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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四肢都被你们锁得牢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高琸冷笑说道:“我说打开,你打开便是。”
“是。”牢头只好小心翼翼地打开牢笼大门。为了不让南阳王受埋伏,牢头只好自己先踏进去,尽量挡在南阳王身前。
高琸推开身边的侍从,蹲了下来用扇子勾起曹祖庭的下颚,一张黑灰的面孔顿时浮现,那半张狰狞的面容此时此刻显得更加恶劣。
“慕容公子,别来无恙啊!”高琸别有用意地裂开嘴角。
曹祖庭瞪着眼前的男人,一直不语。
“你们都下去吧。”高琸突然对着身后的人说。
“可是,南阳王…”
“下去。”高琸愠怒地喝道。
众人只好悻悻地退出牢房。
高琸松了手,收回扇子,压低嗓门,说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究竟是怎么了?”
曹祖庭别过脸,仍旧保持沉默。
“不说话?”高琸将扇子别在腰间,站了起来。俯身对着曹祖庭说:“你进了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杀了我。”曹祖庭终于开了口。
高琸绕着曹祖庭转了一圈,说道:“你知道的,皇上并不是要你的命。我怎么能私自杀了你?”
“你就不怕我供出你?”曹祖庭威胁地说。
“你要是想供出我,你早就这么做了。”高琸笑着又蹲下来,这一次凑得更近,他阴笑地说:“因为你还想我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是不是?”
曹祖庭冷扫一眼身边的男人,沉声说道:“我只有一个请求。”
“说说看。”
“我希望到死,天下人只知道我是慕容,绝非曹氏之子。”
高琸想了想,说道:“当然。如果让皇上知道你的身份,我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既然你真想死,我倒是有个法子。”
“说。”
高琸阴郁地勾起嘴角,然后靠近曹祖庭,小声嘀咕几句。曹祖庭咬牙点头,暗自记下了高琸的吩咐。
***
“韩公公,皇上突然这么急匆匆地召见微臣所为何事啊?”高琸拉着韩鸾的衣角,故意问道。韩栾回首看了一眼南阳王,然后低声说道:“自昨日起,那逆贼慕容一直对着天牢辱骂圣上,如今整个皇宫上下都被这事儿给烦死了,皇上更是愤怒。你自己小心点吧。”
“谢公公提醒。”说着,两人都到了含章殿殿外,韩栾进去通传一声,然后将南阳王领进殿内。只见高炜站在案台边,显得若有所思。
“微臣叩见皇上。”高琸俯身说道。
“平身。”
“谢皇上。”
“朕要你调查那厮,现在倒好,你可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高炜愤然怒斥。
“皇上息怒。”高琸不慌不忙地说道:“微臣的确仔仔细细地调查过那逆贼,并且还派人去了之前与他相遇的地方。我们在他的密室发现了一些信,微臣今日正巧将罪证带在身上,皇上请过目。”说着,自己将袖子里的信封递上去,韩栾走上前接过信封,然后转身递给皇上。
高炜犹豫着打开信封,默默地看着上面的字迹。猛然间,高炜紧捏着信纸,低声啐道:“这些乱臣逆子,朕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高琸瞅了一眼高炜,说道:“皇上息怒,这帮逆贼已经瓦解,都是一些最后余党在做垂死的挣扎。”
“哼,还有一个。”高炜眯着双眸,阴鸷的目光中露出可怕的气息。
“皇上请放心,微臣已经派了很多江湖上的人四处打听曹祖庭的下落,一有消息自然立即禀报。”
“嗯。”
“至于慕容…”高琸狡猾地说:“经过微臣调查,此人不过是余党之一,而且他并不知道谁是曹祖庭,恐怕也套不出什么话来,而留着实在是为患啊。”
“依你之见?”
