不见了黯然失落,依然还是那个骄傲的、凤凰般的女子。
天下无双?宋仰秋遥望着她烈火一样的红衣,眼眸一弯逸出赞赏的笑意,的确是——天下无双。
这时的宋仰秋只不过以他天生的温柔,给了一个伤心女子一场体贴的安慰,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对她念念不忘;这时的殷无双也只不过以她与生俱来的骄傲,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一个男子的好意,她不会想到自己从此忘不了他,对他的回忆甚至盖过了陆明旸。
很久以后宋仰秋才恍然明白,爱不是一件想当然的事情,不是生性相近的人就会在一起,有时候人更容易被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特质所吸引,就好比殷无双之于他,陆明旸之于温宛梨。
只是温宛梨遭受的苦难更沉重,因为陆明旸带着比殷无双更难以摆脱的包袱和宿命。
在殷无双和叶仲彦离去之后,青木镇的日子恢复宁静,属于温宛梨和陆明旸的磨难却又悄然而至。
…………
作者有话要说:'霸:。。'
可能有些筒子觉得小宋和无双配对太奇怪,其实他们挺适合做夫妻的,一个温柔一个火爆,
一个包容一个任性,互补才可以长久,然后小宋以柔克刚,任无双再大的火也再发不出来(某银WS的YY)
罪恶正义
殷无双和叶仲彦离开之后,温宛梨和陆明旸的日子回复原状,陆明旸白天还是爱睡懒觉,醒了就带着肉包到处去转悠,或者逗的她面红耳赤然后哈哈大笑,晚上依然抱着她直到她沉沉睡去。
一切看似平常,但以温宛梨的细心还是发现了某些令人不安的事情:自己以前明明浅眠,现在却总是一觉到天明;而陆明旸白天睡觉的时间变长了,似乎晚上根本没有合过眼,脸带倦容……
她疑惑,问他他却只是坏笑的凑过来,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脸上,“因为我太‘卖力’服侍你了啊,我的小娘子——”
尾音很恶劣的拉长,满是调侃,令温宛梨又羞又恼,只得三番两次让他逃过追问。
直到那一夜,她自恶梦中忽然惊醒,挣扎着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头脑昏沉,闻到一股淡雅香醇如春酒般令人迷醉的香气。
那是陆明旸前阵子找回来的熏香,他说可以安神助眠,她也就深信不疑,因为每晚临睡前点了这熏香的确好眠多了,应该说是睡的太沉了。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做了个非常恐怖的恶梦,她也不会吓得醒过来。
温宛梨拥被坐在床上,夜凉如水,陆明旸并不在身边,床的外侧是冰凉的,暗示着那个人已离开很久。
这么晚,他去了哪里,为何要瞒着她,这熏香难道真的只是安神香吗……一连串的担忧和疑问充斥着温宛梨的心房,她心乱如麻,披衣下了床,赤*裸的脚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不禁微微瑟缩。
点亮灯,推开窗,月光清冷,屋顶地面都染着一层薄薄的霜,月色下泛着几近凛冽的银光,让人见了,也不由自主的心口微寒。
温宛梨揪着胸前的衣襟,神色忧虑满是不安:明旸,你在哪里?
咿呀,一声微响,门忽然轻轻的开了,温宛梨猛地转头望去,就见到陆明旸站在门口,看见她并无惊慌甚至还带着微笑,走进来关上门,“你怎么起来了?”
陆明旸脸上若无其事,心里却苦笑,难道那安神香失效了?他本想过直接点她黑甜穴让她昏睡,但时间过长会血脉不通,又不忍下手,只好出此下策。
温宛梨见他平安回来,心里松了口气,满怀的疑虑就浮了上来,“这么晚,你去哪里了?”一边忧心的扫过他周身,陆明旸穿的是浅青色的袍子,是临睡前她为他准备的——每晚沐浴过后她都为他备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逡巡过一遍,没见到什么异样,温宛梨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陆明旸笑得一如平常,“睡不着出去转了一圈,”他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然后走过来拉起她的手,笑得很温柔带一点讨好,“天冷,我们睡觉吧。”站在窗口很容易着凉的。
温宛梨身上其实披着外衣,况且她现在心神不定哪里觉得冷不冷,但心乱如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问起,只胡乱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向床边。
“呀!”一步跨出去,温宛梨却发出一声轻呼,她心神恍惚不慎踩到了外衣过长的下摆。
“小心!”陆明旸眼明手快扶住她,如果磕着碰着了,心疼的还是他。
温宛梨倒入他怀里,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自己,不料这一抓却让陆明旸微微闷哼,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对不起!”温宛梨以为自己力道不当捉痛了他,马上松手,但手指一拿开她就察觉到不对劲,脸色大变,“明旸!”
她声音惊恐,就着灯光分明看到了自己指尖上的血丝,而陆明旸的右衣袖也逐渐被浓重的液体染成暗青色。
陆明旸左手扶着无力的右臂,面带苦笑,“宛梨,我……”本来他已包扎好伤口,还换下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