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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梨惊讶的摇摇头,“没有啊,奶奶对我很好,今天又吩咐厨房给我炖了汤,”她俏皮的吐吐舌头,“我只怕再补下去,我都成小胖猪了。”可以直接宰来吃了。
宋仰秋莞尔一笑,知道她是为让他宽心,“我指的是饼铺的事,如果你觉得困扰,可以叫奶奶安排其他人去打理的。”他也怕她累着。
“怎么会呢?我喜欢食物的味道,”那会让她感觉心安,“我明天就过去看看,下午要替奶奶做几个包子。”顺便多做一点,可以大家一起吃。
宋仰秋点点头,“好,让翠满跟着去。”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如从前,“我先走了,医馆里也许还有病人等着。”所以他每天都要去馆里坐诊。
“嗯,你注意休息别累着了,”温宛梨送他出门口,“早点回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鱼羹。”
宋仰秋挥挥手,笑着出了门,心里安定泛着淡淡愉悦,像如今这样也很好吧,像所有平常的夫妻一样,融洽的平静的相处,仿佛没有任何令人不安的隐忧。
宋仰秋出门的时候,陆明旸正在街上的一家客栈里喝酒,点的依然是烟雨梨花,一杯一杯,喝上一口含在嘴里良久,才慢慢的咽下去,仿佛在回味一段极度令人留恋的时光。
他已经很久不曾喝烈酒,反而经常喝这种香甜清醇的梨花酒,说不上是喜欢,只是在喝的时候,他会想起和这酒一样清润柔软的温宛梨,想起她低眉浅笑想起她羞涩的跑开。
“喲,陆小哥,又在这里喝酒啦?”有一个相识的沽了酒离开时看见他,于是跟他打招呼。
陆明旸回以笑容,“是啊。”
青木镇的人果然友善,也许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就可以这样亲切热情的寒暄,他甚至不记得这个男人是谁。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如果他们知道自己那样恶劣的欺骗了温宛梨,不知道会不会马上翻脸唾骂他,甚至操起竹竿锄头把他赶出青木镇?
陆明旸淡淡的想着,几乎忍不住自嘲的微笑,更想让他冷笑的是巧合的命运:因为他偷走了解心丹,所以宋仰秋的妹妹不幸过世了?
这真是该死的凑巧,怪不得温宛梨会有那样的反应,她必定觉得,宋映春的死她自己也要负一半责任吧?所以那么自责那么愧疚,所以……也不能原谅身为间接刽子手的自己。
陆明旸仰头把最后一杯酒饮尽,丢下碎银甩袖就走,他没有走的很远,只是走到宋家的围墙外,然后熟练的翻墙而过。
没有费很大功夫,他就在厨房发现了温宛梨的身影,她总是喜欢待在那里,带着笑揉面团做肉馅,仿佛那真是一件很值得快乐的事。
“少夫人,真的不需要帮忙吗?”罗大叔生的矮小粗壮性格却豪爽,闲暇时就喜欢叼着一根旱烟,厨房本该是他的地盘,现在却跟小全呆坐在门口。
温宛梨转头对他们一笑,扬声道:“不用了罗大叔,你跟小全先歇会,我一个人就行了。”做包子也不是什么粗重活,而且她早已熟练无比。
罗大叔不在意的耸耸肩,小全还只有十五六岁,憨憨一笑,小声的道:“少夫人真是个好人呢!”他还怕少爷如果娶到一个很凶的女人那该怎么办。
“少夫人当然好了,”罗大叔用力的揉了揉小全的头发,爽朗大笑,“不然少爷怎会喜欢她?”喜欢少爷的姑娘也不在少数呢,可少爷这么多年就认定了梨小姐,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温宛梨听见他们的对话,也只是微笑着,把手里的包子生坯捏出两道漂亮的褶皱。
“喵。”趴在一旁的肉包忽然若有所觉的叫起来,温宛梨回头,就见它眼眸异常晶亮的盯着窗外,但那里什么都没有,温宛梨也只当它想出去玩了,便笑道:“肉包,这里闷,你去玩吧。”
“喵。”肉包却盯着她仍然叫唤着,仿佛要传递她什么消息。
温宛梨没有多想,把包子一一放上蒸笼,“乖,等我忙完了再陪你玩。”让奶奶久等就不好了。
肉包见状,只好跳下凳子,从窗口跃了出去——它感觉到有人在那里,而且气息很熟悉,是那个男人回来了吗?
