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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们是没希望了,”伊登叹口气说,“我,我每分钟都越来越感到绝望。我最好事先跟你打声招呼,要是我们这次再空手而归、没有任何明确的进展的话,我就会坚决地把这个重担从你的心上,还有我的心上清除出去。”
“耐心是良好的美德。”陈笑了笑。
“哦,你知道吗,”伊登说,“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更有耐心,而且是一呼而出。”
他们到达“沙漠边缘”饭店后,伊登松了口气,他看见波拉·温德尔的车正停在前面。他们在那辆敞篷车旁等着波拉,正在这时,威尔·霍利走了过来。他们把计划向他讲述了一遍。
“我可以帮你们一个小忙,”编辑说道,“迈登在帕萨德那的家中有位管家名叫彼得·佛格,一个很不错的老头儿。他到这儿来过几次,我跟他很熟。”他在一张卡片上写了几个字,“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
“谢谢,”伊登说,“我们会用得着的,否则我就大错特错了。”
波拉·温德尔出现在眼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伊登说,“我要和你一道去帕萨德那。”
“好的,”她答道,“上车吧。”
伊登爬进敞篷车。“回头见,伙计们。”他喊着,汽车起动了。
“你应该弄辆出租车,带计量器的。”伊登提议。
“胡说!你能坐我的车我感到很高兴。”
“真的吗?”
“当然。你的体重可以使我的车不致于翻出路面去。”
“女士,你可真会奉承人,”他对她说,“如果你愿意,让我来开吧。”
“不用,谢谢,我想我来开更好些,我认识路。”
“你总是这么能干,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他说。
“可是在艾迪·波斯顿那件事上,我干得可不怎么样。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不用担心,艾迪是头倔牛,陈和我马上就会再去找他的。”
“现在这宗神秘的案子进展到哪儿了?”姑娘问。
“它还是原封不动地站在那儿,朝我们眨眼呢,”年轻人说,“和以前一样。”
他们两人对迈登莫名其妙地杀死德拉尼一事作了些推测,而汽车也在翻山越岭,一时间,夜色四合,他们笼罩在黑夜之中。很快他们下到了一片荒凉的绿色山谷中,山谷中洋溢着阵阵花香,香气袭人。
“呣,”伊登深深地吸了口气,“真香啊!这是什么花?”
姑娘瞥了他一眼。“你真可怜,连这个都不知道,这叫橘花。”
“哦,是吗,难道我一定要知道吗?”
“当然不是。”
“那个该诅咒的家伙在最后关头施展出魅力,不是吗?我想事实也是如此——他的魅力一出现,一下子就结婚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司机迎面朝他们开了过来,“小心!”
“我看见他开过来了,”姑娘说,“你和我在一起绝对安全,还要我告诉你多少次呢?”
他们中途在河边镇的小酒馆里吃过晚饭,跳了一两支曲子,然后,伊登觉得他们一转眼就到了帕萨德那。姑娘把车开到马里兰饭店门前,准备让伊登下车。
“可是你看,”他提出抗议,“我得看你安全到达好菜坞我才会放心啊。”
“不用了,”她笑了笑,“我和你一样,会照顾好自己的。”
“真是这样吗?”
“你明天想不想再见到我?”
“想,我一直都希望明天能见到你。明天陈和我也会去好莱坞的,我们在哪儿能找到你?”
她告诉他,明天下午一点钟她会在制片厂,然后欢快地道了声再见,身影随即消失在科罗拉多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伊登走进饭店,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伊登记起他在校友报上曾读到过有个名叫斯柏克·布里斯托尔的大学时期的朋友现在就住在帕萨德那。从电话簿上查到布里斯托尔的地址后,他动身去找他。原来他的朋友是在一家装修华丽的证券公司上班。
“是在卖证券吗?”寒暄过后伊登问道。
“是的,不是做证券就是做房地产。”布里斯托尔答道,“有段时间我一直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了证券。”
“当然了,”伊登笑起来,“你看看校友报就知道了,男人们都喜欢玩儿证券。做的怎么样?”
