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我看见甘伯尔爬到汽车后座上。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迈登当时就会让他从地球上消失的,可借目光杀不了人。汽车向前滑行,开上了洒满阳光的大路,甘伯尔教授坐在后面惬意地笑着。他虽然像长尾巴鼠一样不受欢迎,但是用不着我们操心了,谢谢。”
伊登咯咯地笑着。“哦,查理,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可是件好事啊。我正琢磨该怎么对付到处探头探脑的甘伯尔呢。我们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卸掉了。”
“是这样,”陈表示同意,“现在只有我们在这里,可以轻轻松松地蹋遍每一个角落,寻找我们要找的东西了。麦片粥好喝吗,孩子?恕我冒昧,粥里的块儿还不算多吧。”
“查理,你一当上警察,这世界就失去了一个伟大的厨师,可是——天啊!谁开车进来啦?”
陈走到门口儿,“别慌,没事儿,”他说,“是霍利先生。”
编辑出现在门口儿。“我来了,快乐地像只百灵鸟,准备开始行动。”他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们一起进行大搜查。”
“当然不介意,”伊登说,“您能来我们很高兴。我们已经有点儿时来运转了。”他讲了讲甘伯尔离开的事。
霍利故作聪明地点点头。“甘伯尔当然会去帕萨德那,他是不会让迈登逃离他的视线的。你知道,我对这儿所发生的事产生了一些灵感。”
“好啊,比如说——”伊登说着。
“哦,稍等。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来让你们感到眼花缭乱的。要知道我过去曾做过大量的侦探报道。人们当时常叫我‘小亮眼睛’。”
“这名字真美。”伊登笑起来。
“‘小亮眼睛’要对这儿进行搜查了。”霍利接着说,“首先我们要确定搜索的目标是什么。”
“我想我们都知道要找什么,不是吗?”伊登问。
“哦,大体上是清楚,但我们还需要更具体、更清楚些。让我们回过头来从新开始——这才是正确的方法,不是吗,陈?”
查理耸耸肩膀。“是这样——但是在书里头。”他说,“在现实生活中用不着这么复杂。”
霍利微笑着说:“好吧,我年轻的热情被熄灭了。但我还是想提几件事。我们现在用不着强调那些枝节问题——珍珠、沙克·菲尔在旧金山的活动、路易的被害、迈登女儿的失踪——所有这些问题都会在我们找出答案时迎刃而解的。我们今天最关心的是老勘探者所讲的故事。”
“他也许是在撒谎——或是记错了。”伊登说。
“有可能——我承认他的故事听起来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若是没有任何证据证实他的话,我是不会把它放在心上的。但是我们有证据。别忘了托尼发出的叫喊声和它后来莫名其妙地消失,更重要的是比尔·哈特的那杆枪,枪膛里少了两颗子弹,还有墙上的弹孔。这难道还不够吗?”
“哦,看上去倒是证据确凿。”伊登表示同意。
“是的,毫无疑问,有人在周三晚上在这里被枪杀了。我们原来以为凶手是桑恩,现在我们又把嫌疑对象转向迈登。迈登引诱某人,或是强迫他来到桑恩的房间,然后在那儿将他干掉。为什么?是因为他怕他吗?我们苦苦思考着周三晚上发生的事——我们想知道什么?我们想弄清楚——谁是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伊登重复了一句。
“是的。除了勘探者,还有谁在庄园上?对,是迈登和桑恩。另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发现自己处境危险,于是高声呼救。就是这个人,片刻之后倒在床边的地板上,从勘探者站的角度来看,只见到他的那双鞋。他是谁?他从哪儿来?他什么时候到这儿的?他到这儿来干什么?迈登为什么怕他?针对这些问题我们现在必须要找到答案,我说的对吗,陈警官?”
