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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佑怜捏紧竹筒,虽然之前自己猜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现在被证实之后。不免有些惋惜。
“弘太医说这里面既有救人的药草,也有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还有一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东西,所以分不清是药草还是毒药。”薛孤冷静说道。
冯佑怜的头仍然有些疼痛剧烈,当然,听到薛孤这样说,她的头已经开始疼得发胀。这样的丹药怎么能称之为救人的丹药?怎么能称之为强身健体的丹药?遭了,皇上他们都食用过。
“那弘太医可有说解救的办法?”冯佑怜又问。
“淑妃娘娘,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立马揭开容华夫人的嘴脸吗?”薛孤愤怒地吼道。
“薛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不但关系皇宫里的人命,还关系到两国之间的结盟。况且查出来只有紫清的房里有这些丹药,那如何证明容华夫人也知道丹药其实是毒药?或许容华夫人也被蒙在鼓里啊。”冯佑怜婆心苦口地说。
薛孤犹犹豫豫地反驳:“可是容华夫人与紫清宫女相识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径,再说了,就算容华夫人不知道紫清的所作所为,那么我们更要揭穿此人的可怕面目,以免更多人遭受毒害。”
“揭穿是肯定要揭穿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想想看,如果皇上问你你如何得到丹药,你该怎么回答?难道你要告诉皇上你趁人不备之时潜入镜殿大肆搜寻?你贸然潜入后妃的寝宫,这也是杀头的罪啊。”
“薛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薛大哥。”冯佑怜劝道:“我当然不会怀疑大哥是怎样的人,只是为了此事而丧了性命实在太不值得,如今我们知道她们另有阴谋,我会加倍小心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再害宫里任何人。”
薛孤自知说不过冯佑怜,便不再吭声。冯主子说得对,为了他们丢了性命确实不值得,如今知道她们的阴谋,我们也好防备一手,待到露出马脚之时,将他们一举歼灭是最好不过了。
冯佑怜沉下来暗忖:容华夫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跟寒娥到底有何关系?经过昨晚上似梦非梦的幻影,她越发怀疑乌娇娇的身份,还有紫清这个宫女,没想到她才是阴谋的黑手,可是一个公主身边的婢女怎么会这般肆无忌惮?她们暗藏着什么诡计,究竟要害谁?
皇上,太后,还有明玉…冯佑怜深吸一口气,全身寒颤,这些人全都服用过丹药,她们都吃了紫清的毒药,太可怕了,明玉到现在都还未痊愈,一定跟他们有关系。
***×××***
高炜没有应许胡太后的‘最后’恳求,实际上,他这会儿的心思与高琸猜想得相仿,因为他知道就连太后他也不能轻易放过了。
高炜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将宝林寺和妙胜寺里的高僧全都搬进宫里,驻扎在长秋殿里整日里诵经念佛,表面上,高炜宣称自己担忧太后的安危,不便让太后长途跋涉,于是苦心于将高僧请进宫里为太后诵经。而这等看起来轻松的差事还是南阳王高琸自个要了去,高炜没有多想,一心挂着城外的精兵,于是就将此事交给了高琸。
不知各位看官是否还记得胡太后在宝林寺里的老相好,此高僧正是昙献大师,并且几经辗转下落在了高琸手里。被他一直藏匿起来。本来高琸以为这个和尚也没什么用处,不外乎是自己多养个小白脸罢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皇上大费周章地请进这么多高僧,高琸想来不光是为了讨好胡太后,更甚是想控制胡太后,于是便将此人放出来,混入高僧中带入皇宫里的长秋殿。
情人相见,心里的痒无人能及,胡太后原以为昙献已经身亡,经过高琸的解释,在他口中却是演绎一场惊心动魄的救人事迹,他告知胡太后,昙献大师差一点被当初的弘德夫人,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捉了去,是自己舍身相救,并且一直照顾着。看到昙献后,胡太后的心思哪管高琸所说是真是假,反正她这个老女人享受的当然是肉体上的私欲,至于其他,如今看来,都已然不重要了。
但是,这里面就有个人会郁闷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太后现今的男宠,和士开。昙献大师的出现无疑对他构成了最大的威胁,他当然不是因为胡太后这个女人,而是因为她手上的势力,昙献大师不出现,他一个公公在长秋殿里呼风唤雨的,好不快活!可就在胡太后沉浸在旧情燃烧的爱情中时,他逐渐发觉身边的人对他渐渐不冷不热,他知道那是因为太后对自己的转变。这种转变,在后宫里一定是个致命的打击。
长秋殿里的争宠将会是一场血淋淋的战争,因为和士开并不是省油的灯,他在胡太后长期的折磨下,思想已经变得畸形。他知道昙献大师是南阳王高琸为了讨好胡太后而献上的男宠,他不能靠高琸扳回自己的权力,而如今能做的只有自救,自救就必须想到办法。
“呵呵…”胡太后半裸着身子靠在昙献身上,就在他们调笑之时,长秋殿外坐着一地的高僧,为身患重病的胡太后诵经念佛。
“太后,你说他们究竟要念叨多久啊?”昙献靠在了床头,胡太后反而伸手抓起蜜饯塞给了睡下去的昙献。
胡太后媚眼一转,阴冷地笑道:“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也不必偷偷摸摸地享受乐趣了,到时候哀家控制整个朝廷,哼,哀家封你为大国师,你就专门伺候着哀家,可好?”