陆明旸从墙角阴影里走出来,对着面前的黄色斑点猫微笑,“肉包,好久不见。”幸亏温宛梨没有发觉,他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面对她,只能像个登徒子一样,偷偷的在暗中注视她。
肉包睁着墨绿色的瞳眸静静的看着他,仿佛在问,你为什么忽然走了现在又回来?
陆明旸蹲下身,从袖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条烤的喷香的小黄鱼。
肉包歪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黄鱼,终于还是走向前,再一次被他引诱。
陆明旸默默的看着它咬小黄鱼,笑意恍惚,仿佛回到那一夜,他翻墙进温宛梨家,见到那个温润柔软的姑娘。
他发现自己总是在回忆,总是不停的想起温宛梨,明明在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并没有爱上温宛梨。
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没有天香国色没有过人才气,而他见过太多才貌双全的女子,大家闺秀江湖侠女青楼名妓,无一不比她耀眼出色。
而现在他是怎么回事呢?陆明旸满心疑虑,仿佛缠绕着一团浓云,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明明动手去拨开这浓云他就能看得清楚,但是他不敢,生怕得到一个连自己都震惊害怕的答案。
宋家饼铺就在青木镇最大的横街上,店面古雅整洁,一走近就能闻到糕饼特有的甜软酥香。
温宛梨带着翠满迈进门槛,就看见铺了满眼的各式糕饼,莲花糕鸳鸯饼凤凰酥……虽然样式各异,但无一不是饱满充盈,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味。
“少夫人,你来了。”柜台后年约五十的男人一见她,马上迎了上来,眉毛疏浅笑起来很是亲切,这就是陈伯,陈妈的老伴。
和仰秋成亲那天,陈伯也有出席,所以温宛梨也记得他,含笑道:“陈伯,叫我宛梨就好,不必这么客气。”
陈伯摇头微笑,“这些规矩还是要守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一个下人怎能直呼主子的名字?虽然宋家主子从不把他们当下人看待,这也是他们愿意一辈子呆在宋家的原因。
温宛梨也不勉强,“我只是来看看,陈伯你去忙,不必招呼我的。”
陈伯看了翠满一眼,翠满点点头,说道:“陈伯你放心,有我陪着梨姐姐呢。”饼铺她也出入好多遍了,熟悉的很。
陈伯也就放心的去忙了,他还有好些账目要核对,翠满就带着温宛梨在铺里转悠,给她介绍各色糕饼,两个帮佣的伙计向温宛梨问好,温宛梨一一回以笑容。
“打扰了,麻烦给我两个豆蓉饼。”忽然一人衣衫飘飘的走进了店里,声音温和清雅,充满了书卷气。
如果说宋仰秋温润如竹,这个男子则柔和如水,清澈柔软,不带丝毫伤人的棱角。
翠满一见到他,却拉下脸,背过身嘟囔着,“怎么这么巧碰到他?”
温宛梨听见了,不禁有些疑惑,翠满一向好脾气,怎会对一个客人如此态度?但人就在这里,也不好意思当面询问。
陈伯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油纸包,然后亲自交到那年轻男子手里,“林公子,你可真是个孝顺之人,经常来为令堂买豆蓉饼。”林大娘虽然早年丧偶,但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枉此生了。
林易程柔和一笑,眼神明净如水,洁白的儒衫仿佛会朦胧发光,“这是易程应该做的。”娘胃口不好,就喜欢吃豆蓉饼,那他就替她买。
儿子侍奉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无关孝顺不孝顺。
温宛梨看着那男子买了饼出了门,这才有些好奇的低声问,“翠满,你认识他?”
翠满拧着眉,眼里有几分怨怒几分伤怀,“他就是林易程公子,今年中了秀才的大才子。”也是曾经因一枝海棠,而惹的映春小姐相思暗生,终究郁郁而终的男人。
温宛梨惊讶的睁大眼,“林易程?”不就是前些日子向碧柳提亲,却被回绝了那位林公子?
…………
作者有话要说:'霸:。。'
住的地方终于拉起网线啦~(≧▽≦)/~不用再偷偷的在公司里更新了T T
小陆很快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情,然后就……咳,暂时保密
情根深种
自饼铺回来后,温宛梨又多了一桩心事,因为她没料到映春曾经暗暗的喜欢着那位林易程公子,而林易程却向碧柳提亲了,从而加重了映春的病情。
翠满本想为映春小姐保守这个秘密,但温宛梨不是外人,她就好比一个善解人意的姐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任和依靠。
况且她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太久了,心里沉甸甸的,说出来反而轻松多了,而且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