“毋庸置疑,”查理回答说,“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答案呢?也许要通过搜寻。我建议对庄园进行全面搜查。”
“要搜遍庄园的每一个边边角角。”霍利表示同意,“我们首先从迈登的办公桌开始搜起,也许一两片零碎的信件就能给我们带来意料不到的惊喜,当然抽屉肯定是锁着的。别担心,我带来一大串旧钥匙,是从镇上的铁匠那儿搞来的。”
“你简直是个一流的警探。”陈说。
“谢谢。”霍利答道。他走到百万富翁的那张平面桌子前,拿钥匙一把把地试着。几分钟后,钥匙找到了,于是所有的抽屉全都应声而开。
“干得漂亮。”陈说。
“这算不了什么。”霍利说着把文件从左手抽屉的顶层拿开,放到记事本上。伊登点燃一支香烟踱到一边,检查迈登的信函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但是那两位——警察和报界代表——却没那么心不在焉。陈和编辑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将迈登的信件仔细研究了一番。他们一无所获,只发现一些无关痛痒的商业文件和资料,无论他们的想像力有多丰富,也找不到证明有第三个人的蛛丝马迹。最后,汗流浃背、一筹莫展的他们只得罢手,将抽展重新锁上。
“好了,”霍利说,“没预想的那么好,是吧?把办公桌从名单上划掉吧,我们继续搜。”
“听您的指示。”陈说道,“我们分一下工。你们两位男士在屋内搜查,而我呢,更喜爱户外工作。”他说话时一转眼就不见了。
霍利和伊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了一遍,在秘书的卧室里他们亲眼看到了墙上的弹孔,搜衣橱的时候,他们注意到比尔·哈特的枪不见了。这是他们唯一感兴趣的发现。
“我们四处碰壁,收获甚微。”霍利说道,他的兴奋劲儿一下子矮了半截。“迈登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当然不会轻易留下什么痕迹的。可是不管怎样,总该有个地方——”他们又回到客厅。忽然,陈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他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
“运气怎么样,查理?”伊登问。
“一无所获。”陈闷闷不乐地说,“真令人失望,我的心在往下沉。我不是个赌徒,但我可以下大赌注,庄园里肯定埋藏着某些东西。迈登开枪后说过,‘闭嘴,别再提了!我怕他,所以我杀了他。现在还是想想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吧。’我猜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掩埋尸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清除死人呢?所以我刚才满怀希望地搜遍了每一寸土地。没用的。要是将尸体掩埋了,那肯定是埋在这儿。从你们脸上我可以看出你们也是一筹莫展,没什么可汇报的吧?”
“什么也没找到。”伊登答道。
陈叹了口气,“我真不愿意听到这话。”他说,“现在我要盯着石头墙壁好好研究研究了。”
他们坐在那儿,默不作声,一副孤立无助的样子。“嗯,我们还是先别放弃吧。”鲍勃·伊登说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朝天花板吐出一个烟圈。“咦,对了,你们想没想过,这间屋子上面肯定会有个阁楼什么的。”
陈一跃而起。“好聪明的想法,”他喊道,“阁楼,对。可怎么上去呢?”他站在那儿,盯着上面瞅了一会儿,然后飞快地走到房间一侧的大壁橱前。“我可爬不上去。”他说。在昏暗的壁橱里,另外两人挤在他身边朝上望去,只见上面的确有个活门儿。
鲍勃·伊登被选中爬到阁楼上去。他顺着陈搬来的梯子很轻松地上去了,霍利和侦探在下面等着。过了一会儿,伊登站在了阁楼上,他使劲低着头,时时有蛛网缠在脸上,他努力使眼睛适应周围黯淡的光亮。
“这儿恐怕什么也没有,”他喊道,“哦,等等,在这儿呢。”
他们听见伊登在上面小心翼翼地走动着,一层层灰尘落在他们头上。这时,他从狭窄的活门处递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一是一个破旧的旅行包。
“里面好像有东西。”伊登说。
他们急切地把包接过来放在阳光明媚的客厅的桌子上。鲍勃·伊登也凑了过来。
“上帝啊,”年轻人说,“这上面没多少土,不是吗?肯定是最近才放上去的。霍利,你手头的钥匙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霍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锁打开了,三个人紧紧地围在一起。
陈从包里拎出一个廉价的衣箱,里面装着日常用品:梳子、牙刷、刮脸刀、肥皂、牙膏,再就是几件衬衫、袜子和手绢。他查看了一下印在上面的洗衣店的记号:“D…34。”他说。
“什么也说明不了。”伊登说。
陈从包的最底层拎起一件褐色的西装。
“是在纽约的裁缝那儿定做的。”他把衣兜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说,“穿的时间太久了,买主的姓名已经被磨掉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