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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当下吓得直哆嗦,将手中的衣物抱得更紧些,德喜绕着他走了一圈,突然大喝道:“你抱着什么东西?”
“都是些旧衣裳。”小公公战战兢兢地回道:“德公公,太…太后让奴才送出去给…给奴才家里人穿的。”
“哦?”德喜机灵地蹙眉,他可是宫里有经验的公公了,一看这个小公公的表情就很有问题。于是德喜在小公公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夺过他手中的衣物,说道:“我看看是什么好衣裳。”
“德公公,不要…”这一拉一扯下来,裹在衣裳里面的皇宫里的玉器全都散落下来,小公公吓得扑通跪在地上频频叩首喊求饶。
身边的侍卫立刻抓起小公公,德喜蹲下来拾起地上琳琅满目的玉器,寻思一会:这些东西都不是一般皇宫玉器,如果是这个小公公自己偷溜出去倒卖的东西一定不可能这么贵重,他就是有这个机会也没这个胆拿啊。如若不是他的东西,那他身后一定另有他人,并且这个人恐怕还不简单。
德喜笑着拍了拍小公公的头,说道:“本公公知道这不会是你敢拿出去卖的东西,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帮谁拿出去卖,我就放了你,也绝对不会告诉淑妃娘娘。”
小公公慌张地转动眼珠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德公公…这些东西…奴才…奴才捡到的…”
“啐——”德喜气愤地啐道:“你当我德喜是什么?这种谎话也编造得太匪夷所思了吧,宫里能捡到这些?”
“德公公,您饶了奴才吧,奴才不能说啊,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啊。”
“哼,看来这个人还不如淑妃娘娘了。”德喜厉声喝道:“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淑妃娘娘,看看是让你偷卖的人厉害还是淑妃娘娘厉害。”
“饶命啊,德公公,奴才再也不敢了…”
任凭小公公的哀求,德喜还是坚持把他带入了兴和宫,冯佑怜正在与明玉刺绣,突然见到德喜带着哭哭闹闹的公公和侍卫走了进来,于是她好奇地迎上去问道:“德喜,这是怎么一回事?”
德喜凑过去,垂在冯佑怜耳边,小声地嘀咕几句。冯佑怜立刻了然于心,正色怒问:“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小公公吓得屁股尿流,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陈述事情的始末。
***
“淑妃娘娘驾到——”
长秋殿里的宫女搀扶着胡太后走出来,冯佑怜赶紧扑过去拉着胡太后的手笑道:“太后,臣妾过来请安来了,何须太后亲自出门相迎?”
“呵呵,那可不。”胡太后客套地说:“你现在的身份不同,哀家出来迎接也是沾了光啊。”
“太后严重了。”冯佑怜含笑说道,然后扶着胡太后坐下来。
胡太后一直紧握着冯佑怜双手,仔细打量后说道:“怎么样?现在在宫里习惯了吧?”
冯佑怜干笑两声,点头说道:“皇宫里还好,都是伺候皇上。”
“呵呵,哀家不是说这个。”胡太后抿嘴笑道:“哀家是说,拿着凤印的感觉,一开始觉得沉甸甸的不自在,现在倒好,已经能掌握其中的奥妙和玄机。”
“臣妾还要多向太后讨教,希望能为皇上管理好后宫。”冯佑怜尴尬说道。
“嗯。”胡太后频频点头,满意地说:“谦虚是好,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懂得这个词,现在输得这么惨,恐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哀家总算没有看错人,你果真是她的对手,为哀家出了一口恶气。哀家感谢你啊。”
“臣妾不过是做好分内之事,至于其他,恐怕都是天意如此,没有人能改变什么。”冯佑怜笑着说。
胡太后慧黠一笑,抚摸着冯佑怜的手背,嘟着嘴故意转移话题说道:“你看你的手,还是如此细腻柔软,真是羡慕哀家咯。”
“太后…”冯佑怜拉回思绪,转到正题上,说:“其实今日前来给太后请安之时,还想向太后讨教个事儿。”
“哦?什么事儿,说来听听。”胡太后感兴趣地问道。
冯佑怜瞅一眼身边的明玉,然后扫视一遍长秋殿里的宫女奴才们,说道:“如果有奴才宫婢犯了宫中规矩,当如何罚?”
