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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琸侧着身,含笑说道:“虽然说死人能保住秘密,可是你不能死,至少在皇上面前你要是个能呼吸的活体,这样本王也好交差,但是你对于我说的那个人,却不能不堵上嘴。要知道,她可是很关心你这个羔羊啊。”
“不要…呜呜…”陆提斯瞪着双眼,看着男子将一个锋利的刑具插在自己舌头上,然后“咔嚓”一声…
“啊——”刹那间,从陆提斯嘴里喷出血水,飞溅出去,高琸拍了拍自己的斗袍,厌恶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弄得到处都是。”
高琸再一看陆提斯,嘴角满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陆提斯痛得已经失去知觉,全都都在战栗抽搐,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该如何是好。
高琸捂着嘴,探过去一步,皱着眉说道:“啧啧啧,真是可怜。”
陆提斯虽然已经奄奄一息,却仍然是圆目睁瞪地盯着高琸,令高琸有些发怵,于是他缓和着说道:“不要这么看本王,看你这么可怜,我就不妨告诉你,你要怨就怨,皇,后,娘,娘。是她,要你生而不能开口,活而不能告密。”
说着,高琸朝着身边男子,又道:“动手。”
立刻,男子拿出另外一个刑具,像是一个眼罩子,套着陆提斯的双眼,然后用力一按,只听到刚刚还未消逝的惨叫,又顿起。继而眼罩下面渗出两条血水,淹没了即将要干涸的血块。
陆提斯被人仍在牢房中,求生不能求生不得,那变态的高琸还叫来了外面的郎中,命他看着陆提斯,不能治好,却要保住性命。只因为,一个要他生,而另一个要他死,他的命运便只能如斯。
(题外话:这段写得自己有些发麻,以后尽量少写,或者一笔带过。)
***
皇后娘娘急急忙忙地赶来嘉德殿,说是陆太姬自从病后一直未愈,今夜又突然发起高烧,众人束手无策,皇上对太医们下了通牒,然陆太姬却只叫唤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坐在床沿边一直照顾着,好不容易看见陆太姬清醒过来,昏昏沉沉地语无伦次。皇后娘娘命琉璃和小静留下,其他宫女全都退下去。
陆太姬咬着牙爬起抓着皇后娘娘的手,说道:“丽儿,我儿…我儿没命也。”
皇后娘娘安抚着拍了拍陆太姬的手,说道:“太姬久病缠身,怕是恶魇干扰,皇上安然无恙并未有事啊。”
陆太姬捶着床沿,痛心疾首地说:“我并不是指皇上,是那陆提斯陆大人啊。”
皇后娘娘一早便知道此事,不敢面对太姬自然是心中有愧,可是陆提斯非死不可,或者他必须得不能言不能语,交由南阳王处理。
“太姬,此事事关重大,陆大人确实涉嫌谋害了皇上的重犯,无论是生是死那也是皇上才能定夺的。”皇后娘娘顿了顿,说道:“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好些。”
陆太姬摇着头,哭泣着说:“我不该让他进宫,不该在皇上面前举荐他,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果在寻常人家里,有米有盐,方能过好每日,我便不会如此担忧啊。”
皇后娘娘心里沉了下来,仿佛压着一块石头,令自己无法透气,对于陆太姬,她多少有点恩情,毕竟自己没了母亲,一直以来都是陆太姬为自己打点,虽为干女,却甚是亲女。之前有过的过节,也是因为陆太姬太过关心自己才会如此,现在想想自己居然要对付一个没有感情的干哥哥,势必…
可转念一想,手足尚可除之,一个未有感情的干哥哥又算得了什么?成大事必定会有所牺牲,只要以后对陆太姬更好,也算是完成了陆提斯对母亲该敬的孝心。
“太姬,不管怎么说,您要先养好身子才能跟皇上好好地说这事,况且皇上也说过了,不会要了他的命。”皇后娘娘意有所指地说道。
“那牢中可是地狱?平常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能活着出来。”陆太姬担心地说:“皇上虽说不要他的命,可是难保他自己受不住折腾而…我想都不敢想了,丽儿,你要救救他啊!”
“不会的,陆大人不是平常人。”皇后娘娘似笑非笑地说:“这样吧,本宫会差遣人打点打点,绝不会要了他的命。”换言之,就是让他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比死还痛苦,好一个人面兽心的妇人!
