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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谁。
一旁的李晴秀走过来,把一个东西塞到温宛梨手里,语气并不怎么柔和,“拿着。”拿着傍身也好以后应急也好,女人手里也不能一个子儿都没有。
温宛梨握着手里的金镯子,触感厚实做工精细,想必价值不菲,李晴秀都很少戴在手上,但她却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自己。
“婶婶,谢谢你。”温宛梨荡出真诚的笑容,眼里满是感激。
李晴秀不自在的别开眼,碰到温静安含笑了然的目光,脸上不禁微红,嘴里还是说得刻薄,“行了不用谢了,嫁过去了就好好侍奉老夫人,不要哭哭啼啼的跑回来。”
虽然她说的难听,但温宛梨已经了解她的嘴硬心软,也不以为意,只是把金镯子仔细收进了怀里——这是他们的心意,她不能拒绝,她要好好的珍藏起来。
“柳儿,怎么不和你梨姐姐道个别?”温静安眸光一转,看着一直沉默不言的温碧柳,这个女儿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温碧柳冷着一张脸,似乎面有不甘,好一会才生硬的说出一句,“祝你和仰秋哥……白头偕老。”
温宛梨隐约猜到她现下的心情,心里一叹,却不好说什么,仍是笑着道了谢。
“花轿来了,新郎官来了!”刘妈一身大红,兴冲冲的走进来,然后为温宛梨盖上了喜帕。
眼前一暗,再睁开就是一片模糊的红,那一刻温宛梨才忽然有了离别的愁绪,向着温静安和李晴秀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眼眶微微一热,“叔叔婶婶,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梨儿会一辈子铭记在心。”
原来出嫁就是这样的心情,酸酸的、复杂的,带着几分不舍和不安。
“乖。”温静安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头,李晴秀偷偷的以手帕拭了拭眼角,看着刘妈牵着温宛梨的手走出了门。
温家大门外,围了几圈看热闹的人,大红的花轿前是骑着骏马的宋仰秋,一身喜袍,修长如竹,面如冠玉,唇角眉梢皆是欣然的笑意,任谁见了都能感到他内心的喜悦。
隔着轻薄的喜帕,温宛梨看见宋仰秋翻身下马,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伸出一手,做出等待的手势。
她不该迟疑的,这个男子有如沐春风的微笑,有宽厚仁慈的心肠,并且真诚的爱着她,除了他,还有谁值得她交付终生?
至于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过的男人,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梦,梦醒了,生活就该继续。
温宛梨黯然微笑着,缓缓伸出手,放到宋仰秋的掌心里,让他带着自己慢慢的走向花轿。
温静安、李晴秀站在门口,看着温宛梨坐进轿里,然后缀着金丝流苏的大红帘幕缓缓落下,遮住了她纤细的身影。
“起轿喽!”刘妈响亮的嗓子拉的悠长悠长,欢庆喜悦的唢呐声再次响彻了天地,人群欢呼着向前拥去。
温碧柳站在门后,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捂着嘴转身就奔进了屋里,刹那间泪水就糊了满脸,周围太过喧闹,谁也没有听到她喉间哽咽的哭泣。
…………
作者有话要说:'霸:。。'
有关婚礼的规矩和程序没有仔细研究过,如果有错请大家指出
真的把小梨儿嫁出去了,阿眠的心情。。很复杂TAT
洞房花烛
宋家今天一改往日的宁静沉郁,装点的喜气洋洋,老夫人更是一扫愁容,显得精神奕奕,笑吟吟的接受众人的祝贺。
她的宝贝孙儿啊,终于成亲了,能娶到梨儿这样的好姑娘真是有福气。
老夫人坐在大堂主位之上,满怀欣慰的看着面前一对即将拜堂的新人。
陈妈站在她身旁,看着她脸上压不住的浓浓喜意,也不禁露出笑容,老夫人好久没有这样开怀了,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刘妈梳着油光水亮的发髻,大红的衣衫喜庆无比,一把嗓子更是响亮的连唢呐都盖不住,咧着笑脸喊道:“一拜天地!”