胡太后一怔,浅笑说道:“这种事情看情况而来,不过,这是小事儿,冯淑妃不必问哀家的意见,你自个拿主意就好。”
“嗯。多谢太后。”冯佑怜淡笑一声,继而又道:“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太后身边的奴才呢?”
胡太后猝然一惊,勉强地挤出笑意,问道:“此话怎讲?”
冯佑怜松开了胡太后的手,然后吩咐德喜将证人和证物带上殿,胡太后瞪着双眼看着冯佑怜和殿下的小公公。
“这是…”胡太后不解地问。
“带上来。”冯佑怜一声令下,又有公公将和士开和公公押上大殿,和士开一边挣扎一边求救:“太后,太后…救救奴才啊…”
胡太后一下子心急,拉着冯佑怜愠怒地问:“冯淑妃,你这是干什么?”
冯佑怜指着一地的玉器,气愤地说道:“和公公教唆小公公出宫倒卖宫里的东西,这还不说,臣妾还派人查出和公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如此,就连上次有人陷害德喜的那些玉器其实也都是他倒卖出去的。”
胡太后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咬着牙说道:“那又如何?你这样将哀家的人五花大绑地捆上来,让哀家颜面何存?”
“太后。”冯佑怜苦心说道:“臣妾这样做就是让太后今日定夺,让太后严惩和公公,以儆效尤。”
“什么?”胡太后讶然失色,顿时只觉得头脑发晕,四肢不稳,摇晃不定。
小敏搀扶着胡太后,对着冯佑怜说道:“启禀淑妃娘娘,太后其实这几日身子都不是很好。”
“太后…”冯佑怜也赶忙扶着胡太后,关切地说:“太后随宫女下去休息吧,此事就由臣妾代劳。”
“等一下。”胡太后抓着冯佑怜,说:“哀家很满意和公公,他为哀家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的事情难道就不能算了吗?”
“太后,宫里的每个奴才宫婢都为主子鞠躬尽瘁,可是不能因为他们的忠心,我们就要放纵他们的任意妄为,这样长此以往,后宫的规矩该放在何处啊。”冯佑怜真心诚意地说。
“可是…”
“太后,救奴才啊…”
听到和士开一声声的哀求,胡太后心痛不已,可是她又不好再次求情,冯佑怜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怎么说?横竖都是和士开自个自找了麻烦,她就是想救,也不好争辩了啊。
冯佑怜站起来,走到殿下,冷冷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和士开,叱喝道:“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奴才再也不敢了。”和士开颤抖着说。
“好。”冯佑怜满意地说道:“看在太后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宫今天就罚你二十大板,你今后要牢记在心,断不可再犯,如果再犯,休怪本宫将你逐出宫。”
“啊,二十大板…淑妃娘娘,饶命啊…”和士开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二十大板,不过冯佑怜可是铁了心要惩戒一回,她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从今往后要严格管束后宫,如果有人再敢藐视宫规,下场就是跟和公公一样,即使有人求情也枉然。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她拿人开刀,却偏偏找了和士开这么一个小人,和士开经过冯佑怜的这么一打,还不是积怨在心,他确实是牢记在心,不过不是宫规,而是冯佑怜今日赐给他的耻辱和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一次次的板子,深深地打入了和士开心中,根本就挥不去了。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二十五章 重堪情义
第二十五章 重堪情义
当长秋殿里传来凄惨的尖叫呼喊。胡太后顿时也束手无策,或许是心虚吧,她只能忍气吞声,这一忍倒是埋下怨恨。曾几何时,她又岂能连一个奴才都保不住,任人欺凌,冯佑怜这么做虽说是杀鸡给猴看,可是偏偏不把她胡太后放在眼里。
胡太后命人拿来最好膏药给和士开服用,可是和士开像个小孩子赌气一般,不但不用药,并且扬言说让自个自生自灭。
疼急了的胡太后不顾左右,连忙拿着药膏亲自送来。小敏堵在下人房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胡太后便悄悄探身走过去,忧心忡忡地看着趴在床上抽搐呜咽的和士开。
“再怎么气,也不能跟自个身子过不去啊。”胡太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和士开眯着眼,狭长的眸光中闪烁不停的眼珠子异样的飞转起来。
“哼,反正都是要死的,奴才嫌命长了,不活了…”和士开拿着胡太后对自己的宠爱,肆无忌惮地讽刺道:“太后。您就成全奴才吧,让奴才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胡太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