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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汽车出了点儿毛病,我丈夫把手烧坏了。”
邦德认为,总的说来,艾比·海瑞提吉女士还是个挺可爱的人。但是,不管可爱不可爱,他们刚刚被领进他们的房间里,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电话,那房间的布置尽管缺少一点独创性,还是舒适的。他对这个并不感到惊奇,因为旅馆大厅的装饰就采用了带有浓郁的西班牙格调的土坯式风格。
“我必须把你的手处理一下,”艾比急切地说,“而且,詹姆斯,他们随时都会送饭来。”
邦德用手势示意让她不要说话,伸手摸到了他那件奥斯卡·佳可伯逊牌夹克最上面那颗扣子,用大拇指指甲盖撬下一条大约一英寸长,四分之一英寸厚的灰色塑料带。他打了一个外线电话,然后又拨打了三姐妹城堡的号码,这是他用心记住的。他听到自动交换机接通了,在铃响之前的一秒钟,他把一块塑料贴到送话器上,用力压了压。过了两秒钟,传出一个细小尖锐的嘟嘟声,有点像一个声音发哑的口琴。通过耳机,他听到一个微弱回应的嘟嘟声,这意味着他在城堡的电话里植下的那几颗黑色塑料颗粒已经对信号做出反应了。由于小巧的“口琴窃听器”被激活了,现在他不仅能够听到电话中的谈话,而且还能听到每个窃听器周围30英尺内的任何声音。甚至远在澳大利亚或南非,他都能接受到同样的信号。这些小巧,功率强大的仪器可以在数千英里之外被激活,从而使电话机成为一个有活力的,随时可以使用的麦克风。在这时,邦德只能听到一些奇怪的,杂乱的噪音,可能是从一间没有电话的房间里传来的。他轻轻放下听筒,看了一眼手表。他知道必须继续激活这些窃听器,直至得到结果。艾比一直在徘徊,茫然不知所措。她手中拿着绷带和消毒剂。
“詹姆斯,请让我给你的手包扎一下,好吗?”
邦德点点头,仍然在出神地盘算着是否要给斯莫林打电话。肯定有人到城堡里去了,即使只是为了照顾一下受伤的英格丽德。但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听到,这就意味着:齐尔诺夫已经派出了每个能够派出的人,其中也包括他本人,到乡村去搜寻他们了。
他叹了口气。“行啊,好吧,艾比。你放心大胆干,没关系。”
事实上,她干得漂亮极了。她会安慰人,温柔,但是,非常不安。正在她照料他的时候,饭菜送来了,她刚一结束,他们就开始吃饭。
“吃完饭,我要洗个澡。”她含着半口饭说,“对不起,我等不了了。我饿极了。”
“没问题,艾比。你非常善良。”
她隔着刚才拿到房间里的小桌子看着他。她低着头,但是她抬起眼睛,半睁着,然后睁得大大的。“我要把所有的善良都展现在你面前,詹姆斯。你是那座可怕城堡中的强大的顶梁柱。”
“我可不要什么回报,我亲爱的。”
“哦,但是,自从在那艘潜水艇见到你以后,多年来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你在城堡的电话上都安了窃听器了,是吗?”
“你可真够机敏的,艾比。”
“机敏?什么是机敏?是性感吗?我发现你非常……”
“机敏的意思就是说你非常伶俐,……对捕捉事物很聪明。”
“但是,那是很明显的事,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在我们准备‘奶油蛋糕’的时候,我们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奶油蛋糕’这个名字太愚蠢了。你在城堡里安了窃听装置,是吗?”
“当然了。”
“那么,你就是一个聪明的窃听小专家了,詹姆斯,你能从这个电话上偷听城堡里的事情了。”
“我认为你用的词汇不对,艾比,但是,没关系。”他微笑着,这时她扬起了面孔。
“詹姆斯,亲爱的,我希望你别听它们了,好吗?”