宋仰秋牵着手里的红绸带,带领着头盖喜帕的温宛梨,诚心诚意的跪拜下去,心里满是欣喜和感激:谢谢老天爷,让他得以心想事成,娶到梨儿为妻,从此以后他会更加珍惜梨儿,保护她不受任何委屈和伤害。
“二拜高堂——”
温宛梨顺着宋仰秋的牵引转了个身,对着老夫人俯身跪下去,一时间辨不清心里是悲是喜,但毋庸置疑老夫人和仰秋都会待她很好,所以即使有再多疑虑不安她也不必害怕,把一生奉献给宋家……
“夫妻对拜——”
温宛梨直起身,和宋仰秋面对面的站着,隔着薄软的喜帕,她能看到宋仰秋脸上纯然喜悦的笑,还有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爱护。
她不由自主的回了一个微笑,慢慢的俯下头——
“宛梨……”
一声熟悉的呼唤仿若魔咒,那早已刻入心底的低沉嗓音让温宛梨身形一僵,那一拜硬生生的停在半途,心里刹那间一片空白。
“哎哟,陆小哥,你回来了啊!”
“回来的正是时候啊,小梨儿今日成亲,有喜酒喝啦!”
……
有许多热闹的寒暄接连不断的传进她的耳里,她慢慢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那个忽然出现在喜堂之上的颀长身影。
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有喜帕遮眼还是因为忽然涌起的泪水,“陆公子……你还回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低哑,完全不似平日的柔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爱似恨似哀似怨,听得陆明旸心头一缩,仿佛挨了一刀。
陆明旸怔怔的站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他回来做什么?
只不过去红桥镇完成一个任务,却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那是路旁一间客栈里有人在喝烟雨梨花,于是他想起青木镇,想起温宛梨,就不由自主的回来了。
只是回来看一眼,看看她的情况如何,然后就走——他这样告诉自己,仿佛给自己异常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可是他回来后看见什么?一进青木镇就见到人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满大街都在传颂着一个喜讯——温宛梨要和宋仰秋成亲了,真是可喜可贺。
她竟然,要嫁人了……那一刻他呆住,不是喜悦不是遗憾,只是茫然若失,仿佛生命里的某一段时光被生生的挖走,徒留一个空洞,呼啸着冷风。
他茫然随着人群走到这里,看见温宛梨凤冠霞帔,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拜堂,他心潮起伏,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不听理智使唤,被莫名的情感主宰。
但当听到温宛梨生疏的称呼他为“陆公子”、漠然的问他回来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答案。
温宛梨也没有奢望得到他的回答,竭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慢慢的说下去,“陆公子,请你离开吧,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你带走的东西,”她掩不住一丝丝嘲讽,更多的却是悲哀和凄凉,“还是你想回来看看这个被你骗了的傻瓜?”
像她这样天真愚蠢的傻瓜是不是特别容易欺骗?也特别容易诱惑?只要几句话几个笑容就足够了。
温宛梨低低的话语却像一只只重锤,狠狠的砸在陆明旸心上,泛起一片剧烈而干枯的疼痛,
那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何曾这样子说过话?她向来待人极好,也知足常乐,现在语气里却饱含了哀怨。
他何其有幸,竟让一个单纯快乐的女人,从此懂得了怨恨哀愁的滋味。
温宛梨用力的眨眨眼,把满眶的泪水逼回心里,她极少对人说这样的重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限了。
她缓缓的吸了口气,稳住颤抖的手指,“陆公子,谢谢你来观礼,请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了,她已经禁不起再多的折腾,她其实不想恨他的,可映春的死到底是谁的错?
映春还不足十七岁啊,比碧柳还小几个月,本该是一个正值年少青春的姑娘,被病魔折磨至今也就罢了,但自己本可以救她的,却因为他而失去了这个机会。
所以她和他,都是间接害死映春的凶手,不管翻来覆去,他们都是——有罪的。
温宛梨终于忍不住潸然泪落,幸亏有喜帕遮脸没人看见她的眼泪,她看着陆明旸,缓缓的倒退一步,那一步就像是万丈深渊,隔开了两人无法再拉近的距离。
陆明旸那一刻无比惶恐,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陆公子,”宋仰秋忽然横身挡在温宛梨面前,脸上带着笑眼神却算不上友善,“今天是我和梨儿成亲的日子,我们很欢迎你来观礼,但请不要误了我们的吉时。”
说罢他不再理会陆明旸,牵起温宛梨的手,示意刘妈继续。
刘妈十分知趣,马上扬声接道:“夫妻对拜——”
老夫人本来因婚礼突然中断而有些不悦,那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