“那就好,那就好。”陆太姬天真地点头,怅然若失地嘀咕:“要打点的,要打点的。”
皇后娘娘接过琉璃手中的药,喂着说:“太姬要好好地吃药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有本宫呢,不用担心了。”
陆太姬喝了一口药,便摇着头不肯再喝,反倒是自己躺下休息了。皇后娘娘盖着被子,暗忖:这时候南阳王应该将事情办妥了,哼,只要不能开口说话,不能告密,她怕什么?保住一条贱命,对于她来说再容易不过了,但是要除掉一条命,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被权势冲昏头的皇后娘娘,却忘了黄雀在后,要知道她所委托的不是一般人,那南阳王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暗藏杀机,正是古人一句话说得好:笑里藏刀!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八十九章 产房惊魂
第八十九章 产房惊魂
时转五月,御花园里的繁花开得正盛。衬着楼台水榭五色锦绣,绚丽夺目。许许多多千娇百媚的宫女们穿梭其间,甚比蝴蝶飞舞还要娇媚妖娆。
看似一片祥和的后宫顿时淹没了血雨腥风的丑行。那皇后娘娘统领皇宫,决定来个赏花宴会,浩浩荡荡地筹备着。盛情款款地邀约众多嫔妃,就连皇上也忍不住一睹风采。只见不远处走廊上,粉黛分行,纤腰娉婷,香风氤氲,一路上*光无限。这些宫女受托漆盘,笑意盎然,顿时令人心魂荡漾。
昭信殿、长秋殿、嘉德殿、怡红堂等各房嫔妃纷纷送来自己栽种的鲜花,想为花宴增色。看她们娇艳欲滴,皇上更是红光满面,难得清闲。
不过,高炜仍然早早赶去怡红堂,亲自将冯佑怜接过来,这时候的冯佑怜已经少走动,一直待在寝宫,不便出来。大家看到后,纷纷上前来祝贺问候。寒暄之下,也不管有心无意,反正都是些客套话。
胡太后笑脸迎上去,搀扶着冯佑怜说道:“这段时日可好?要是不方便就不要出门了,免得磕着撞着就不好了。”
“多谢太后关心。”冯佑怜笑着说:“臣妾能走能动,就是一直待在怡红堂里闷得慌呢,如今能赶上这花宴,也算是解解闷,多亏了皇后娘娘有心了。”
皇后娘娘也含笑着走近,说道:“眼瞅着妹妹就要临盆了,自然要庆祝庆祝,这不,今日是个好日子,大家聚一聚,也免得生分了。”
“呵呵。”高炜和悦地说:“今日果真是个明媚日子,看来还是皇后的面子大,大家不如先入席吧。”
正说间,小静便搀扶着面色憔悴的陆太姬前来,皇后娘娘赶忙奔过去关切地说:“太姬,您不便就不必出行了,外面风大,身子好些了吗?”
陆太姬勉强**笑容,说:“不碍事。”
皇上和胡太后也都纷纷过去,说道:“太姬,不如跟哀家坐一块,也好有个照应。”
皇上扶着陆太姬坐在胡太后身边,这才放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皇后娘娘坐下之后,高炜又觉得不对劲,于是吩咐韩栾将冯佑怜的席位移得更上来一些。
各宫嫔妃看着皇上身边坐着的是皇后娘娘,左下方坐着胡太后和陆太姬,而右下方却坐着冯佑怜,照这样一个位置,区区一个美人怎能与之平坐?大家私下里议论并未惹起皇上的注意,却令皇后娘娘看在了眼底。
皇后娘娘冷瞥一眼皇上右边的冯佑怜,寻思:皇上这么做是想告诉众人,如今那冯佑怜的身份自然不同了,不能以一个区区美人的身份与其他嫔妃们同坐。
皇后娘娘俨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今日是自己设了宴,主要是刺探后宫所有人的反应,势必不能搞砸了,况且皇上在此,她更要隐忍怒气。平和,淡定。皇后娘娘闭上眼深呼吸,尔后再打开眼的时候就挂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了。
奏乐响起,宫女们陆陆续续地送上一些美酒佳酿,芳香沁人。冯佑怜并不是贪杯之人,可看见玉杯之中。湛然深碧,便想着偷饮一口,怎奈身后的蝉儿弓着身子凑近说道:“冯主子,你不能喝。”
皇后娘娘见蝉儿如此谨慎,于是笑道:“其实这佳酿是皇上上次赏赐给本宫的,皇上您还记得吗?”
高炜做思考状,继而恍然说道:“是贡酒。”
“没错,是朝廷贡酒,上等佳酿,饮一小口没问题的。”皇后娘娘怂恿说道。蝉儿却并不领情,嘟囔了一句,然后对着冯佑怜说:“冯主子不是喜欢花茶吗?