“这要看情况。现在那儿没有人。”
“我希望你别听了。喔,我真希望你别。”
“我们看看吧。我必须随时试试。”
他们吃完了饭,艾比走进了浴室,邦德把饭桌推到了走廊里。正当他要拨通城堡的电话时,艾比从浴室出来了,只穿着她所说的“女人短内衣”,看起来非常妩媚,她很自在地咧开嘴笑着,拿着她的袋子又不见了。
他又试了一次城堡的电话,这一次他听到一阵简短的谈话。一个男人正用俄语和英格丽德说话,显然她非常虚弱。谈话没有什么意义,他又等了15分钟,可是没有任何声音。他放下电话,躺在床上,感到疲惫,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胳膊和双手上的疼痛。
闭着两眼,他在思索下一步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他必须定时激活那些窃听器,而且,经验告诉他,如果从城堡中再也听不到声音,几小时之内他们所有人都必须转移。如果他们一起回到英国,他可以带这两个姑娘到他自己的一处秘密联络点去,这个联络点他一直是对情报局保密的。那时他就要向M汇报斯莫林的事了。这次任务至少可以说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正在他构思着他怎样对M辩解时,艾比又回到卧室,她的头发闪闪发光,身上只是半遮半掩地套着一件银灰色缎子长睡衣。
“浴室现在空下来了,詹姆斯。”她让睡衣从肩头滑了下去。“如果你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事,你可以去洗洗。”
邦德看着那年轻的勃发着生机的身体,他又感到了他刚才感觉到的那种强烈的纯真的吸引力。慢慢地,他从床上爬起来,走进了她的两只臂膀中。他们的第一个吻仿佛持续了一生的时间。他的双手摩挲着她锦缎般光滑的纤巧的臀部,就在他的思绪退缩回来,想到一件大事的时候,艾比回报了他刚才的那个吻,她的舌头在他口中伸展着,变得坚实起来。他退了回来,凝视着她睁得大大的蓝色眼睛。
“带着这些绷带,我要洗澡可能很不方便。”他的喉咙有些发干。“不知你能不能……”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洗个澡?”
艾比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他毫无反抗地跟着,走进浴室。她打开水龙头,邦德任凭她把他的衣服脱掉。他躺在暖融融的水中,她就站在他面前,赤裸裸地,用肥皂擦着他的身体,用双手每一根手指仔仔细细地摸着他的全身。当他洗净了身子的时候,她也钻进那个狭小的浴盆,侧身躺下,抬起一只腿搭在他的腿上,在热乎乎的水中他将她拥抱起来。
结束以后,艾比用粗毛巾擦干他的身体,重新又包扎好他的双手。这一次是他领着她回到了卧室。尽管她的外貌天真无邪,但是,很显然,她绝不是初出茅庐,因为她不仅显示了巨大的持续力,而且显示了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那一夜,他们又相互主动做了三次爱。一次是带着急风暴雨式的狂热;然后是充满了激情——艾比爬到他身上,随着她身体的节奏背诵着一首能够激发美感的诗;而最后一次,则带着万种柔情,这使邦德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妻子特莱茵。
在那一夜,邦德试着给城堡打了几次电话,一直没有结果。最后,他放弃了,拥抱着艾比双双坠入了梦乡。
突然一惊,他醒来了,意识到天快亮了。他温情脉脉地从艾比光滑的身子中撤出来,看了看手表。时间是5:30。从床上溜到地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他的双手感到微微有些疼痛,那只被法费撕咬过的手臂依然在抽动。洗漱起来比他想象得要容易些,邦德穿好衣服,带上ASP手枪、警棍和几件暗藏的武器。
艾比仍在熟睡,秀发散布在枕头上,面容恬静。她可能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能精力充沛,于是邦德把房间的钥匙装起来,悄悄走到走廊里。客房服务的桌子已经不见了,整个旅馆笼罩在寂静之中。正当他向楼下大厅走去时,那寂静被下面传来的厨师准备早餐的阵阵声响打破了。询问处没人值班,因此他向投币式电话机走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爱尔兰硬币。
从克隆梅尔·阿姆斯旅馆传来的回答显然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不满,他不得不再次请求给他接通帕墨斯顿夫妇的电话。在接线员回话之前,他等的时候太长了。
“对不起,先生,他们已经退房走了。”
“什么时候?”他的头脑中响起了警钟。
“我刚刚接班,先生。他们的几个朋友突然来了,他们这样告诉我的。帕墨斯顿夫妇大约半小时前退房走的。”
他谢过了接线员,很快挂断了电话,这时他的神经发出了尖锐的响声。什么样的“朋友”?他已经知道了答案。黑色修道士——齐尔诺夫将军——他抓到了斯莫林,而且很快就会到邦德和艾比这儿来。无论还有半个小时,或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