“还不错,我的老朋友全都到我这儿来买证券。”
“啊,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高兴见到我了。”
“当然,我们有一些相当棒的一类抵押债券——”
“我相信——你还是留着吧,我到这儿来是办事的,斯柏克,是件私事,一定不要在帽子底下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
“我从来就不戴帽子,”斯柏克兴高采烈地答道,“这就是我们这儿的气候的可爱之处——”
“别跟我谈什么气候了。斯柏克,你认不认识匹·杰·迈登?”
“哦,我跟他不是很熟,他从来没请我吃过晚饭。当然喽,我们这些搞金融的彼此之间都认识,至于迈登吗,我几天前还帮他做过事呢。”
“能不能说明白些。”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千万别说出去。星期三上午迈登拿来价值十一万美元的流通债券——大部分是自由公债。我们当天就帮他卖出去了,付给他的全是现金。”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斯柏克,我想找人谈谈星期三迈登在银行的活动。”
“你是谁?福尔摩斯吗?”
“这个吗——”伊登想起了陈警官,“我和警方有些联系,是暂时的。”斯柏克吹了声口哨。“现在我总算可以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告诉别人——迈登遇到麻烦了。自打我一踏上他在沙漠中的庄园,我就有理由相信,有人正在对他进行敲诈。”
斯柏克望着他说:“是又怎样?那是他的事。”
“是又不是。我父亲跟他有些生意上的关系。你在加菲尔德银行里有熟人吗?”
“我的一位好朋友在那儿做出纳,你知道那些在银行里做事的人,全都是些厕所的砖头。但是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去试试吧。”
他们一起来到加菲尔德银行门前的大理石广场上,斯柏克和他的朋友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认真的谈话。然后,斯柏克把伊登叫过来,把他引见给他的朋友。“你好,”银行职员说,“你要知道斯柏克在这儿所说的是完全不符合常规的,但是既然他替你担保,我想——你想了解什么?”
“迈登星期三到这儿来过,我想问问当时的情况。”
“是的,迈登先生星期三是来过这里,我们已经有二年时间没见过他了。他的到来在这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他到放保险柜的地下室转了一圈,花了很长时间来查看他的保险箱。”
“他当时是一个人吗?”
“不,不是的。”银行职员答道,“他的秘书桑恩也和他在一起,桑恩我们大家也都认识。另外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我记不太清了。”
“哦,是这样。他查看过保险箱,就这些吗?”
银行职员有些犹豫不决。“不。他给他在纽约的办公室发了份电报,让他们把他在联邦储备银行的一大笔款子拨到我们这里。我真的不能再说了。”
“是你把这笔款子付给他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想我说得已经太多了。”
“您的话对我很有帮助,”伊登回答,“我保证您不会为此感到后悔的。非常感谢。”
他和布里斯托尔回到大街上。“多谢你的帮助,斯柏克,”伊登说,“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
“就这么把我当作旧衣服一样甩掉了?”布里斯托尔说,“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对不起,以后找个时间再说吧。我得赶快走了,车站在那头儿,对吧?”
“回去干你的事吧,”斯柏克酸溜溜地回了一句,“可别在大雾里迷了路,找不着家门,再见。”
十一点的火车到了,查理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今天换了身装束,穿着那套伊登在旧金山见到他时所穿的衣服。
“你好,衣冠楚楚的先生。”年轻人说。
陈笑了笑。“我又感到受人尊敬了。”他说,“到巴尔斯托来,我的体面衣服总算派上了用场。今天不用做饭,这样的日子真是太美了。”
“你走的时候迈登没刁难你吧?”年轻人说。
“怎么会呢?他还没醒我就出来了,在他门上留了张字条。不用说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沉重,还以为我一去不复返了呢。当阿康重回旧地时,他一定会感到十分惊讶的。”
“好了,查理,我可一直没闲着。”伊登说。他把当天上午的情况讲了一遍。“那天晚上,那个老家伙回到庄园后,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钱。我跟你说,霍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