昙献兴奋地搂住胡太后的小蛮腰,点着头应道:“好,好,谢过太后了。”
“哈哈…”胡太后又呻吟着笑起来。
躲藏在外的和士开气得牙痒痒,暗地里啐道:“呸,还大国师,哼…”
他骂了一句便走开了,随后又从暗处跑出来一个小公公,看到和士开便战战兢兢地说道:“和公公,信件奴才已经送去了。”
“嗯,你下去吧,记住不能跟任何人说,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是,公公,奴才先退下了。”小公公隐去,迅速地消失,然则这个时候的和士开朝着长秋殿的寝宫吐了一口唾沫后就离去了。
***
琅琊王高焰收到匿名信之后气得怒火三丈,信上说胡太后已经死于非命,而皇上却故意请进高僧,秘而不宣。回想这段时间,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的懿旨都传出说,不见任何人,高焰寻思着:太后就算不肯见其他人,但是实在是没理由不见自己啊。莫非…
高焰是个直肠子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也不管事态与否,想着想着就开始发怒,捏碎了这封信件,连夜直奔皇宫,宫门侍卫全都阻挡不住气势汹汹的高焰,于是他们兵分两路,一批侍卫赶紧去禀告皇上,然后其他人就尾随着高焰去往长秋殿。
高僧们看到高焰凶恶的神色,方觉不妙,于是起身挡住高焰说道:“阿弥陀佛,琅琊王连夜造访所为何事?”
“识相的给本王让开,伤了大师可就不好了。”高焰盛怒地瞪着眼前的高僧,他冷瞟一眼长秋殿内外挂满的**,不由得心中更加怀疑胡太后的生死。
“善哉善哉,琅琊王如果是想找太后,不如明日清早再来请安吧。”大师慌张地低着头,说道。
“哼,本王现在就要见太后。”高焰怒不可遏地啐道,伸手将大师推开,可是就在他刚迈出一步的时候,突然又被另一个大师挡住了道路,他们越是这样,高焰就越是发觉事情一定有蹊跷,他一想到母后已经丧命,仅剩的冷静也被磨尽,他抬手将所有阻挡自己的大师们推开,不顾一切地奔向长秋殿的寝宫。
高焰毫不设防地出现在寝宫里,适才还是*光无限的寝宫,时间有那么一刹那地滞留,仿佛大家都淹没了呼吸,躺在床上的胡太后和昙献大师倒抽冷气,惊愕地盯着杵在门口处面无表情的琅琊王高焰。
高焰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喉咙处响起一阵阵“咕咕”的响声,他反手将身后跟来的侍卫腰间挎着的剑拔出来,毫不犹豫地冲向床边,昙献大师和胡太后被剑光刺伤了双眼,两人下意识闭上双眸。
胡太后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头颅,吓得她嘶声大叫:“啊——”
高焰全身弥漫着昙献大师的鲜血,那殷红的血液从高焰身上沿着他的愤怒滴在地上,晕在了寝宫每一个角落,胡太后满眼都是鲜血,嗅着恶臭的腥味,她一边护着前胸,一边哭声哀求:“儿啊…”
“不。”高焰将剑逼近了胡太后,怒吼道:“你不是母后,你不是,你不是…”
“焰儿…”胡太后失声痛哭起来,她抓起高焰挥向自己的剑,也不知道手里是谁的鲜血,粘稠的感觉即将要抽**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