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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一听得他这样说,陡然震动了一下,面对著对方严峻的目光,他感到十分狼狈!
在背后议论人,这是一种相当不礼貌,属于没有修养的一种行为。而现在又被人当面揭
穿,自然不免感到尴尬。
原振侠应付变故的经验相当丰富,在那一刹间,他立时想到,对方这样讲,是想令他发
窘,目的何在,不得而知。不让他达到目的,那是最好的应付方法。
所以,在刹那之间,他的神态是百分之百的若无其事,甚至还带著极自然的微笑:“是
吗?那么,请问范先生的身分职业是甚么呢?‘
这一下,轮到范围震动了一下,因为原振侠若无其事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在那几秒钟内,原振侠想到了更多的事。他和那五位医生在讨论猜测范围的身分时,
范围几乎都在十公尺之外,而他们当然不会大声嚷叫著讨论。那也就是说,范围不应该知道
有那么一回事!
可能,主人曾因为原振侠的探询,而向范围问及,但范围也没有理由,知道得如此详细
。那么,剩下来的可能,就是范围有甚么特殊的仪器在帮助他,使他可以听到远处相当低的
声音。
这类‘助听’仪器,并不是甚么特别的东西,但如果微小得可以随便收藏起来,而不被
人发觉,倒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原振侠一想到这一点,心忖不管事实是不是如此,不
妨先假定是这样!
所以,他也立时冷冷地道:“医生也知道,人耳朵的结构,如果不是有意偷听他人的谈
话,有很多声音,根本听不到的‥‥‥‘范围在一震之后,立时恢复了镇定,对原振侠那两
句话,听而不闻,只是抬头看著电梯在下降时,亮灯的数字的变化。等到数字由六十变成六
的时候,他才道:“愿意打一个赌?‘
原振侠笑了起来,扬了扬眉,他的神态已表明了他立即接受挑战。
范围直视著他,两人互望著。电梯到了底楼,两人一起走出去,至酒店的大堂中时,范
围才道:“赌你到拍卖进行时,仍然不能知道我的身分‥‥‥‘原振侠忍不住笑了起来,心
中立即想:这个人,也未免太自大了‥‥‥要查一个人的身分,并不是难事,有三天时间,
查出他身分的机会,几乎是百分之百!
原振侠微笑著:“输赢怎么算?‘
范围说得斩钉截铁:“谁输,谁就退出,不竞投那柄宝刀──‘原振侠怔呆了一下,他
未曾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赌注’来,这说明了甚么呢?
原振侠首先想到的是,范围的观察力极敏锐,至少和自己一样,一下子就看出,聚会的
人虽多,但真正竞争的对手,只有自己。其次,他自然知道自己代表了黄绢,那么他又代表
了甚么势力呢?
在原振侠心念电转间,范围居然笑了一下,然而他的笑容照样高傲冷漠:“我喜欢那柄
刀,我想据为己有。我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任何人!‘
原振侠又怔了一怔,他只不过犹豫了一下,范围已可以料到他在想甚么,这又一次证明
他的观察力的敏锐。
原振侠在表面上不动声色,微笑点头:“好,一言为定!‘
他说著,扬起手来:“要不要击掌为誓?‘
范围也扬起了手来,看两人扬起手来时的样子,大有较一下气力的意思。但是当他们各
自的目光,注视了一下对方的手之后,两人却都笑了一下,只是轻轻地、象徵式地击了一下
手掌。
因为他们两人一看到对方的手,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武术上所受的训练程度,和自己半
斤八两。那也就是说,如果较量而动手,绝不易分出胜负,而如今他们是在一座大酒店的大
堂之中,那绝不是凭武术决胜负的理想场合。
他们一击掌之后,各自半转身,几乎是并肩走出酒店大堂去的。然后,在酒店门口,挥
手道别,各奔东西。
原振侠在驾车回去的时候,心中不断转念。令他疑惑的是,范围如果知道他和黄绢有联
系,那么就应该知道,他在调查一个人的底细之际,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供运用,可是他居
然还拿这个来打赌!