“此人刺杀皇上在先,如今又口出狂言,无论哪一条都是罪该万死。微臣斗胆上书,恳请皇上下旨将此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高琸凌然地跪在地上,高声提议。
高炜踱步走近一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又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许久后,他才冷静地开口:“此事就由南阳王全权负责,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叛贼的下场。”
“遵旨。”高炜叩首领命,得意地应道。
***
纳弘放下草药,听见床上的人儿嘤咛一声,于是靠近一些,俯视着昏迷的女人。与此同时,小公公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纳弘接过公公手中的碗,然后坐在床沿,扶着昏迷的女人开始小心翼翼地喂药。
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然而这三天三夜都是纳弘一点一滴地喂着她吃药进食。昏迷中的曹蓉蓉开始有些知觉了,但是她眼前只是一片黑漆漆,时不时会传来一股幽香的草药味。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只要这种味道一接近自己,她的心情就会不知不觉地好起来。更重要的是,只要这个味道接近自己,就会有人将自己扶起来,靠在温热的臂膀上,她多么想快点睁开双眼,看看这个臂膀的主人是谁?
莫非是皇上?不会的,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婢。那会是谁呢?
“弘太医,刚才韩公公过来问了一些情况。”小公公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了。”纳弘放下曹蓉蓉,会心一笑,说道:“你不用担心,她已经恢复了知觉,醒过来是早晚的事。”
“真的?”小公公开心地说。
“弘太医?”曹蓉蓉在心里暗自喃喃,知道这个人知晓了自己已经恢复了知觉,不免对他产生更浓的好奇。弘太医?哼,原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四章 不安于心
“哐当——”
“陆郡君…”几个小宫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看到一脸愕然的陆令宣,大家都吓了一跳。小静扶着惊魂未定的陆令宣坐下,其他几个小宫女都忙着将地上的残渣清理出去。
“陆郡君,可伤到哪里?要不,奴婢叫太医过来看看?”小静担忧地问道。
“没事。”陆令宣拍了拍小静的手背,微笑说道:“也就是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花瓶,还不至于要惊动了太医。”
“是。”
“对了。”陆令宣突然问道:“你打听了没有,是什么人为皇上挡了那一刀?”
小静嘟着嘴,佯装生气地说:“此人陆郡君认识,就是曹蓉蓉。哼,听说那宫女还在太医院里养着伤呢。两姐妹真是一条心,前不久是妹妹在太医院里治病,现在轮到姐姐也留在了太医院里养伤。”
“是她?”陆令宣皱着眉,显得心事重重。
“陆郡君,曹蓉蓉还没醒来,太医都说了,她怕是保不住命了,这样倒好,以后陆郡君眼不见为净。”小静恶狠狠地说。
陆令宣摆了摆手,揉着自己的脑门,说道:“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心神不宁。这几日怕是被刺客的事情搅得心烦,到现在还不能恢复。”
“陆郡君还担心什么?皇上都让南阳王一手调查这事,这就证明皇上不怪罪南阳王了啊。”
“担心什么?”陆令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他弹得一手好琴,真是可惜了啊。”
“这等逆贼死不足惜,陆郡君,你就别挂在心上了。”小静劝道:“奴婢给您拿点宁神的药,好吗?”
“嗯,去吧。”陆令宣倚靠在卧榻上,无力地点头。恐怕是没有休息好,才会一直不安生。几个宫女陆陆续续地整理了地上的污垢,小静也退了下去。顿时,整个静宜苑里变得悄然无声,就连地上掉下一根银针都能听得清楚。陆令宣似乎听到这根针掉落的声响,于是睁开双眼,隔着花厅的流苏,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晃动。
“谁?谁在那里?”陆令宣疑惑地喊道。自己也不由自举地站起来,朝着那人影靠近。
那人影将右手垂下,只见地上铺满了细细的琴弦,原来刚才那轻微的声响就是从这里发出,可是谁会如此大胆站在这里扰她的清梦。
陆令宣拨开流苏,从上往下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那瘦弱的肩膀一起一伏,仿佛这人正呼吸困难。她好奇地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
“簌簌…”那人又垂下左手,顺势从左手掉落一本破旧的书籍。陆令宣认得这本破旧的书,这正是自己一直保存着的‘无字天音’,什么时候被他拿去了?莫非是小偷?
“你好大的胆子,小静,小静…”陆令宣气急败坏地低啐,然后想自己上前拾起地上的书。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影猛然间转过来。陆令宣一时间没做好准备,再被那人影狰狞的面容吓得大叫…
“啊!”陆令宣怵然惊醒,从卧榻上滑下来。
“陆郡君。”小静赶忙走过去,说道:“适才见陆郡君睡着了,奴婢不敢上前,不知陆郡君如何?现在要不要喝下这宁神的药?”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