原振侠不以为自己会输,因为就算黄绢方面的力量不足够,他还可以通过海棠,找出范
围这个人的来龙去脉。
除非范围这个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然绝无查不出来之理!所要考虑的是,刚才见
到的范围,是他的真面目呢,还是经过了精巧化装之后的假面目?
原振侠想了一想,肯定了那是真面目,想好了如何向黄绢形容范围的样子。他知道黄绢
的手下,自然会有专家,根据著他的叙述,把范围的样子绘出来。那么,要找出他的身分来
历,就不应该是甚么难为的事情。
原振侠在和黄绢通了电话之后,最后说:“把这个人的身分来历找出来,不然,你可能
买不到那柄宝刀。或者,要多花十倍八倍的代价‥‥‥别以为你们国家真那么有钱,花一枚
新型中程飞弹的价钱,去买一柄宝刀来作装饰,对你们进行军事援助的国家,会不高兴!‘
黄绢的声音有点恼怒:“你话太多了,放心,拍卖之前,一定会有结果。‘
原振侠还想说些甚么,可是黄绢的语气,却又使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令他不
想出声。
黄绢显然也知道原振侠不出声的原因,可是她也不知该如何改正。所以两人都沉默著,
过了一会,才各自轻叹了一声,放下电话。
拍卖在三天之后举行,原振侠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心中极不愿自己和卡尔斯将军
扯上任何关系,已决定在黄绢派人送范围的资料来时,再告诉黄绢,一个主要的竞争者退出
了,随便派一个人代表去竞投就可以成功──和卡尔斯那种国际公认的‘疯子’,有任何些
微的牵涉,都是一桩不名誉的事!
在接下来的三天中,原振侠并非十分起劲地也做了一下调查,自然没有结果。
范围,这个古怪的名字,连听说过的人也没有!
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分,原振侠才从医院回来,一出电梯,就听到电话铃声不住地响。他
冲进屋子,拿起电话来,听到了黄绢的声音:“你那位朋友,的确是一个神秘人物。‘
原振侠怔了一怔:“找不出他的身分?‘
黄绢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中充满了一种自傲的狂野,叫原振侠想起范围的那种冷漠的高
傲,两者似乎有著共通的地方。自视极高,把自己当作是在许多人之上的特殊人物,这或许
正是成功人物的特徵?
笑声未毕,黄绢又道:“当然找出来了,可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他的那种行业。‘
原振侠不禁大有兴趣:“说说他具体是做甚么的?‘
黄绢‘嗯’了一声:“甚么都做‥‥‥‘原振侠重复了一句,还没有反问,黄绢又道:
‘当然不是真的甚么都做。意思是,他接受任何委托,事无大小,也不分性质种类,只要你
委托他进行,他就代你进行,这算是甚么行业?‘
原振侠想了一想:“有人从事这样的行业的?那‥‥‥可以叫”万能委托人“?‘
黄绢沉默了片刻:“如果你知道,他曾经接受了甚么样的委托,又如何完成委托的,你
的语调就一定不会那么轻松。‘
原振侠早就料到,范围所从事的行业,如果那么古怪的话,其中一定有些非同小可的事
情在内的。他听见黄绢这样说,倒也不是十分惊讶,只是吸了一口气,准备听黄绢的叙述:
‘请说。’
黄绢也吸了一口气:“破坏──没有确实的证据是他主持的,但大家都怀疑他。他破坏
的结果所造成的损失,堪称是人类有史以来,在单一的一次破坏行动中,损失最巨大的一宗
,不单是十二亿美金一下子化为乌有──‘黄绢才讲到这里,原振侠的鼻尖已自然而然地,
有细小的汗珠冒出来,失声道:“不,不会是!‘
他自然知道黄绢所指的‘破坏’是哪一宗‘意外事件’了。
那的确可以说是人类自有历史以来,损失最巨大的单一破坏事件!
黄绢的声音,听来有点无可奈何:“我也愿意不是,但是,为了达到谋杀一个人的目的
,而令超过四百人陪死的事件,却是有证据的。被利用的一方吃了哑巴亏,被害的一方,也
吃了哑巴亏,足证他办事能力之强。这件事的主持人是他,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问你的小海
棠,她会详细告诉你‥‥‥‘原振侠没有理会黄绢最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